的瞬间白彬却有一股触电的感觉。
是那种类似在秋冬季节频发的静电似的微妙感,既麻且痒,动一下觉得心都会跟着颤一下的感觉。
……
短暂的沉默后,白彬突然毫无征兆地冲姚瀚之低吼了一句:“手伸出来!”
姚瀚之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腕。
白彬低着头,尽可能避开与姚瀚之同学的正面交锋,飞快地把红丝带往对方手腕上一搭,嘴里念念有词:
“学生会也真是傻了吧唧的弄的这个项目……这绳子怎么这么难记啊啊啊随便打个结算了吧……”
于是飞快的形成了一个死结,白彬也懒得再去返工,她哥俩好的拍了拍姚瀚之的肩膀义正言辞:
“这位同志,为了中国之崛起,高考加油啊。”
说完兔子似的跑开,完全不给姚瀚之反应的时机。
姚瀚之愣了一下,随即,低低的笑出声。
*
白彬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同一天内栽在姚瀚之这厮手上第二遍。
受到隔壁一高的的持续性“启发”,六高把一高的sao气的毕业典礼一整套流程炒了个遍——其中包括成人礼结束之后的毕业照。
据隔壁一高的说法是等到高考完再照,考得差的都没心情了,还不如在这种尘埃未定的士气正旺的时候来一组照片。
路过文科班的时候,白彬明显的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水味。
与此相称的,还有文科班女生Jing致而不做作的妆容。
反观本班的……算了,还是别提了吧。
要糙大家一起糙。
拍照的时候,白彬因为个子高站在女生的最后一排,背后更高的那层男生堆里正对着姚瀚之这厮小白脸。
“冤家路窄!”
木小树嫌弃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邱季冬,把白彬在心里的诽谤说得一干二净。
邱季冬没搭理。
“别做妖啊,听见没?”木小树警告。
“你管我。”邱季冬一记眼刀就过去,还准备呛两句,就被摄影师抢白:
“诶诶诶,同学们都别动了啊,现在都看向我,对,面带微笑,跟我念——一二三——茄子!”
咔嚓一声,把全班人定格在此处。
“别那么严肃啊,放开点放开点。”摄影师看了眼成片觉得表情太过僵硬,开始鼓励大家释放天性再来一张。
当摄影师再次倒数的时候:
白彬在摄影师“后面的同学靠近一点”的要求下干脆贴到了木小树身边。
而在她们后方的姚瀚之这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竖起了食指中指在白彬头上比了个兔耳朵——态度正直。
并且毫无征兆地弯下腰在白彬耳边说了一句:“你也高考加油啊,这位女同志。”
至于邱季冬则是干脆“哥俩好”地往木小树肩上一架,不等木小树反驳立即来了一句:“别说话,摄影师说了,要释放天性!”
“邱季冬你是不是找死!”
木小树也只来的及飞快回了这么一句,在摄影师最后一个数字的落下的前一瞬立即扬起一记笑容。
或许是盯着镜头的时间太长,结束的时候,白彬有种眼球被灼烧一般的感觉。
有点想哭。
她愣愣的随着其他同学下了站立的铁架子,无端的升起一丝感慨。
属于她的高三,结束了。
☆、大学
很多年后,白彬已经不太能记得当年高考考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了。
只记得数学和理综计算量出奇的大,草稿纸的最后一个角落都被她写得不成样子;
高考的语文作文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牙酸,英语常年在BC两个选项里猜测出题人的意图;
耳边偶尔能够想起姚瀚之补习时候说知识点的语气——虽然往往和考题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但却意外的让她在一片慌乱中勉强安心。
高考结束了。
没有意外,既没有意外的好,也没有意外的差。
本来被寄语厚望的白彬终究还是没能斩获市里的第一,听说市状元和省状元都被一高抢了。
更令人窒息的是,一高文科竟然出了个省市第一。
但白彬的成绩也不坏,全校理科第一,加上自招的优惠,A大稳如狗。
其他人成绩都不差,她已经问了木小树,志愿妥妥的A大,邱季冬和姚瀚之的成绩也足够优秀到“随便挑”的地步。
“说不定我再纠结纠结就和你一个系了。”木小树还没定自己的方向,看着白彬填报的志愿开玩笑道。
“你算了吧,你学计算机,你得整天抱着它打游戏还差不多。”
白彬翻了个白眼。
“话说你真的不好奇他们两个去哪儿啊。”木小树突然神秘兮兮地问了这么一句。
白彬顿了一下,口是心非:“关我屁事。”
“行行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