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下可怎么办?若是现在承认了,那他会不会治她个欺君之罪?
“怎么不是你,你倒是说说哪里不是你了?”岑栩抓着她的手腕,鼻子几乎要碰上她的,沉重的喘息扑打在她的脸上,如鹰的双目直视着她,步步紧逼。
邵珩觉得此刻的岑栩是危险的,和夜里那个温柔的男人分明是两个人。她认为自己现实中若是跟他处的太近,只怕会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下意识的,她转了转眼珠,突然眼前一亮:“当然不是我,你那被子的声音明显和我的不一样!”不一样的声音,他凭什么说被子是她?
话音刚落,她的手腕被岑栩放了下来,整个人也得到了解脱。
还未等她喘上一口气,手腕却再次被他抓住。他脸上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怎么知道我在说被子的事,我方才有跟你提什么被子吗?什么样的被子,拿来给朕瞧瞧。”
邵珩:“……”
她沉默了一会儿,总算是把刚刚两人的对话捋了清楚,骤然抬头瞪向他:“你诈我!”这个岑栩太可恶了,竟然给她下套!
岑栩勾唇浅笑,身子向她又逼近了一分,一手环上了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抚着她姣好的面颊。他第一次发现,这浔阳郡主竟然生的这样美,皮肤娇嫩的都能挤出水儿来:“不是我诈你,是你自己‘关心则乱’。你怕我认出你来,所以我不过随口那么一问,你都能联想到这上面,不是吗?”
他离得自己太近,整张脸都要贴在她的脸上,邵珩顿时紧张的不行了,只得将手掌放在他的胸膛使劲儿推着:“你,你,你……”
岑栩见她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越发起了捉弄的心思:“你我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如今你在害羞什么?”
“你!”邵珩圆鼓鼓的眼睛瞪着他,却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事到如今,已经只会简简单单的说一个“你”字了。
此时的邵珩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原本今日她是打算让岑栩知道那被子的声音与乔第相同的,如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啊!
被岑栩这么轻轻松松认出来,她还没做好这个准备呢……
她的表情太过无辜,直看得岑栩一时间心中有情愫蔓延,情不自禁的捏起她的下颌,低头附上了那娇艳如红樱桃的双唇,软软的,温温的,很是美妙的触感。
和梦里亲吻的感觉一样。
邵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下意识的就要推他。岑栩这个混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她如此无礼!
她不停的挣扎,却越发点燃了岑栩内心深处情动的火焰。
想到梦里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他下意识的用舌尖试探性的去轻触她的唇,柔软而温润,还带着一丝酸酸甜甜的果香,当真是极好的味道。
他越发得寸进尺,邵珩一时间更怒了,既然推他不开,索性便用手掐他肩上的rou。
岑栩八岁开始便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着长大,她这种猫抓的劲儿哪里伤的了他,反倒逼得他再次得寸进尺。他双手碰上她的脸,撬开她的贝齿想要从她的檀口中索取更多。
邵珩找准时机,当机立断,咔嚓咬上他的舌头——
岑栩顿时吃痛,禁不住闷哼一声,眉头也随之拧成一团。
他放开对她的钳制,看她唇角还残留着自己的血,不由道:“你属狗的吗?”
邵珩咬了他一口心中爽快,一时间倒是忘了被他轻薄的羞恼,无赖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岑栩:“……”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竟被你如此轻薄,这一口分明咬的算轻的。”皇帝怎么了,皇帝就可以欺负人了吗?她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亲过呢!
岑栩却愣了一下,旋即道:“照你这么说,朕岂不是轻薄你许久了?应该也不差这一次吧?”
邵珩:“……那,那不一样。”
“不一样?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轻薄了朕?也对,你在朕的龙榻上睡了半月有余,朕也是要名誉的人啊,难道郡主就不该对朕负责?”
邵珩有些无语,这么一说怎么反倒是她的错了?
她突然不说话了,他抬手揉了揉嘴角,感慨一声:“你还是变被子的时候好些,那时候多乖啊。”
说到这里,他面容一怔,再看向邵珩时明显带了意味难测的笑。
邵珩被他这一笑搞得头皮有些发麻,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颤栗起来:“你,你笑什么?”
岑栩略显玩味的勾了勾唇:“没什么,朕只是突然想起来,你到了晚上好像没什么本事,可以任由朕随心所欲。这被咬之仇,朕今晚上就可以找你报。”
邵珩苦笑:“……陛下,我爹肚里还能撑船呢,您是天子,这肚里应该能撑的下一艘巨轮了呢,这样记仇……好像不太好吧?”
岑栩抬手用拇指肚轻轻摩挲着她娇美的脸颊,目光温柔许多:“这张脸,朕日思夜想了许久,今日总算见到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