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下去要开始学规矩了。”
赵桑榆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苦着脸抓了抓头发,手摸到袖子里的绢帕,人顿时清醒了。
“翠羽,”她皱着眉看着手上的绢帕,“我学规矩这段日子,你和红袖轮流住到我屋子里,不用在睡到外间了。”
赵桑榆很少直接吩咐什么事情,乍一听她开口,翠羽还有些迟疑,见赵桑榆不像是开玩笑,这才俯身答应了。
“小姐,您不是最不喜欢丫鬟守夜的吗?”想了想,翠羽还是问道。
“嗯,担心学规矩的事,有你和红袖在,我也安心。”
翠羽笑嘻嘻地应了,“那奴婢这就去安排。”
吃过午饭,云嬷嬷带着槿叶过来教赵桑榆学规矩,从起立坐卧到行为举止,甚至就连拿帕子的姿势都有讲究。
赵桑榆学的头昏脑胀,这才知道自己平日里尽量让自己文雅的姿势是说话方式有多么的可笑。
她想到韩奕,不禁又有些莫名。
按照她的猜测,韩奕应该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但是这么个古代人竟开上行为举止那般豪放不羁的她,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苦恼地揉揉脑袋,还没放下手就被一直监视她的槿叶打了一下,“小姐做错了,不能这样子。”
草泥马。
赵桑榆忍不住瞪眼睛。
见槿叶又抬手,她急匆匆摆正好了姿态,不敢再胡思乱想。
到了晚上,赵桑榆又被云嬷嬷拉着学了京都的一些禁忌常识,家长里短,直到见她实在坚持不住,这才放她去睡觉。
赵桑榆累得不行,浑身酸疼的厉害。心里又惦记着韩奕这个是不是会冒出来的,嘱咐了几次,直到实在坚持不住,这才躺下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赵桑榆每日都这样度过。
许是因为她每日让红袖和翠羽陪着的缘故,韩奕再也没有突然出现过。
赵桑榆也逐渐适应了每日被摧残着学规矩的日子,庭院中的落叶渐渐多了,每日都有丫鬟和小厮再院子里不停打扫。
却是扫了又落,落完又扫。
赵桑榆看着又沉寂了一份的秋色,忽地想起来她的眼睛还未好时,她唆使着翠羽祸害了章荀之满院的桃子酿的桃子酒了。
这么久过去了,埋在章荀之院中桃树下的桃子酒应该可以喝了。
赵桑榆回过神锤锤酸痛的肩膀,见红袖着了魔似的绣嫁衣,忍不住摇摇头,“红袖,我现在又不急着嫁人,你那么着急绣这些做什么。”
“小姐莫要说这样的话,”红袖抽空抬头看了赵桑榆一眼,“云嬷嬷说了,圣旨已下,小姐嫁人时板上定钉的事儿,这嫁衣还是宜早不宜晚,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要紧的事,也来得及。”
赵桑榆无言以对。
最近云嬷嬷因为教她学规矩的事儿,做嫁衣的事就放下了。
赵桑榆原本以为云嬷嬷会等到这段时间过去再开始,没想到云嬷嬷竟然把一些磨工夫但是又不重要的活交给了红袖和翠羽,让她们务必每日仔细做着。
翠羽还好,知道寻着功夫歇息,红袖完全入了魔,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睡和照顾她,其他时间都用在了嫁衣上。
赵桑榆有时候都怀疑红袖是不是动了春心,所以才这样卖力。
赵桑榆看着依旧低着头飞针走线的红袖,她半垂着头,露出线条流利紧致的侧脸。
红袖的个子很高,即便是现代的赵桑榆也堪堪和她打成平手。她的皮肤白皙,神态自然,说话行事虽然有些严苛,但是为人稳重,很少有做错事的时候。
若是她真的动了春心,那也是一桩美事。
赵桑榆看着红袖,“红袖,你今年多大?”
“奴婢18岁。”
“有喜欢的人了?”
“啊?”红袖被问的愣了,手上没注意,被针扎了一下,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哎呀。”红袖皱着眉看着被染上血的衣服,瞬间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小姐的嫁衣……”
“有什么关系,”赵桑榆不以为意,拉起她,“最烦你们动不动下跪了,这嫁衣反正都是红色的,也看不出来区别,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怎么行,”红袖皱眉翻看着手上的嫁衣,几乎快要哭了,“小姐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可是奴婢……”
“行了行了。”赵桑榆打断红袖,接过她手上的嫁衣揉了揉,“呐,现在你找不到是哪里了,眼不见为净,这总行了吧。”
“小姐。”红袖简直哭笑不得,“奴婢刚刚绣到的地方就是沾上血迹的地方,奴婢都记着呢。”
“那就忘了。”赵桑榆拿过红袖手中的嫁衣扔到一边,“能不能嫁出去还是另外一回事,真是皇……”
赵桑榆梗了一下,立刻想起前两天学规矩时说了句“皇帝不急急太监”后被云嬷嬷教训的场景,她转了一下,“我这个正主都不急,倒是你们比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