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会受到上天的惩处的。”
她觉得自己这胡说八道的本事越来越见长了,磕绊都不打一下的,连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岑栩觉得这被子没多大威胁了,戒备也就放了下来,他饶有兴味的在榻沿坐下,一手支撑床板俯下上半身,一手威胁性的摇了摇手里的水壶,目光一直盯着榻上的蚕丝被,这动作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怪异的狠:“那你倒是说说,上天派你来此到底有何道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邵珩吓得哆嗦了一下,险些出了一身冷汗,她脑中飞快旋转着,突然灵机一动,心下窃喜,有了!
“陛下有所不知,温中一代发生了瘟疫,如今已经死了许多人了。”邵珩一本正经道,这件事她记得清楚,定然不会弄错。
上一世她是乔国公庶女,父亲乔国公在家时郭氏才会对自己格外慈善,连乔箬也会收敛许多,很少找她麻烦。可就在谭尚书被斩后没多久,朝中得到急报说温中发生了时疫,岑栩派了乔国公前去救灾,而乔箬恰好因为谭尚书的女儿谭萝佳之死心情郁闷,便屡屡找她麻烦,原本就体弱的她也由此被乔箬折腾的卧床两个多月。
这件事,她可是记忆犹新!
岑栩听罢脸色顿时一变:“胡言乱语,这等事也是能拿来乱说的?若温中得了时疫,为何朕不知道,朝中那么多大臣不知道,反让你来告诉朕?”
“陛下也知这是大事,我自然不敢拿来开玩笑。到底是真是假,陛下这几日想来就能见分晓。若我果真骗了你,小命不还在陛下手中捏着呢吗?”
岑栩神情难测的盯着那蚕丝被,直看得邵珩一阵头皮发麻,却仍大胆的抬眸与岑栩那如鹰的双眸对视——左右他看不到自己的脸如今长在何处,她怎么瞧他他也是不知道的。
岑栩渐渐敛了眸中锋芒,神色淡然无波:“既如此,朕便给你个机会,若日后发现你扯谎再做处置。时候不早了,朕该就寝了。”他说着吹灭殿内的烛火躺在了榻上。
邵珩躺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你要就寝,那……我呢?我有点冷,你去把窗子关上好不好,或者给我条被子盖上。”
岑栩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话:“你到底是不是被子?这世间哪有被子还盖被子的道理?”
“被子怎么了,被子也有生命的,当然也知冷知热啊。”邵珩一本正经的同他辩驳。
“那照你如此说,其他被子也都有生命了,你把别的被子盖身上,人家也生病了怎么办?”
“……”邵珩今天才发现,岑栩这张嘴竟然比她还能说。
不盖就不盖,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阿嚏!”
作者有话要说: 岑栩:又打喷嚏,还有完没完了!!!
邵珩:阿嚏——看来真的要感冒了(︶︿︶)
第14章
岑栩简直要被这条莫名其妙的被子给逼疯了,怒极之下直接下了床拎起那条蚕丝被挂在了屏风架上。
趴在屏风上的邵珩欲哭无泪:“生病打喷嚏是我的错吗?都说了让你给我条被子,外面又是大风又是大雨的,真的很冷啊!”
岑栩拿着shi巾帕一遍又一遍擦着被她喷过的脖子,脸色很是Yin沉,却根本不想再同她说话。
邵珩想到自己今晚可能要挂在屏风上一个晚上吓得哪里睡得着,不免放软了语气:“陛下,我保证不打喷嚏了,你……你放我下来好不好?这样子很难受的啊。”
岑栩对此嗤之以鼻:“你不是说自己是被中仙吗?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做神仙?”
“可是……”
“赶快睡觉,若再扰了朕的清梦,下场你知道的。”
邵珩哆嗦了一下,却真的不敢说话了。若他一气之下当真拿了水泼她,天知道她还能不能活着。
岑栩见此很是满意,难得发了善心,扔了条被子给她盖上,自己也躺下睡了。
于是,这一晚,邵珩梦到自己就这么挂在屏风上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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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邵珩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闺阁,却睡得浑身腰酸背痛,整个人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想到昨晚上被岑栩挂在屏风上睡了一夜的事,她当真是气的牙痒痒。
此时的邵珩已经有些拿捏不准了,昨晚上发生的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若说是梦,又未免太过真实;可若说是真的,她如今又回到丞相府是怎么回事?何况,她乃相府嫡女,夜晚身体若是跑出去只怕早就被丫鬟们发现了,还是做梦的可能性更大些。
朱雀端了洗脸水进来,见邵珩在榻上坐着笑着唤了声:“郡主醒了。”她说着将洗脸水放在妆奁旁边的梨花木雕花洗脸架上,转而过来准备帮邵珩更衣。
邵珩让朱雀帮自己梳妆的时候,认认真真的将自己做梦变被子的事情捋了一遍,然后她便发现一个规律。
她这三个晚上梦到自己变被子都是在喝不下汤药的情况下,而每每喝不下汤药的时候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