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来这里。” 苏璃想了想,又叮嘱道:“快马加鞭,一定要带着他赶在天亮之前到别苑,一到就让他来清院。”
“是,夫人”初九仔细听了吩咐,没有丝毫犹豫就告了退。
若是褚彧的估算不错,皇上当真还顾念父子之情,那明日一清早,太医便定会来别苑以诊治的名义送解药。而在太医署里,她唯一能相信的只有叶蕴。
皇上对她试探,也就是对褚彧的腿起了疑心。如今他的腿恢复快过半,关键时刻,若是皇上出手牵制。。。。
苏璃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褚彧,依旧是昏迷不醒的样子。他这次虽没有性命之虞,但怕是要至少修养月余了。
苏璃手撑着坐在床沿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天边微露曦光,门口终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走到窗口向外看去,松了一口气,幸好,是他先来。
叶蕴一脸风尘仆仆,推门而入,衣袍上似乎还沾着露水。
“苏璃,何事这么急?”
叶蕴没什么好友,苏璃是其中素有分寸的一个。初九来的时候他自然是已经睡下,但见小厮神色焦急,他便知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因此也没多问,披了件外衣翻身上马,一路不停赶了过来。
等初九回身把门关上,重新守在外头之后,苏璃才回答叶蕴的话。
“叶蕴,我找你,是想求你认下一件事。”
“哦,什么事?”
“是你救了璃王。”
叶蕴跟着苏璃的眼神望向床榻,脸上狐疑不定,紧接着三两步跑到床边,覆手开始诊断脉象。
“他是之前中了毒?你又替他清了?”
“嗯” 这也是苏璃找他的原因,换了别人,就算说救了褚彧,别人也不会信,但叶家百年传承,以他的医术和资质,也只有他才不会引人怀疑。
“王爷晕倒在别苑门口,查不出原因,幸而璃王妃出身于太医署,派人拿了王爷的令牌,去找京都叶家令其上门医治。所以是你叶蕴,治好了王爷。”苏璃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说完她看了看叶蕴的神色,不管如何,虽然她料想皇上不会降罪,而她也尽量让人看起来是王爷的命令不可违,但终究是拉他下水了,她有些歉疚。
叶蕴皱了皱眉,这似乎是一件好事,但即使他再不通世故,也能想到其中必有曲折,不过,虽说和苏璃交情不深,但即使是看在鎏云的份上,他也不想拒绝。
“苏璃,虽我不知原因,但让我应下这不是问题。拿了王爷的令牌来招太医,也合情合理,可是,你如今已经逼去了毒,我根本不知道是为何毒,若有人问起,我该如何答?”
苏璃从褚彧枕下抽出一张纸递给叶蕴,她在施针之前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施针之前将脉象记了下来,你看看能不能看出是何种毒?”
叶蕴接过纸片,凝神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心里有点估计,似乎是三日忧,不过还要回去问问我爷爷,他应该能确认下来。”
“嗯,谢谢。”
“小事罢了,苏璃,你真的是隐藏了自己的医术?你说你解毒用的是针?”叶蕴对苏璃的医术早有怀疑,如今突然又提起,对于他这种醉心于医术的人,更是生了好奇之心。
“嗯,我娘从小教我的便是金针之术,是以我虽然将毒逼了出来,但也不知王爷中的何毒。”
叶蕴点头示意了下了然,等苏璃空了,他定要上门来探讨探讨。现在么,他看了看床上还昏迷着的璃王,聊这些怕苏璃也没这个心思。
“那日鎏云和盈盈成亲那日,你怎么没来?”
“府上有些事绊着了。。。”
“嗯。。。。”
苏璃和叶蕴聊了一会儿,门外终于又传来了响声。
“夫人,是玲儿来了。”
“进来吧。”苏璃心想,她终于是来了。
玲儿一进来,没想到房里还有个男人,小脸吓了一跳。
“玲儿,这是叶蕴,我在太医署的好友。”苏璃看起来有些憔悴,说完转向叶蕴,“叶蕴,这次半夜传你过来真是抱歉,若不是你,我只怕。。。”
苏璃一边说着,眼圈都有些红了。
“王爷的吩咐,下官来是应该的。毒已经清了,我便先回去。就照我开的药方,继续稳固一下就行。”
“嗯,初九,先送叶太医回城,玲儿,你也去送送吧。”
“是。”玲儿心里窃喜,她正好想打探打探呢。
初九就在门口候着,这时听到苏璃的吩咐,立马应了下来,如今,他是真的当苏璃是自家夫人了。
褚彧的脸苍白中带着些灰色,苏璃绞着帕子轻轻的擦掉褚彧额头的冷汗,眼里蓄着的是浓浓的心疼。
她不知道那些皇上要置他于死地的理由,但她看到了昨晚他云淡风轻的语气之下暗暗握紧的双手。那些隐隐浮出来的过去一步一步地揭示着他的隐忍和伤痛。
昨日是急着救他,心里还来不及多想,现在心情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