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焱却突然开口:“明日你再去一趟秦府,告诉秦老爷和秦夫人,前些天我收到了皇上的圣旨,下个月要去边城巡视,此去可能需要半年的光景,这样的话,我与秦姑娘的婚期就会受到影响,因此,我决定将我和秦姑娘的婚期提前到下月初,等我们成了亲,我会带夫人一起去边城,让秦家尽早做好准备。”
嘉禾帝前几日确实和他提了此事,但顾及到他的婚期,并没有要他一定亲自去,派几名副将去巡视也行。原本江景焱也并不想去的,可经此一事,他不想再拖了,等成了亲,他就把秦依依带离京城,再找个借口留在那里,过个三年五载再回来,到时候等他和秦依依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就不信她不会乖乖地留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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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果然如江景焱吩咐的那样,一早就去了秦府,将江景焱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秦穆和傅容。
秦穆闻言脸色一变,不可置信道:“这是将军亲口说的?”
“是。”王和笑道,“此乃喜事,将军近几月一直在筹备,秦老爷和夫人无需担忧,就算日子提前,在大礼上,将军也不会怠慢秦姑娘的。”
事发突然,秦穆只能先稳住王和,王和一走,他派了一个信得过的人从后门出去直接去了楚府。
女儿成亲傅容倒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左右都在京城,要见面其实并不难。可一想到江景焱居然说要把女儿带去变成,还要半年不能回来,傅容就急得快要哭了:“老爷,这可怎么办啊?依依从小就没怎么出过远门,唯一的一次还是你和昭儿桑儿一同去的,她要是被江景焱带去边城,那我们岂不是就见不到了?”
秦穆连忙安慰自己的夫人:“你先别着急,江景焱突然提前了婚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等离儿过来,我们再想想办法。”
“对对,离儿,还有离儿,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说会有办法不让依依嫁给江景焱的。”傅容发现自己真是急昏了头。
楚离是在回府后才收到的消息,乍一听说此事,他就知道是昨夜去秦府的事情被江景焱知道了。也怪他考虑不周,急着想见秦依依,昨晚去秦府居然走了正门。不过好在他现在已经有了和母妃一模一样的簪子,这些日子秀鸾三天两头来找她,风声该传的都已经差不多传开了。和李宓商量过后,天色一暗,楚离便带着簪子离开府重新去了皇宫。楚离前脚刚走,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李宓也换了一身朝服,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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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政殿里,嘉禾帝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正在犹豫着今晚要去哪位嫔妃的寝宫过夜。
“皇上若是打不定主意,不如去锦绣宫看看公主吧。”刘喜见嘉禾帝举棋不定,出言提醒道,在宫里,若要论谁最了解嘉禾帝,非刘喜莫属。伺候了嘉禾帝几十年,他的每一个表情刘喜都能立刻猜出是什么意思,此刻皇上应当是谁都不想见,又不得不见,既然如此,不如找个借口去看看公主,等夜深了,娘娘们都睡了,皇上也就不用再去了。
近日朝中事情多,嘉禾帝确实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去看过秀鸾了,听了刘喜的话,笑着点头:“不愧是朕的心腹,知道朕最想做什么。”
“皇上过奖。”刘喜谦虚道。
去锦绣宫的路上,嘉禾帝照例问了刘喜一些秀鸾的事情,刘喜早就受了李宓的提点,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于是道:“皇上,奴才听说,自从楚大人去翰林院任职后,公主这几个月也常常往翰林院跑,每回过去,都把宫女和嬷嬷留在房外,和楚大人两人在屋里一聊就是一个时辰。”
“此事当真?”嘉禾帝十分意外,刘喜的意思是,秀鸾看上了楚离,所以就经常去找他?
对于楚离,任职半年来,为他解决了不少燃眉之急,嘉禾帝自是十分欣赏的,而且楚离又是李宓的门生,免不了他又会多留心一些。若是鸾儿真的喜欢楚离,那么让他当驸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你是何时听到的这些?”嘉禾帝问刘喜。
刘喜不敢说早就知道了,只能道:“前几日才有点风声,皇上您也知道,经过了赵大人和将军两桩事后,对于公主的事情,大家都不敢多谈,若不是公主去翰林院去得勤,奴才也不可能听到那么点风吹草动。”
他把他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得好像只有一点点,但嘉禾帝知道,如果刘喜不是已经查清楚了,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告诉他的。
嘉禾帝轻哼一声:“随朕去看看鸾儿。”他又回头看了看跟着的十几个太监宫女,“让他们都回去吧,你跟着朕就行了。”
“是。”刘喜应道。
崇政殿和锦绣宫离得并不远,没多久嘉禾帝就带着刘喜到了。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守门的宫女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二人,直到嘉禾帝走近了,才哆嗦着行礼。
嘉禾帝懒得和几个宫女计较,进了院子,却看到一个宫的宫女嬷嬷都站在外面,嘉禾帝不由奇怪:“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为何不进去伺候公主?”
“皇……皇上万岁……”宫女嬷嬷吓得跪了一地。
“怎么回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