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今日当值的蔺程,竟然带着剩下不在班的御林军挡在他们面前。
“蔺统领,今日应该是本王当值。”褚洵强装镇定。
可是蔺程是什么人,这种遮掩在他一个驰骋惯了沙场的人眼里简直是儿戏。
“五王爷,臣是奉陛下之名前来,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另一边,褚樾与李郢风则在北城门处,西边虞山离之较远,他们全然不知放烟火之人早已被掉包。
“樾儿,你说还有一个时辰便是你和褚洵约定之时?”李郢风骑在战马上,与李妍熹有着五分相似。他这次带了一半的汐州兵力,剩余的则不得不留下镇守西关。
“是,舅舅,我们现下快马出发,去到那里,时间正好。”
“樾儿,我总觉得顺利的有些异常。”
“舅舅,褚洵手上的御林军,与我们两相应和,他们又毫无戒备,舅舅不用担心!”褚樾一想到自己不久便能登上那位置,不由得心里有些憧憬,他们这次还是胜在出其不意。
谁知也是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远远地,那身着装褚樾未曾见过,难道是梁淮帝暗藏的宫廷宿卫,可是,梁淮帝怎么会知道他们在此处!
此时想这些已经都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樾儿,背水一战吧!”李郢风心里已经了然,他们之中定然出了jian细,不过现在说这些已是无用。
城北门口处,是兵刃相接,刀光剑影。
皇宫宫城里,梁淮帝站在乾清殿前,他知道他的宿卫已经派到北城门。
难道这些人当真以为,他会将自己安全只交给御林军吗?
张福全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进内殿。
“如何?”
“禀陛下,五王爷下面的几队御林军已经被蔺统领抓住。”
“至于,李郢风与四王爷那处,暂时还未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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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厮杀之后,到底是久居战场的李郢风这边更甚一筹。
褚樾喘着粗气,脸上沾染了一些血污,但是也难掩他的笑意,他到底是胜了,不出意外,褚洵应该已经将宫城控制了下来。
但是,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远远的突然一箭,才浴血奋战完的李郢风,一个脱力便躲闪不及,应声倒地,直到死前都来不及闭上眼睛。
褚樾看着身侧倒下的尸体,一瞬间失了方寸,对面看去,那整装素裹,难道父皇竟还有后着吗?!
可是,当他看清了来人之后,他才是真的惊讶。
“褚彧,你,你怎么会来!”他不是在媵州么?那他身后这长长军队,又是从何而来的。
“四哥,你怎么不问我?”褚彧没开口,褚熠却脱下战盔,对着褚樾灿然一笑。
“四王爷,还有我。”上官鎏云骑着马居高而下,从褚熠身后出来,看向褚樾。
“上官鎏云!!是你!”褚樾气的说不出话来,谋逆一事,是他献策,到头来,竟然jian细也是他,他到底图的什么!
上官鎏云翻身下马,看着褚樾的眼神一无温度,像是看向一个死人。
他转身幽幽开口,“王爷,那日信中你答应我的,褚樾要归我。”
“我从不食言。”
褚樾的军队早已在方才的战斗中耗尽了体力,伤的伤,死的死,如今褚熠这边,与收割也没什么不同。
直到褚樾被上官鎏云一剑刺穿腰部,小兵将还剩一口气的他双手捆绑,吊在树上滴血时,褚樾才明白过来,上官鎏云的企图。
“上官鎏云,你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小小——太医。”褚樾啐了口血,“不要锦绣,前程。”
“哦,那你大概不知道吧。”上官鎏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你说的那个小小太医,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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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对于梁淮帝来说,是最漫长的一天,入夜了,他呆在飞霜殿里却无法入眠。
自己到底是老了的啊。
殿外安静没有声音,一道颀长的影子却走了过来,梁淮帝突然警觉,“是何人?”
褚彧从暗影中走出,“儿臣,参见父皇。”
“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李春风不是说。。
“中毒了对么。”褚彧冷冰冰地说道,“你派了那么多人,还派了一个太医,可惜我命不该绝。”
梁淮帝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能进来,你竟然还收买了蔺程?”
“不止,还有褚熠。”
梁淮帝大笑,“我竟是看轻了你太多!你就如此想要这个皇位么。”
褚彧长剑一挥抵在梁淮帝的心口处,“我答应过我母妃的。”
说起梦儿,梁淮帝闪过一抹黯然,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已是成王败寇,你不如一剑刺下,给我一个了结。”
“如你所愿。”
...
城墙上,褚彧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