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来这里寻我,让别人看了是什么样子。”叶蕴替自己找了个理由。
“好。”上官鎏云随口说到,反正不过是换个地方等他罢了。
叶蕴接过上官鎏云递过来的戏票,指尖一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那一张冷脸之下,心里又是一阵波动。
鎏云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惯来的口无遮拦,他向来也不敢多想。但是最近也太过频繁了些,又与他说一辈子不娶,又整日来寻他。。。。。
叶蕴呆愣地看着上官鎏云走后,挪过鎏云方才翻看的那本医书,那书是最普通不过的识药材的医书,而那翻着的一页,种子椭圆,带三分之二鲜红,钟状花萼,其名为——相思子。
上官鎏云想着最后叶蕴犯傻的样子,心里乐滋滋地回到兵部司,准备稍再收拾一阵便出发去梨园。然而,他那不务正业的狐朋狗友,方鉴知又到访了。
“你怎么又来了。”上官鎏云瞥了一眼右侧,说出了与叶蕴看到他最常说的一句。
“我来当然是有事啊,”方鉴知嘿嘿笑了笑,“想找你去聚贤酒楼吃饭,那里听说来了一个厨子,做的鸭子可是香的很。”
上官鎏云直截了当地回绝,“我今日没空,要与阿蕴看戏呢。”
方鉴知眉毛一挑,翻了一个白眼,连劝说的心思都省了,别人还行,鎏云那个竹马,他可比不过。
“不过我也可以陪你。”
“真的?”方鉴知闻言直起身子,他有些不信。
“真的,”上官鎏云点了点头,“聚贤楼和梨园离得不远,我可以陪你顺路走上一段,哈哈哈。”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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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鎏云走后,叶蕴发愣了好一阵,他有些摸不透鎏云的心思,那般的猜想也有,可是他不敢信。
可是,若万一是真的,他们两个又该怎么办,他也不能对不起盈盈,鎏云如今仕途风顺,他更不能连累他。
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叶蕴边想边走到了宫门外,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喊他。
“叶太医请留步。” 来者是一个穿着便装的宫人,但毕竟叶蕴在皇宫里呆久了,是不是宫里的人,他还是能一眼认出,而且此人大概是侍卫一类,因他露出的皮肤黝黑Jing瘦,像是个会武之人。
“请问,是有何事?”
那人笑了笑道,“四王爷想请你去一趟。”
叶蕴闻言皱眉,“下官身在药藏局,没有太子的命令,我若是替人医治,怕是于理不合。”
“请叶太医放心,王爷是有其他事召见。还请叶太医随我去一次。”
叶蕴虽心里狐疑,但王爷的命令自然是不能违抗的。他看了看天色,戏是酉时才开场,应该是赶得及吧。
“好吧,我随你去。”
便衣宫人带着他上了宫门外不远处的一架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安门街的一家酒楼的包厢,里面酒菜酒桌齐备,还站着一人,自然就是四王爷褚樾。
褚樾笑着迎上去,“叶太医来了啊。”
叶蕴却是挤不出笑了,正色道:“不知四王爷喊下官过来,是有何事?”
“叶太医先请坐啊。”褚樾听闻过他的脾性,也不恼。
“下官不敢,不知王爷所为何事?”叶蕴坚持道。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直言了。”褚樾自顾坐在了凳椅上,手拿起一杯酒,边饮边说:“叶家世代行医售药,可惜在锦城似乎还是施展不开,到如今也不过是五家铺子,怎么对的起你们百年经营?不如让本王从旁协助一下,定能使你叶家成为锦城唯一药坊。”
叶蕴听罢,丝毫不为所动,仿佛褚樾说的是与他无关的事。
“谢过王爷,不过,我叶家不贪心,并不想独占鳌头。”
这般没有迂回的拒绝,让褚樾有些不悦,“叶太医是不屑与本王扯上关系了?
“王爷,下官不过是个太医,对王爷亦没什么用处。”
褚樾起身走到叶蕴身边,原来这叶蕴是怕自己无用啊,“叶太医,如今言相已是不在,太子之势已不同以往,若是你愿意归顺本王,以后太医令的位置,或是尚药局,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帮你。”
“至于你能做什么,你可是最能接近太子的人,你猜,我要你做什么?”
褚樾笑着说完,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叶蕴的肩膀。
叶蕴虽不通世故,但四王爷的话中如此明显的深意,他还是听懂了,眼里闪过的惊诧和厌恶,遮掩都遮掩不住,
幸好褚樾没有继续看着他,“本王可以容你想一想,不过明日便要给我回答。”
“王爷,下官不用想,也绝不会做这等jian邪之事,下官是太医,是治病救人的。若是让我害人,莫说是太子,常人我也做不到。若王爷没有其他吩咐,下官想退下了。”
褚樾的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区区一个太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给他脸子看。
“好,你走吧。”褚樾声音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