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还放着几张刚写完的字谜,悠悠道,“姑娘若是喜欢,就从左边第一盏灯的字谜开始猜,猜对了,这盏灯就送给姑娘了,猜对一盏才能继续猜下一盏,若是猜不对,那就只能请姑娘明年再来了。”
秦桑早就想玩了,闻言跃跃欲试地问道:“我们是一起来的,可以一起猜吗?”
老人家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几人,笑了笑道:“每道题只有一次机会,几位可要想好了再回答,错了就不能再猜了。”
既然是白送的灯,规矩怎么定全凭老板说了算,秦昭没有异议,爽快地答应道:“好,没问题。”
老人家又看了看其他三人,见他们都点头,才继续道:“我看几位公子和姑娘出身不凡,学识不浅,也就不瞒几位了,我在这里摆摊已经摆了好些年了,从第一年的门庭若市,到今日的无人问津,这些灯谜,至今还未有人将它们全部猜出来,去年猜得最多的一位公子,也不过只答对了七题。”
短暂的震惊后,秦昭等人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别的摊位都有很多人,这里却没人,原来是因为年年都在,大家猜不出也就没了兴致。
“老人家,您只管出题。”楚离淡笑道。
老人家道:“谜题就在花灯上挂着。”
秦桑拿过第一个灯一找,果然瞧见下面挂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一个字谜,只有三个字:八字头。
这个简单,众人只看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
“八字学,学问的学。”秦桑抢着回答,她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不过这个学字,还是知道的。
老人家点头,把灯给她,第一个灯谜是最简单的,几乎人人都会。
秦桑高兴地接过灯,去找第二个谜题。
“一根木棍,吊个方箱,一把梯子,搭在中央。”秦桑念了一遍,面露难色。
“是面,面相的面。”秦昭帮妹妹解答。
秦桑接着拿第三张字条:“二兄弟,各自立,猜一字。”
秦依依道:“竞,立兄竞,竞争的竞。”
前三个谜题都不难,他们答得快,老人家一点都没有意外,虽然题目每年都在变,但难度是一样的。
后面三题依旧是字谜,只不过难度稍微加大了些,秦桑答不上来,乖乖地闭了嘴。她可喜欢这些花灯了,特别是最后一个,若是能全部带回去,回头就给爹娘和祖母那里都送一个,也好让他们高兴高兴。
六题都答完,老人家的面上终于有所动容,他暗暗打量几个年轻人。两个姑娘还小,每人只答了一题就没有开口了,并不奇怪,倒是身旁的两个少年,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猜出答案,小小年纪就已如此,日后必有所成。
秦桑刚准备去拿第七张字条,却被他挡了挡:“慢着,我方才想了一个谜题,正巧是第七题的难度,不知道几位可否愿意尝试答题?”
秦昭和楚离对视一眼,楚离颔首:“先生请出。”
老人家似未注意到他称呼里的变化:“我的第七题,是一句上联,听好了,少水沙即现。”
少水成沙,少水又现沙,这不仅是一个上联,联中还包含了一个组字。
他的话音一落,果然见到几个人都面露难色。秦依依明白其中的意思,可猜个字谜还好,对对子她实在不擅长,苦着脸,只能寄希望于秦昭和楚离。
“大哥?”秦桑已经开始围着秦昭转了,刚才还得意的表情慢慢变成了担忧,这才第七题就这么难,剩下三题可怎么办?再看一眼那盏宫灯,她是真的很喜欢。
同样喜欢那盏灯的还有秦依依,不过她倒没有秦桑那么想要。按这位老人家所说,他摆了那么多年字谜都没人猜到最后一题,可见有多难,京城那么多能人异士都猜不出,就算他们答不上也没什么。
等了许久没听到两位哥哥的答案,再见秦昭蹙起的双眉,秦依依笑了笑,劝道:“算了大哥,不过是几个花灯而已,兴许后面还有好看的,不如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吧。”
没等秦昭开口,老人家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些花灯都是我亲手做的,上面的山水画也是我亲手所绘,未曾假手于他人,个个都是独一无二,姑娘难道不想要吗?”他指着最后一个宫灯。
秦依依摇头:“想要,但并非非要不可。”
老人家诧异。
“既然想要,带走便是。”
听到声音,秦依依回头,楚离朝她笑了笑,上前一步,朝老人家行了一个礼,“先生的上联是少水沙即现,我的下联是是土堤方成。沙对堤,沙即现,堤方成。先生以为如何?”
老人家想了想,赞许地点点头:“少水沙即现,是土堤方成。妙,妙啊!”
楚离笑笑。
“哇,表哥你好厉害!”秦桑一听楚离答上了,立刻从秦昭身边跳到楚离身边,仰起小脸,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秦依依也朝楚离望去,明明妹妹黏得他很紧,可他却并没有看妹妹,含笑的眸子与她对上,仿佛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