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阵势:“你还跟我杠上了今天?”
康顺在一旁急的直冲舜王挤眼,昨日陛下刚吩咐了这条蚕丝被谁都不能碰,结果一进来就见舜王盖在身上能不生气吗?这舜王也真是的,好容易回了长安本是喜事一桩,怎么偏往陛下的刀口上撞。
经康顺这么一番sao眉弄眼,舜王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又想起方才浔阳那小丫头拼了命地跑来偷被子的事儿,不由心中好奇:“这什么被子啊,这么宝贵?”
岑栩懒得理他,只淡淡扫他一眼:“朕要换衣服,你先出去。”
舜王看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也不主动招惹,眼角余光瞥了眼床下,转身往前殿去了。
邵珩趴在床下惊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便是太皇太后和太先皇的遗腹子,舜王岑玥。她这脑子,隔了一辈子忘得事还真不少。
当年先帝登基三个月,这位身份尊贵的小皇弟出生,直接便被先帝封为舜王,岑玥这个名字也是先帝亲赐。后来先帝驾崩,新帝继位,舜王也被尊为皇叔。
所以说,这个舜王算是头上顶着耀眼的光环出生的。因年纪与先帝的皇子们不相上下,虽然辈分不同,但幼时也是同岑栩、岑杨兄弟两个一同长大的。
据说此人睿智聪慧,却又性格不羁,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从不过问朝堂政事,是个闲云野鹤而又美名在外的王爷。今年二十出头的年纪,尚未娶妻,正是长安城中不少名门贵女们趋之若鹜,一门心思想攀上的高枝。
毕竟,谁若是能嫁得这位舜王可是不得了,婆婆是太皇太后,就连当今圣上都成了自己的小侄子,只要太皇太后在一日,将来哪怕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也要对舜王妃礼让三分。
这是何等的尊宠与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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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栩换好了衣服出去,舜王正悠闲自得地坐在罗汉椅上吃茶。此时的岑栩已经没了方才的火气,径自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舜王闻了闻茶香:“还是你这里的茶最好喝。”他说着,又小呷一口将茶盅放下,这才道,“刚回来,一回来就先跑来找你了,谁知道你去了玄修堂,我索性便在你榻上睡了一觉。左右你这种爱洁之人三天两头的换床单被罩,想来我在上面睡一觉也不麻烦你什么。”他说着,顺便捂嘴打了个哈欠,仿佛当真是刚睡醒的样子。
岑栩想到内殿窗子旁边的罗汉椅,问:“那椅子是你搬的?”
舜王看了一眼淡淡点头,又拿起茶盅喝了一口:“对,这不是想从窗户进来给你个惊喜嘛。”
“从外面跳进来,谁给你搬得椅子?”岑栩说的漫不经心,随手要拿起茶盅喝着。
舜王愣了一下:“方才又出去了一趟,我翻的窗户。”
“皇叔可去看过皇祖母了?”
舜王起身去龙案前拨弄着上面的玉算盘:“还没呢,依着母后的性子只怕见了我便不肯让我出长乐宫了,所以先在这宫里转悠一会儿,来瞧瞧你。”
“浔阳郡主住在长乐宫,皇叔知道吗?”
“当然知道,方才我还……去了丞相府,听长公主说了。何况,母后素来喜欢那丫头,她会在长乐宫能有什么意外的?”他说完,转过身来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岑栩,“好端端的,你跟我提浔阳做什么?”
“没什么,皇祖母一直想让浔阳郡主嫁入皇家,如今皇叔回来了,保不齐她老人家要念叨着给你娶王妃。”
“你少来,谁不知道母后一直想把浔阳许给你来着?再说了,那小丫头片子论辈分还要唤我一声舅舅呢。不过,我看你俩倒是很般配。”
岑栩抽了抽嘴角,默默吃着茶水没有言语。
舜王又在御书房里坐了一会儿,寻思着这会子浔阳想必已经从内殿逃出去了,他也就不再久留,准备告辞了。临走前,又不忘对着岑栩嘱咐:“咱们叔侄许久不见了,晚上一起去长乐宫陪母后用膳吧,对了,把阿杨也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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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回到长乐宫,想到自己千辛万苦不仅没把被子偷回来,反而在岑栩的床底下待了许久,而且方才翻窗户的时候还崴到了脚,如今还疼着呢,她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
刚换好了衣服,她正坐在妆奁前唉声叹气着,却见朱雀过来禀报:“郡主,舜王殿下回来了,太皇太后宣郡主过去呢。”
邵珩闻此不由有些忐忑,方才那舜王虽说救了她,可保不准不会在太皇太后的面前说些什么,若是让太后知道她竟然去御书房偷被子,她觉得自己怕是没脸再在这长乐宫里待下去了。
“郡主怎么了?”朱雀见自家主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纳闷儿,“郡主小1时候不是最爱跟舜王殿下一起玩儿的吗?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邵珩笑着道:“哪有,我是在想舜王回来了我要不要给他准备礼物。”
朱雀闻此笑了:“郡主你只要人过去,舜王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