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谢过皇上赐名,只是请皇上说服玉王爷放过臣的夫人。”张一旭几乎要哭出来了。
而荒属朗心中所想却是:朕何尝不懂坨坨之心思,此般女子朕也想揽入怀中,可父皇曾言,张一旭乃我大金得力之汉臣,所以不能夺他的爱妻啊。于是荒属朗严辞命令坨坨:“坨坨,朕命令你从此不可觊觎张学士之妻,若违朕令,重罚!”
坨坨气冲冲:“皇兄,这般仙颜女子多难寻。皇兄竟然为了这汉狗不顾兄弟之情?”
“你放过张夫人,朕再赐你几名宫中美貌女子。”荒属朗说。
“我才不稀罕那些庸脂俗粉。”坨坨不领荒属朗的情。
不管坨坨与荒属朗怎样,秦雨青还是被张一旭从坨坨手中救出来了,来到张府。秦雨青见到的又是一群群光着额头梳着长辫子的男人,她毫无好感。
此时的张一旭已经是喜不自胜,抱住秦雨青:“我的捧心,终于再次见到你。这么多年,我本想强压心中思念之心,可这思念如同抽到断水水更欢,如何能止?”
秦雨青一把推开这个陷害诬蔑她的人,冷冷说道:“张一旭,七年前,雨青不辞而别,未亲口向令尊令堂致谢,雨青此番来特意向二老致歉,并道谢。”
张一旭眼中悲哀,但还是像年少时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秦雨青看:“捧心,我父母已不在。”
秦雨青很惊讶:“是因为你叛变大燕朝,投奔敌国,二老深感羞愧自卑而去的吗?”
张一旭没直接回答,而是责怪秦雨青:“捧心,当年你无情离去,我心烦意乱,觉得自己留不住你,愤而投靠了赏识我的莫敏奇缪。今日我已荣升大学士。捧心,回到我身边来,做我的正妻,何必在郑明俨身边做个没名没分的丫环呢?”
秦雨青侧身,不想面对这个用心歹毒的人:“张先生,我秦雨青这个丫环今日是特意来斥责你这个叛贼的。你张一旭乃名门之后,先祖张中演曾身居北宋宰相一职,明正典刑、秉公断案、仰体圣恩,参赞机务、恭谨办事、辅弼新政。写下了“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称颂的名句。你的六世祖张岳,明代初年任湖北云梦县县丞。曾祖张鏓,明正德年间进士,嘉靖时官至兵部尚书,以伉直忤严嵩离任。祖父张沉为冰都卫指挥同知。你张氏一族,祖祖辈辈食朝廷俸禄,萌受皇恩,而到了你张一旭这一代,却因不得朝廷重用,为一己之私,而背弃生你育你的大燕朝,投靠敌国,为金国卖命,冲锋陷阵,欺凌我大燕百姓,乃至妇孺。其心当遭千人唾弃,其行当遭万人诛杀。”
张一旭冷笑:“捧心,这些年来我确实名誉扫地,不论大燕、大金,都逃不了叛贼,jian细的恶名。”
“咎由自取。”秦雨青毫不留情。张一旭想为自己开脱:“可是捧心,这一切你脱得了干系吗?你七年前薄情寡义,视我的深情厚谊于不顾,远走高飞。我心灰意冷,祈求名利,期盼一日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就算,就算你对我无半分情意,我也不介怀,只要我张一旭今日的成就能让捧心锦衣玉食、诗词歌赋。”
张一旭失意地走过来看着秦雨青,双手抱着她使劲摇:“捧心,我无才无德也好,低贱肮脏也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在乎名誉。”说完他抱着秦雨青。
秦雨青一把推开他:“以碧玉之命要挟紫玉潜入郑大人府上做jian细,被郑大人识破。幸亏郑大人网开一面,饶紫玉不死,让她传假消息给你。哼。”
“原来紫玉写的信都是郑明俨的意思?”张一旭这才知道。
秦雨青继续斥责:“没想到吧。你投靠敌国,其实是你认为自己郁郁不得志而为自己谋求名利的策略,舍民族之利而取一己之私,却将此罪名起因于我一民女?我知道你有意与我,可我无意于你,这令我深感不安和愧疚。当时无力感谢你张家救命之恩的我只好留下几幅山水美景画相赠,以表谢意。而如今,你已经变得城府极深、Yin险毒辣。竟然用这些画来陷害我,迷乱郑大人的心智,无法静心于政务。我告诉你,你的恶意已经破灭,因为他不会相信了。原认为你才高于元庆首辅,却不想你德低于宋朝秦桧。”
张一旭脸色变得Yin暗了:“你是为了郑明俨才来冰都的吗?为什么?”
“为了证明我是清白的,不是你信中所说薄情寡义,嫌贫爱富的女子,为了让他专心于军务,不让他中你的计而烦躁。”秦雨青句句话都是为了郑明俨。
张一旭大笑:“你是说郑明俨不会中我的计吗?错了,此计策已经奏效。你为何如此肯定他不会中计?”
秦雨青视死如归:“因为我此来前,留信给郑大人,表明已无生还之意。郑大人得知定不会信你信中所言。到时,再让你和你的主人尝一次冰洲之战的苦楚。”
张一旭半晌,说:“我说过,郑明俨已经中计,捧心,你为他而来,无意义。”说完,张一旭拍拍手,秦雨青疑惑。只见郑明俨被塞住嘴,五花大绑地从屏风后面被压出来。
秦雨青看着同样凝视着她的郑明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