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要多提点些。”
赵伯泓拱手,弯腰,“儿子不敢,小妹天子聪颖,即便是忘了,很快也能学会。”
章启悦点头“嗯”了一声,又看向赵桑榆,“你大哥在外游学三年,最近刚刚回家,府内一应事物也不怎么熟悉,恰好你又失了记忆,你们兄妹二人近日要多学习,万不可出门让人笑话侯府子辈不懂规矩礼仪,没有教养。。”
赵桑榆知道章启悦说的是长公主菊宴的事,她沉下心,认真地应了。转头看向赵伯泓,他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母亲教训的是。”
赵桑榆吓了一跳,不过是一句普通的话,需要行这般的大礼,还是她对古代的理解不够。
她本能地看向章启悦,章启悦甚至连眼皮都不抬,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一旁上首一直没说话的赵广清见了,拿起筷子,“吃饭。”
之前因为养病,赵桑榆都是一个人吃饭,偶尔章启悦会过来陪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所谓的一家人吃饭。
她看了一圈,眼神最后落在章启悦的身上,悄悄靠近她问:“母亲,我听说一般人家都是一天两餐,怎么我们晚上还要吃饭啊?”
章启悦摆手让上来伺候的人退下,亲自给赵桑榆盛了碗汤,又夹了些菜放在她的面前,“我们家的规矩和旁人不一样,因着秦老说一日三餐最好,所以这些年你外祖家一直保持着三餐的规矩,后来我嫁过来,也把这个习惯带了过来。”
“你多吃些,”她劝着赵桑榆,“今日又是上课又是赶路的,累狠了吧。”
赵桑榆摇头,止住章启悦不断为她夹菜的动作,“母亲不用管我,我吃不完的。”
说完,她又给章启悦夹了些菜,“母亲也多吃些。”
章启悦笑着应了,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我们颦儿长大了。”
赵桑榆歪歪脑袋,“母亲为什么这么说?”
章启悦含笑地摸摸赵桑榆的脸,“你从小被你外祖母带大,长大后虽回了侯府,但总和我们不亲,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和我亲近了。”
“啊?”赵桑榆有些不相信,“我以前都和母亲不亲近吗?”
章启悦笑着摇摇头,“不是不亲近,大概是不敢亲近。”
“那看来我这次受伤,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你呀……”章启悦戳戳赵桑榆的头顶,“哪有人这般用因祸得福的。”
林清玄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老祖宗早就定下来的规矩,偏偏在着侯府中,所有人都要守着这规矩,唯有她章启悦和赵桑榆是特例。
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吃饭,只有这两人一直在嘀嘀咕咕。
她皱着眉,转头去看赵广清,赵广清认真地吃着饭,仿若丝毫没有发现章启悦和赵桑榆说话。
她揪了一下帕子,抿唇,想到之前赵桑榆被打受伤后赵广清警告她的话,硬生生把想要说出口的讽刺憋了下去。
林清玄又看着一旁赵伯泓,她的儿子能文能武,一表人才,可赵广清呢,虽然表面不说,但是却待赵桑榆那个死丫头极好,甚至还一心一意地为赵桑榆谋求了一份天大的好姻缘。
可怜她儿子赵伯泓现在还没定亲呢。
想到那些和赵伯泓同龄但是孩子都满地跑的,林清玄不由悲从心来。
赵伯泓被林清玄看的莫名,以为林清玄羡慕章启悦母女两个关系好,他便也也夹了些菜给林清玄,“姨娘也多吃些。”
林清玄“哎”了一声,一脸感动地看着赵伯泓,给他添了许多菜,“你也多吃些,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为娘总是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的,不知受了多受苦,现下回了府里,就好好养养身子。”
赵伯泓哭笑不得,瞥见赵桑榆好奇的眼神,他脸上一红,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匆忙阻止了林清玄的动作。
“姨娘,莫要管我了,还是照顾好自己为好。”
姨娘两个字,赵伯泓特意咬重了。
林清玄手上的动作微顿,立刻反应过来赵伯泓是什么意思。她虽未平妻,但依旧是妾室,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让赵伯泓喊一声母亲了。
她不自在地笑了一下,看见赵桑榆好奇的眼神,心中又是一凛。
“大小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林清玄忐忑不安地问道。
赵桑榆摇摇头,她不懂古代的一些条条框框,自然也没注意到林清玄说了什么。
她对着林清玄笑了笑,“林姨娘和大哥的感情很好。”
林清玄吓了一跳,见赵桑榆没有再说话,章启悦和赵广清也假装没听见,她扯了一下唇角,调整好脸上的神色。
她想了想,也夹了菜放在赵桑榆面前,“可不是吗,儿行千里母担忧,大少爷游学三年,我这个做姨娘的能不担忧,就好比大小姐这段日子受伤,夫人也是日日思虑,眼看着也瘦了许多。”
“大小姐也多吃些,最近整日吃药,怕是也没好好吃过饭,看着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