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君王百姓的责任,也是对某人的承诺。
“塘报,荒属朗从朝鲜退兵后,直逼冰洲。”
外族在此进犯,郑明俨率领众将帅兵士打了一个胜仗,但伤亡也不少。
远离郑明俨的秦雨青来到很快往鸭绿关方向,京城方向,再回兖州。她身飘飘,心飘飘。
客栈里,秦雨青说:“小二,给被水。”“好的。”
众人议论外族来袭冰洲,秦雨青奇怪:“兄台,外族来袭,锦州、冰洲离这里很近,怎么还不逃呢?”
“干嘛逃呀?我们有郑大人吗?”“最新消息,外族在郑大人手下惨败。”“郑大人披挂上阵,挥荆斩棘。外族兵士都认得郑大人,被吓破胆,不敢靠近只敢对郑大人射箭,郑大人被插多少箭。”“希望郑大人不要有事。冰洲还得靠他啊。”
倏地,秦雨青的想清楚该往何处了。
她策马飞奔回冰洲。在药馆内买了药和纱布到冰洲城内。男装的秦雨青假冒郎中进入,看到郑明俨身上的箭像刺猬一样。
秦雨青完全忘了许诺和矜持,泪眼婆娑,奔跑过去伏在郑明俨腿上:“郑大人,你伤得这么重,你怎么不好好保护自己呢?”
郑明俨某个人回到身边了,自是欣喜,一激动,流血越猛,就趁下脸来:“军中不可哭丧脸。本参谋受点小伤而已。看莫将军伤得不能动弹,快去给莫将军止血!快去!”
秦雨青去给莫贵疗伤,却听到莫贵嫉妒的话:“哼,郑明俨,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收拢我?”秦雨青听到后没说什么,只是记在了心中。
荒属朗带着残兵败将回到冰都,手下一众文武大臣也对这次战役议论纷纷。虽然气愤,但是不得不佩服郑明俨的军事才能。
郑明俨的伤渐渐恢复,可以行动自如了,而秦雨青还是每天端盆水来给他拆洗伤口。
这段时间郑明俨总是欣喜异常地看着秦雨青,而秦雨青却一直回避他的眼神,嘴里一直念着:“大夫说,要忌口,辛辣油腻不能沾。大夫说,伤口要每隔两天拆洗一次。大夫说,可以轻微活动筋骨,但不能剧烈运动。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完全恢复没那么容易,不能心急,要保持心平气和,才容易恢复。大夫还说……”
郑明俨抓住秦雨青的手,嬉笑地接过话:“大夫还说,要把秦雨青送的一直带在身上,大夫还说,一定要秦雨青亲自照顾才能痊愈。”
秦雨青推开郑明俨的手,还是避开他的眼神:“郑大人今天怎么开玩笑了,不像平日那么严肃。”然后秦雨青打算把水盆端走。
郑明俨起身抓住秦雨青,抱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认真地问:“为什么回来?”
秦雨青一动不动地看着郑明俨:“在觉华岛,人家说,金军的箭像雨点般一样朝郑大人飞来。人们都祈求老天保佑郑大人平安。雨青也想,若是郑大人有什么三长两短,谁来扛住大明边陲的安定,雨青又去哪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市资易物?”
秦雨青的话袅袅余音缠绕到郑明俨的心中:“你特意回来帮我疗伤,等伤好后,再次离开去念生意经?如果我的伤口永远不好,你就永远不走,是吗?”
秦雨青想扭头走,郑明俨还是使劲抱着她的脸,直视她,让她正视这个问题,秦雨青一改往日的商人霸气,吴侬软语:“风凄凄,雨凄凄,残月之夜人空空是也。”不禁垂泪。
郑明俨手软了,托着秦雨青的脸,摸去她的泪:“以后,夜夜是满月。”两人点头会意。
休整完后,郑明俨在全兵衙例行会议上说道:“冰锦大捷,本抚已将各位的英勇功绩详细奏明内阁与朝廷。相信朝廷定会对各文武众臣重加犒赏!”“谢郑参谋!”
朝廷的赏赐文书下达了:
“冰锦大捷,驻守各官兵表现不凡,特与赏赐。莫贵、赵率教、曾当盛、尤世禄、刘应坤、纪用听封听赏……参谋郑明俨守卫冰洲不力,有负圣恩,不予赏赐,特此警示。”
郑明俨心中不禁一阵悲凉,自己为了守卫冰洲、锦州而深思熟虑、苦思冥想,Jing心备战,战中重伤,累得Jing疲力竭,连母亲病逝都没回去守孝,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赏赐,这都令他无法言表。
曾当盛走过来,低声道:“郑大人,这是有异己之人故意为难你,切莫妄自菲薄。郑大人为边陲平定和兴旺所作的功勋,我等均有目共睹。”
郑明俨无力地回答曾当盛:“谢祖将军慰藉之言,但策杖只因图雪耻,横戈原不为封侯,君子因江山社稷而忠君报国之心,岂能因奖惩而变?只是心中不快。”
赵率教也过来:“郑大人可收起这番书生言论,依赵某之见,今日大人未得应有的赏赐并非皇上与内阁之意。”
此时,几人都想到了谁是幕后黑手,郑明俨认为这些话不宜传出去:“两位将军为郑某指明目前局势,好意心领了。只是隔墙有耳。魏千岁为朝廷殚Jing竭虑,稍有差池,不必介怀。我等恪尽职守便是。”
郑明俨沮丧的离开全兵衙,回到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