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感到恶心。”
“我说真的。”顾薄的表情不像骗人,“我用快一年的时间来整理对你的感情,我爱你,和你当朋友无法满足我,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永远都在我身边。”
既然爱他,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爱他偏要在他和周栗结婚这天告诉他?想他回心转意甩掉周栗?温折更加生气,“那周栗呢,你不爱他了?别开玩笑!”
“我爱他。”
“你是说你同时爱两个人……我和周栗你都爱?”
“没错!你能理解我的意思真是太好了呢。我爱他,也爱你。”说着,顾薄合起交叉的手指,那是表示内心极度自傲和把握的手势,看得温折一阵晕眩,他恶心的想吐,可他吐不出。因为就是这样让他感到恶心的家伙,他发自内心的深深爱着,还爱了快二十年。
他真是个傻瓜,无可救药的最傻的傻瓜。
见温折心如死灰的瘫坐着,面无表情,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顾薄轻吻温折的干涩的唇,然后抚过温折的小腹,笑容无比灿烂,“我很期待它的出世哦。”
准备好的万刺千针在此刻全部扎进心脏,心脏分裂成渣,滴血不剩,望着顾薄讽刺的笑容,温折再也抑制不住被践踏的愤怒,狠狠的扇了顾薄一巴掌。
然后温折用尽全力挣脱顾薄的怀抱,逃开周栗的追逐,拿着凌乱的捧花逃出装点满白玫瑰的教堂。他要去打胎,他才不要生下这个顾薄罔顾他身体状况和感情状态恶意算计愚弄他造出的孩子,死也不要。
打出租车到市立医院,温折踉跄的跑到产科,急迫的让护士为他做流产手术,护士看他Jing神不对建议他先去看心理医生,冷静下来再办理入院手续谈流产的事情。温折一刻都等不及,转身离开医院跑到江边。
他活不下去,他半刻都活不下去,他已经被顾薄给毁灭了,他没有自由,没有自我,什么都没有。
江风吹打着脸颊,冷冽的让人发抖,在车来车往的轰鸣声中,温折微微发颤着闭上眼,张开手。正当他踮脚准备往下跳的那一刻,顾薄及时赶到并紧紧抓住他,温折想扯开顾薄的钳制却怎么都扯不开。
他打顾薄、尖叫、哭泣,顾薄都无动于衷。
“放过我吧顾薄。”温折绝望的回头,近乎祈求的让顾薄放过他:“真那么想要孩子就去找个代孕,就当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求你让我活着,让我自由。”
凝视温折眼角干掉的泪迹,顾薄拒绝。
接着道:“我想要你。”
“那又怎样?你最爱的是周栗。”
“我的确爱周栗多过爱你,但我不想要他,我想要的是你。”顾薄的表白听得温折心脏钝痛,他觉得自己就快死在暗涌的江边,他无法理解顾薄的逻辑,“你想要我的什么?会做饭会做家务还是会给你随便Cao?”
“我都想要。”
“请个乡村保姆,请个米其林厨师,再去斯坦福本校找个聪明的学生当情人,足够替代我。”
“不,你是不可替代的。”
“呵呵,我是不是还要我感谢你的夸奖?”
“听我说温折。”
“我不听。”
即便温折不愿意听,顾薄还是自顾自的开口。
“我最近在种玫瑰,有红和白两种颜色,我一直都喜欢红色,但我现在想要白色,你知道为什么吗?”
路过的行人渐渐注意到在江边纠缠的盛装的英俊青年,停留在他们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窃窃私语逐渐大到能听见具体在讨论什么,温折清楚他今天是死不成的,慢慢的蹲下身,抱住自己失温的身体。
他很想吐,从刚才就很想吐,可是他吐不出。
他的身体里空无一物。
见温折不理会自己的问题,顾薄补充道。
“猜对我就放过你。”
温折这才抬起头来:“你发现白色更适合你。”
“不对。”
“你移情别恋。”
“也不对。”
“你突然想换个口味。”
“因为婚礼要用。”
说罢,顾薄强行拉起温折,对视不过瞬间,温折猛然会过顾薄的意思,转身就走。顾薄紧随其后,没再抓着温折不放而是禁锢温折的内心,用囚牢盖住。
“我在lun敦的时候已经和周栗谈好,把你和他的婚礼改成我们的结婚纪念晚宴,另外重新发请柬告诉宾客你和他的婚礼是为我们复合做的惊喜掩护。知道我们要和好艾米特别开心,她跟期待今天,早上五点就起床换可爱的礼服裙,等着给爸爸妈妈做花童呢。”
“谈?你和他怎么谈的?”温折十分惊诧,但他震惊的不是顾薄调换婚礼的行为,他不相信随便谈谈周栗会把自己的婚礼换给顾薄还配合顾薄骗他。
“真要说起来,其实没谈什么,我只是告诉周栗我认识一位刚刚退休、并且宣布不再做手术的产科泰斗级别人物,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接手你大约在半年后的生产手术,你百分之九十不会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