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图心中暗叫一声苦。
正揪着心思想如何作答,就听那带着恣意的声音又说到,“你不是只好男色的吗?”
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惊掉了大牙。
这白侍卫好男风的事情竟连侯爷也都知晓了,还被现下如此□□裸的说出来。
平时若是谁这么说白图一定恶狠狠的回嘴说,“信不信小爷现在就上了你?”
可现在对方是堂堂雪衣侯啊,胆儿再肥,他也不敢吭气啊!
可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白图心里一百二十个不爽,眼一横,咬咬牙,耿直了脖子说到,“小的男女通吃!”
宗政明月看着脚下跪伏的这个瘦弱少年,心里确实被这句“男女通吃”的话镇住了。
他纤细洁白的脖颈再一次伏在他的脚下,仿佛一捏就碎掉的白瓷,可偏偏在这样纤细的身体里,总能叫他意外。
宗政明月点点头,十分平静的情绪说到,“何为近身侍卫?必是挨本侯近身的,侍女楼还是要住的,把持不住也是要把持的!”
直到侯爷离开,他还云里雾里,旁边的人对着他啧啧称奇,“啧啧,小白,你可真够行的,当着侯爷的面儿说自己男女通吃,还把持不住,那可是侯爷的侍妾啊!”
白图挠挠脑袋,横着眼珠子道,“小爷就是男女通吃!”
但回了花房只得收拾铺盖乖乖的搬进侍女楼,住的还是贡菊姑娘以前的那间房,伍灵仙的寝室就在他的隔壁。
老谷将他送至侍女楼门口,语重心长,“好好保护侯爷,侯爷安危关系后燕江山社稷,更关乎后燕国周边十几个民族部落的安稳平定。”
白图心念一动。
若说宗政明月的安危关系到后燕国的江山社稷,这已经不止一两个人跟他这么叮嘱过,但没想到垂暮之年的老谷能想到宗政明月的安危还关系到后燕国周边民族部落的安危,他真的仅仅是一个花农吗?
白图打心眼儿了不信。
侍女楼的条件比花房实在是好太多了,宽大柔软的床,八荒在上面欢腾的上跳下蹿。
桌椅,梳妆台都是梨花木的,白图叹一声,真是奢侈。
连侍女寝室都如此布置,那宗政明月的书房寝殿该多奢华才行啊!
说起宗政明月的寝殿白图就想起那一片花海。
不由的腹诽,堂堂一个大男人,每晚睡觉寝殿里非要搁那么多花花草草的,特别是那两只长相奇特的草,还非要放在床前不可。
唉,为高权重人的世界他真心看不懂。
搬进侍卫楼没几天就是他的休沐日。
水陆街两旁的古老银杏树,此刻早已光秃秃了。
好在今日竟然有阳光,淡淡的光晕虽未浸透下来,但清新的空气已依旧被街道两边的烟火味儿打得零零散散,依旧是热腾腾的豆皮香味儿,豆浆香味,炸油饼油条的香味儿。
白图深吸一口气,活着的感觉真好。
做豆皮的阿斌依旧热情的招呼他吃食。
回到自己的小院,屋里桌椅早已落了一层灰,他心中有些诧异,以往每每快到休沐日,白芍姑娘都会带着丫头小翠过来搽桌抹凳子的。
他心下疑惑,连身去了前面的春风楼,这才知道白芍姑娘早已离去,连小翠也一并带走,春风楼里谁也不知晓她们去了哪儿,这两个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白图心中一时有些杂乱纷繁,坐在院前对着那一片凤仙花细捋思路。
几年前,他出了西蜀皇宫,本来是想找到贡菊的。当初得知西蜀丞相府丞相夫人偷偷将贡菊卖予牙婆,他便一路追寻,毫无结果,最后来到云中郡,入了侯府。
每到休沐日他都每晚潜进一家花楼里偷看那些姑娘们,直到有一天无意之中在春风楼里发现了白芍,她的小腹左边也有一道伤疤印记,而且那伤口又薄又细,很像当年阳起的软剑所为。
白图虽未确定,但凭着那伤口印记他便在心里将她当做了当年那个幼女,对她也多有照拂。
只是如今知道贡菊的身份才确定贡菊才是当年那个幼女。
那白芍又是谁呢?
她仅仅是个卖笑女那么简单吗?
为何忽然失踪,又去了哪里呢?
☆、老谷病危
35 老谷病危
小寒一过,天气是愈发冷了。
镇国侯府本就是沿湖而建,入暮时分湖面的冷空气扑鼻而来更觉得寒气逼人。
又要送花去居安苑的寝殿了。
老谷有些步履艰难的走在前面,后面是白图推着慢慢一车的盆花。
“谷先生,我说我一个人能行的,你非要出来,外面现在太冷了,别冻着了。”
这老谷也许是年纪太大了,近日似乎越来越怕冷了,这些时日除了送花去居安苑,他似乎就没有出过琉璃花房。
老谷回头冲他温和一笑,“没事,没事。”
“你还是不放心我吧?”白图不满的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