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赔款,只得暂时分离,等他日一举覆灭云泽,定风光地迎娶苏鸿睿为后。
“陛下……”
读到落款时,元喜双膝打颤,直接跪在地上了。
大臣们也纷纷跪地,人人用人头担保自己没有构陷皇后。反而询问李承延是从何处得到此信。
李承延含含糊糊地带过信的来历,大臣们疑惑不已,进而将锋芒直至此次事件的中心苏鸿睿。大多人说凡事不会空xue来风,苏将军被俘数月还能毫发无损地归来,也确实有违常理。古往今来,无论平民还是王族,但凡被俘,过的都是生不如死的凄惨日子,而苏鸿睿贵为云泽皇后,又曾斩杀无数西夷人,不慎落入他们手中,理应受更多苦楚才是。被西夷太子那般礼遇,反而有点……说不过去。
“混账!”
听见苏鸿睿被人任意污蔑,李承延勃然大怒,斥道,
“鸿睿对朕绝无二心!他既有了朕的子嗣,又怎会和西夷太子纠缠!朕告之众卿家此事,不过提醒你们不要再在皇后身上做文章,朕不会选秀,也不会再纳妃!”
话音一落,大臣们面面相觑,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要知道皇后与皇上成亲七年都没有子嗣,为何被俘归来,就碰巧有了身孕了?
“陛下!”
“陛下!”
“臣等恳请陛下传御医为皇后诊脉!”
众臣商议一番,忽然齐齐跪下,以关心龙嗣是否安稳的名义求李承延宣御医为苏鸿睿诊脉。实则不过借机弄清楚苏鸿睿肚子里的胎儿究竟有多大月份,会不会当真是西夷太子的罢了。
李承延自然知晓他们的用意,放下话要是龙嗣无疑,提出此等建议的人都要受罚。
大臣们斗胆应了,为求公正,选了两位丞相为代表,随御医院院长刘御医一同前往。
而这件事,正在军营练兵的镇国将军苏简和去了普陀寺祈福的太后都不知晓。
一行人行至朝阳殿之时,正好看见一个小宫女急匆匆地往外冲。她抬眼瞧见李承延,见了救星似地奔过来,跪在地上磕头道,
“陛下,您快宣御医来看看皇后罢!”
李承延以为苏鸿睿出了什么事,忙问,
“你说清楚些,皇后他怎么了?”
小宫女抹了把泪,答道,
“回禀陛下,皇后他好像知道他是怎么被陛下救回来的了,一听到云泽许了西夷那么多银子,皇后他就……就……”
“就怎么样了?”
李承延急道。
“就吐了好些血,晕过去了……”
小宫女被李承延生气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心里有些怨恨外殿当值的几个太监嘴碎。若不是他们提起这件事,皇后也不会知道,更不会气得晕倒。
“元喜,那几个人稍后你来处置。”
李承延深深看元喜一眼,拨开小宫女就带着御医赶进去了。
“是。”
元喜心惊胆战地应道,也提起脚追上去了。
几人一进内室,就见苏鸿睿躺在床上,双眼紧紧闭着,脸色很是苍白。一名宫女守在床边,还在擦拭他的嘴角。李承延走过去推开她,一面接过帕子继续擦拭苏鸿睿嘴角上的血迹,一面催促御医为他诊治。
“陛下……皇后他……”
刘御医为仍处在昏迷中的苏鸿睿请完脉后,神色变得极其古怪,说话吞吞吐吐的,跪在床边捧着医箱的元喜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浮起不好的预感。两位丞相也彼此看一眼,露出微妙的神情。
李承延瞪刘御医一眼,急不可耐地道,
“鸿睿究竟如何了?刘御医直说无妨,朕定不会怪罪于你。”
似乎得了这个保证,刘御医才安心了,谢过李承延,垂着眼迟疑地道,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只是气急攻心才致晕厥,身体并无大碍。臣也确实诊出了双脉……只是……”
“只是什么?”
李承延满脸的急迫慢慢沉了下去,脸色微微变了。
“陛下……”
刘御医艰难地咽了几口唾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
“臣不敢欺瞒陛下,请陛下恕罪!”
“刘御医何出此言?”李承延直直看着他,声音有些发冷。
“陛下,臣……臣罪该万死!”
刘御医浑身颤抖地伏在地上,回道,
“据臣方才诊断,皇后娘娘确系怀有身孕,可是……可是他腹中的胎儿不足三月,陛下,这岂不是……”
“放肆!”
不待他说完,李承延的眉就竖起来了,手里的帕子直接砸在刘御医背上,
“我云泽的皇后岂容你如此污蔑!”
“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
刘御医见龙颜震怒,早吓破了胆,双手按在地上,将头磕得碰碰响,
“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信口胡诌,只是……皇后娘娘他的确只有两月余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