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清和轻咳一声,面色有些奇怪;“你俩这样架势,像是对着情人互诉衷肠。”
两人皆是一震,接着讲目光齐刷刷地迎向清和,默契十足地笑了:“呀,清和\\二嫂这是吃醋了?放心,你才是我的小宝贝呢!”说着便迫不及待地一人一边将清和压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你捏耳朵,我瘙痒得不亦乐乎。
外头候着的小丫鬟听着里头的动静,却是习以为常的模样,甚至还老学究似的摇了摇头,在心里感叹道:夫人到底还是年纪小,总是这样闹腾。里头的动静好一会才平息下来,清和头上的首饰掉了一地,抖抖簌簌地缩在椅子上,嗓音也有些微哑:“满意了?你们还真是说两句就喘上了!真像是一对儿,不若改日让你俩洞房花烛算了。”
正把清和掉落在地上的软底绣鞋捡起来的秀芹难得不是温婉的模样,而是笑道:“清和,难道是还未感受到我俩的心意?”尾音危险地上挑,清和缩着不敢再说话,任三丫帮她将有些滑落的长袜捋上去,秀芹紧接着将绣鞋给清和套上,又将裙摆整理好:“您消停会罢,若是李大人见着你这幅模样,我这恶客怕是做不下去了。”
这也不是秀芹大惊小怪,实是此时的清和,脸颊微红,眸带水气,气息微喘,衣衫凌乱,一副让人疼爱过的样子,教人不能不多想。清和终于喘匀了气,嘴上还是不肯饶人:“若是这两位美人,在下丢了李大人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着眉头一挑,眼波一扫,作出个妩媚撩人的样子。
这样一位眼角微红的美人,却未让在场两人心动一丝一毫,秀芹更是毫不客气地上前捏了捏清和通红的脸颊:“好了,小娃娃便别学着做些这样的表情!”不理会清和的愤愤之情,两人又配合着将清和身上整理了一番,倒也不怪两人如此反应。清和本就脸蛋圆圆,又被李致远养的心思越发纯净简单,看着年纪越发小了,这样作出个媚眼,却像是小孩儿在逗笑。
三人嬉闹了好一会才散场,那头李致远的书房却是未开过门,外头也听不出动静。李致远对着神情激动的范通,却像是一潭幽深沉静的湖水,激不起波澜:“范大人,这回我们也只是利用了圣上对那人的不满才这样行事,若说彻底变革,为时尚早。”范通像是猛地被人浇了一桶冷水,却立马振奋起来:“那还要等到何时,今时今日,趁着余热,已是不能更好的时机了!”
李致远被范通这样的一通吼弄得脑仁疼,按了按额角说道:“早与你说过,范大人,我不是你,我有一家老小要顾,不是到万无一失的时候,我不会出手。”范通急躁地在书房里打转:“李兄,男儿建功立业,我们不说在沙场上刀枪剑戟,可这朝堂上的事,也不是你现下这样步步小心的样子!”李致远眉眼一厉:“可就是因此,我如今全身而退。范大人,你我不同,我早已确定自己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范通疑惑地看了看李致远,颓然地叹了口气:“李兄莫不是还在气我与令妹之事,若是如此,让在下负荆请罪便是,万万不要因此事,”李致远猛地一拍桌子喝到:“因此事?因此事如何!三丫尽心尽力照顾你几年,你俩日夜相对,现下便是‘因此事’?!”范通微怔,却显然只是被李致远突然爆发出来的情绪惊到,一时之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不等范通说话,李致远先一步说道:“今日不说三丫,单说你的计划,漏洞便不少,你想凭着一腔热血做事,别人却没有这样的责任,要随你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说着一个一个指出了漏洞,倒是让范通心服口服。
见范通兴致勃勃地来,现下却是怅然若失的样子,李致远缓了口气说道:“不过,你虽是太过急躁,我们如今不可太过激烈变革,做些事却是并无不可。”李致远弯着眉眼笑,这样公子如玉的模样,却在口中吐出极为辛辣见血的计谋,教范通听得连连叫好。
☆、第七十六章
看似毫无关联难得事件带来的却是相同的后果,随着蔡大人的倒台,朝堂里一个接着一个官员被发罪下放,一时间人心惶惶,官员们都提心吊胆着。这背后不说都是李致远一手推动,却多少能见着这位年轻朝臣的身影,李致远并未刻意隐瞒,轻描淡写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后便干净利落地向皇上告假:“家中夫人身子不好,臣实在不好离开。”
皇帝看着下面这位丰神俊朗的李大人,心里也满意他适时的急流勇退,嘴上还是关心道:“如今朕可是片刻离不得大人,大人府中夫人身子不好,便带着王御医去看看罢。”却是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李致远恭敬行礼:“臣谢圣上仁德。”李致远下朝时,看着三三两两结对而行的朝臣,忍不住带了些笑意。
范通追上李致远,二人也只是聊了些家常琐事,却没有朝臣敢插进去说话,这二人的同盟朝堂上无人不知,原先因着范通与李致远小妹和离而心思微动的人看着这场景也只能默默压抑住自己的小心思不说话。直到李致远要坐上马车回去,范通才深吸一口气道:“原先我总是有些不服气,现下却是明了了,在下远不如李兄。”
李致远闻言动作却也无变化,撩起袍子上了马车:“还望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