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不争气的眼泪又来了:“郑大人要赶走雨青?是雨青干活不勤快?会慢慢娴熟的啊。”
郑明俨不忍看秦雨青伤心:“你没有不好。只这里危险,不适合你。”
话语结束,郑明俨要给秦雨青拭泪,可手到了秦雨青脸边迅速收回:“很晚了,休息去吧。”之后,郑明俨快步离开,担心秦雨青的泪让自己心软。
孤单的秦雨青在晚风中哆嗦。倏地,秦雨青小跑去牵住郑明俨的手,噙着泪求着:“只要郑大人不赶雨青走。雨青一切都听郑大人的。”
郑明俨咬牙撩开秦雨青,直说了:“秦雨青,我本不想揭穿你,可你为何多次拒绝回兖州,我怀疑你了!那日你在狼愁林有意跟踪接近我。今又做莞州菜给我。你为何对我了解这么多?接近我想做什么?你是不是金兵的细作,是来打探军情?”
“说。”郑明俨厉声,心里却根本不相信雨青是细作。
秦雨青一声跪下,热泪盈眶:“郑大人,雨青不是细作。在狼愁林只为寻你。做莞州菜是想帮你解怀乡情。在你身侧,是为了……”
“为了什么?”郑明俨步步紧逼。
秦雨青凝望漆黑夜空的月亮,滴滴泪珠,而声音娓娓动听:“郑大人,雨青的名字在雨青看来就是月儿的雅称。郑大人就是雨青的月亮。”雨青憧憬地看着月亮。
“别巧言令色了,快说为什么要不回兖州要在这里?”郑明俨斩钉截铁地问。
秦雨青被郑明俨的逼问而暗自神伤:“雨青家是兖州安平一商人家庭,一家人走南闯北,去过莞州,懂得莞州菜。雨青的爹爹来冰洲贸易,却不幸遭遇金兵首领狩猎,爹娘罹难,惨死在金兵下。我也被抓获,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闻听此,郑明俨怒火中烧:“无人性的金兵,如此待我大燕百姓。之后秦雨青怎么逃离金人之手?”
秦雨青心中抽痛:“爹娘罹难,雨青不想独活,可爹娘临终前交代活着延续秦氏血脉。恰巧当时肖大人经过,从金兵手中救了雨青。”
“你说的肖大人可是肖田并大人?”郑明俨问。
“是的。”秦雨青感激涕零:“肖大人夫妇收养了雨青。肖大人夫妇待雨青如亲生女儿。”
郑明俨想到肖田并就心生敬仰,肖大人是郑明俨的恩师,现在却已被朝廷阉党陷害入狱,生死未卜。
秦雨青见郑明俨怅然,便问:“郑大人为何难过?”
郑明俨整理心情,转而静气凝神问:“肖大人被污蔑入狱。那肖大人怎么安置你呢?你又为何不早说与肖大人见过?”
秦雨青神色低沉暗淡:“肖大人断定不对,让肖夫人遣散了家中所有人,并祝福万不可说与他有关联,以免招来灾祸。肖夫人给了雨青一笔银两,让雨青自己谋生去。”
“那你去寻生计便可,为何要呆在我郑明俨旁而不回兖州?”郑明俨质问。
秦雨青手托下巴,再一步道:“郑大人,雨青在肖大人府上时常听肖大人探讨大燕与金国的事。肖大人和其他官员都认为你是护我大燕,阻挡金兵的不二人选。甚至,有人说,金兵守领将死于你手中。雨青想请你为爹娘爹娘报仇。”
接着,秦雨青手指月亮,破涕解颐:“雨青名字就是月亮的雅称。郑大人是不是听烦了?但雨青还是要说,在肖大人府上时,郑明俨大人的名字就是雨青心中的月亮了。雨青唯一的愿望就是肖大人夫妇出狱,郑大人杀了金兵守领,将金兵驱逐我大燕辩解,为雨青的爹娘和无数死于金兵刀下的大燕人报仇。”说完,秦雨青希冀的眼眸对向了郑明俨。
郑明俨全然信了秦雨青,却不敢直视秦雨青希冀的眸子。郑明俨转身,说话反心:“你说的话还有待证实。在冰洲,我必须防备所有细作。至于你说的就肖大人和将金兵赶出大燕,杀了金兵守领,这都是我郑明俨和大燕将士的指责。而你秦雨青,我还是要当你是细作来防。你最好择日回你家乡兖州吧。”
这番话后,郑明俨快步离开,担心又被秦雨青拦下,又盼着秦雨青拦他,郑明俨讨厌自己在认识不久的秦雨青面前会期望,忧郁,遐想。郑明俨觉得:可能是离开夫人太久,产生了不该的欲望,可在冰洲见过的女子不只秦雨青,怎么只对她有遐想呢?不行,让她回兖州。
秦雨青在夜风中忍受寂寞和孤独。
虽然秦雨青没有证据,但郑明俨已全信她的话。因为郑明俨认为细作不会总是感情用事,动不动落泪,还在狼愁林拼死地挡住奔跑中的马。还有就是郑明俨对秦雨青那点难以言喻的妙感,让郑明俨坚信秦雨青非细作。
但冰洲是边塞,太危险,所以郑明俨坚持让秦雨青回兖州。而郑明俨的心底深处却希望秦雨青留在身侧。郑明俨压抑住了这点自私。
之后几日,郑明俨出去回来都不见秦雨青偷偷迎送自己。不免有些失落。可郑明俨假装随便问管家老肖:“秦丫头几日不见,有没有好好干活?”
老肖没多想回答:“秦姑娘不怎么说话了。活全都干得又快又好。然后回自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