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你去拯救什么,而是希望你能开心,做得如何不是目的。”
“你拿有几千员工的公司给我消遣?”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真是太好了,没错。”顾薄肯定温折的想法。温折只觉得好笑,用这种方式哄人是在把他当三岁孩童还是无脑的傻瓜,“我把你的分公司弄破产以后呢,你要再拿什么给我消遣?我可不会工作几个月就乖乖回家,你要一直让我有事做才行。”
“秘密。”
嘘了一声,顾薄抓住温折的双肩,认真道,“我会努力让你幸福,也会尽力让你觉得生活并非那么枯燥无趣。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吧,永远都不离开。”
如果温折不爱顾薄,两人只是商业婚姻,可能温折会答应顾薄。但他爱顾薄,爱到绝望,爱到不得不放弃,爱到待在顾薄身边经常连呼吸都会感到痛苦。
“我问你,”温折抓下顾薄的双手,“如果周栗现在向你表白……哭着要你跟他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这种事不可能会发生,他不喜欢我。”
“我说万一!”
他想从顾薄这里知道该如何处理已经遇到这种事的自己,以及顾薄能为周栗做到如何地步。是否会因为周栗一句话抛弃家庭,若顾薄坦诚会为周栗抛弃家庭,他用最后的手段逼顾薄和他离婚。若顾薄坚持不会为周栗抛弃家庭,他就把周栗喜欢自己的事告诉顾薄,之后他们再谈好好待在彼此身边的事。
但顾薄是个不爱为假设给出答案的人,“他对我是什么感情你应该最清楚,他不喜欢我。我的选择只有你,你的选择也只有我,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温折没法反驳。无论是周栗不喜欢顾薄这点还是他们只有彼此这点,他都没法反驳。顾薄把感情看得太明白,清醒的不像活着,令人无话可说。
见温折沉默,顾薄松开领带,在优柔的日光中凝视温折,再次重复道:“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温折一言不发,直到体温相叠无名风起,打印纸唰唰落下满地,他才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不离开你,前提是我必须得到你的全部,你的心你的血,你的梦想你的生命,你的唯一你的爱情。”
“除了最后两点,我都可以给你。”
“那就免谈。我的人生只有满分和零分,如果不能给我全部,我就什么都不要。”说完,温折主动吻他眸色渐深的丈夫,“既然不爱我也没有把我当成唯一,就别老是让我待在你身边不离开,我听着恶心。”
已经不知是多少次难以相和,温折和顾薄分寸不让的相对良久,默契地各退一步,不再去勉强彼此。
出发去丹麦旅行的前夜,温折独自在房间里整理行装,过了会顾薄应酬完回家,帮着他一起。温折根本不需要帮忙,他赶满身酒气的顾薄去吃饭洗澡,顾薄不听,还从衣帽间翻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给他。
等身皮卡丘玩偶、张大千的画、周栗的毛发、顾艾米叫爸爸的录音、有星期九的日历……女性内衣。
“这是你的?”被顾薄拿着的半透明黑色蕾丝连体女式内衣震到。温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淡定地继续往行李箱里塞洗漱用品,“不是,我没见过。”
“不是吗。”顾薄把女式内衣叠好放到行李箱里。
“……”沉默半晌,温折把女式内衣丢出去。
“如果我说我有点想看你穿你会怎么做呢?”
“那是错觉,你不想,一点都不。”虽然在分化第三性征时意外分化成会生育的那方,但温折自认是个真正的男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也绝对不会穿女装。
而且顾薄拿的女式内衣的式样极其恶趣味,光是看就让温折无言以对,他愿意被顾薄玩弄、也愿意和顾薄尝试更多的姿势和彼此快乐的方法,他唯独没兴趣穿这种存在意义只是为让人看得人撕烂的衣服。
“偶尔也可以穿一下吧?”顾薄抱住温折,酒气熏熏的开始撒娇,像小时候一样缠着温折去做自己想要温折做的事,“温折,试试嘛,你想玩什么我就玩什么。”
“不好意思,我什么也不想玩。”自顾自地往行李箱里塞完所有远行的必须品,温折推开顾薄,“这种低级趣味的东西我才不穿。顾薄,你发酒疯也够了吧?快去洗澡,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机场,我热饭给你吃。”
说罢温折转身,他准备去厨房煮个醒酒茶,顾薄故意不依不饶的缠着他,“上次温折不是穿了女仆装?”
“万圣节装扮而已。”
“嗯,我觉得中秋节也可以装扮一下。”
“别逗我笑好不好。”回想去年穿女仆装的后果,温折叹气,他是真的不懂为什么顾薄对和他的夜生活如此乐此不疲,“而且你真的不觉得腻?六年多来一直一直和同一个人做这些事,怎么也该感到厌倦了吧!”
“哈哈。”
笑了两声,顾薄反问:“温折厌倦我吗。”
“你会厌倦周栗吗?”温折也反问。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