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刚刚所言,皆是出自大理寺主簿血书之上。臣受托于人,不敢辜负,还请陛下恕罪。”说完将血书双手奉上,由张福全接过呈给陛下。
听到这里,周晏的脸上的表情终于是挂不住,大理寺主簿不过是个从八品的小官,他竟然敢。。。周晏偷偷看了一眼四王爷,却见四王爷未曾投来一个眼神,脚下一软,登时便要立不住。
梁淮帝翻开血书,神色在字里行间闪烁不定,朝臣大气不敢呵,偷偷看了几眼,只能辨出梁淮帝脸上是愈来愈深的怒意。
‘啪’梁淮帝突然黑着脸拍了下案桌,朝下人闻声皆是一惊。
“周晏,朕给你个机会,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晏脸色煞白,冷汗频频,噗咚一下直直跪地,
“陛下,臣,臣有罪,臣一时贪图评核绩考,便草草将此案了结,求陛下降罪。”周晏颤颤发抖,如今他只能一人揽下,只求四王爷。。。。
言玄亦一听周晏的话,悬着的心一松,成了,陛下自来多疑,周晏竟用评核绩考这种虚事遮掩,梁淮帝听了定会怒火更甚。
果然,梁淮帝冷哼一声,“柳正月!”
“臣在。”刑部柳侍郎移步垂首。
“朕命你刑部彻查此案,以半月为限!朕要这案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微臣遵旨!”
“至于周晏”,呵呵,评核绩考,梁淮帝眼眸一冷,“革职查办,收押刑部,容后再审。”
“退朝——”张福全一声结束了早朝,朝下众人神思百像,今夜睡不着的怕是又要多了许多人。
“玲儿,你看什么这么认真?”苏璃刚进门就见玲儿伏在案桌上看书看的认真。
“王妃,还是看那日书摊上买的野史记趣呢,奴婢现在才知道原来如今的京都竟是迁过来的呢。”玲儿见苏璃进来,赶忙站起倒茶。
“嗯,大概是十七八年了吧。”苏璃虽生于雾谷,但并未与世隔绝,算起来似乎迁都正是她出生的那一年左右。
“王妃真厉害,这都记得。”玲儿倒了茶,又转身去续了点金丝炭,“对了,王妃,王爷现在如何了?”
苏璃看了一眼玲儿背影,笑道:“还不是老样子。”
“奴婢看王爷如今气色好了许多呢,或是腿疾也好多了?”
“不过是调些药膳,替他养养身子罢了,玲儿你在王爷面前可不要戳他痛处。”
“是奴婢多嘴了,王爷真是幸福,有王妃这般为他着想。”玲儿盖上炉顶,转过身依旧笑容妍妍,苏璃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同了,暗暗上了心。
门外适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夫人,我是初九!”
“进来。”
“夫人,公子说柳侍郎家的梅花开的正好,想请您一道去看看。”
“梅花?”苏璃哑然一笑,“好。”她平日里赏的最多的便是药草,至于梅花,别苑温暖,梅花只有后院开了零星几株。
初九一路高兴地往回走到清苑,褚彧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公子,夫人答应了。”
“嗯,”声音虽冷,但眼尾的轻轻一颤,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前两日让你去打听的,打听到了什么?”
“皇上只给了刑部15日时间,如今已经过了6日,可是刑部似乎没什么进展,公子,您下午过去,是想提点一下柳侍郎么。”
褚彧转弄着杯沿,眼神落在指尖,“布置那么久,若是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岂不是白忙一场。”
“是,公子,我这就去给尚书府发拜帖。”
柳府内。
今日是休沐日,柳正月却实在不轻松。到今天已经是第七日,可是关于那陈尸案还是一筹莫展。
“大人,第三个仵作也验过了,与前两个一般无二。三十二具陈尸,二十具是被殴打致死,死了三个月,十二具是死于一个多月,却是被毒死。只是这毒,实在是没人见过,也查不出来。”
“那就再找仵作!”柳正月心里烦恼,死了一个月,不正是案件刚出的时候么,若那时尸身尚未破坏,可查之处就多多了!也幸好是冬日,腐烂的比较慢,他还有所可查。
“大人,我们都找三个了,这还未到春,仵作本就不多,现下都还在老家呢。”仵作验的是死人,多的是忌讳,平日里没什么例假,只有这段过年日子能回去久一阵。
“问过京兆府府尹了没,可有人来报失踪?画像,饰物可有人来认?”
“大人,除了前几日几个收债的,没别人了。他们都只知道化名,不知真名啊!”
柳正月一阵头疼,那新死的都是什么泼皮,连个亲眷都不来,来的都是些收账的。那十二具新尸腐烂的慢一些,勉强画了画像,谁知也没什么有用的人来认领。
“老爷,老爷~~”
“什么事?”
“璃王府送来拜帖,说是下午要来看梅花。”
璃王?柳正月思考了一下,印象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