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确实划算。雨青,你待我真不是一般的好。
棉阳街市上吆喝声不断,吃穿用度,应有尽有,秦雨青兴奋地边走边跳:“郑大人,你看你一首建成的冰洲城和棉阳一样热闹。我还曾听冰洲的人们说,冰洲是北方的江南呢。”
“雨青,小声点。我们只是来走走,别招惹是非。”郑明俨有点担心安全问题。
可郑明俨的俊雅和秦雨青的姿容早引来众人的目光,听到“郑大人”和“冰洲城”几字,众人中有的取笑了:“真好意思,居然冒充神仙下凡的郑明俨大人。”
“郑大人是冰洲大捷和冰锦大捷的功臣。你一个书生模样,怎么会是郑大人?”
秦雨青不高兴了:“郑大人虽然是文臣,但骑马、射箭、上战场,样样出彩!”
众人哈哈大笑,看来是不信。郑明俨也不介意,想拉着秦雨青走,不想招惹是非。可是人群中走出一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见到郑明俨之后喜出望外:“郑大人,我是去年刚退役的水军领兵洪三直,你还记得我吗?郑大人曾和属下等人一起下水Cao练。”
说完向郑明俨下跪:“属下洪三直参见郑大人。”
郑明俨记得这个洪三直,是水军好手,只是年纪大了,因经常下水,全身酸痛,不得不退役。郑明俨扶他起来:“洪三直,快起来,我郑某人已经辞官,不必行此大礼。”
洪三直起身:“郑大人,干得好好的,你为啥辞官呢?我参军多年,难得见到你这样的好官。”
然后洪三直跟众人说:“诸位,这位就是冰洲参谋郑明俨,还不快行礼。”
众人见到洪三直下跪了,也都跟着下跪:“庶民参见郑大人。”
“小的刚才有眼无珠,请郑大人见谅。”
“郑大人,您是冰洲边疆的顶梁柱啊,可为何要辞官返乡呢?”
郑明俨想收起这场面:“大家快请起,我已不为官,真的不必行此大礼。”
“郑大人,我们大燕朝就缺您这样有才,有德,有能的好官。您返朝为官吧。”“郑大人,您返朝为官吧。”
久经沙场的郑明俨从没见过这阵势,只得先应承着:“我郑某何德何能,受各位如此爱戴。快快请起。我答应你们便是。”
然后郑明俨急着向洪三直告别:“洪三直,共同作战几年,难得在棉阳相见。就此一别,各自保重。”
然后,郑明俨拉着秦雨青赶紧跑了。一直跑到棉阳的名胜神居山脚下,才休息一会。郑明俨好好的数落了秦雨青一番:“就你闹腾的,果然差点惹事了。”
秦雨青却不理会,双手托腮,看着远方,口中念念有词:“想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棉阳百姓也知道功勋卓著的郑明俨大人和冰洲,锦州。看来,郑大人不仅是雨青的月亮,也是天下百姓的一轮明月。”
“你在听我讲话吗?雨青?”郑明俨的话喊不动正在思索的秦雨青。
而郑明俨来到棉阳的消息传得很快。两人坐下喝杯茶,见一姑娘秋风化雨般轻盈微步而来,笑看郑明俨,足有一炷香的时间,秦雨青终于忍不住问:“请问这位姑娘是否要找人?”
“是的。敢问这位先生可是郑明俨大人?”姑娘问郑明俨,完全没理会秦雨青。
“在下正是,姑娘贵姓,有何事?”郑明俨被民众追得累了,随口答道。
“小姓董,名酉姝,不曾有事寻郑大人。只是郑大人声名在外,听说来到棉阳,小女便慕名而来,一展郑大人的风采。”董酉姝笑意盎然。
郑明俨似乎没有心思与这个小女子交谈:“都是些民间传言,不可信。姑娘家还是去学些诗词,古筝什么的,独自一人外出,家人岂不担心。”
而秦雨青却被董酉姝所震撼:若以花喻美人,世间任何花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我曾经对郑大人含娇细语,而这个董酉姝却是真的吴侬软语,让人酥软到骨子里了。只是她眼中有一丝闺怨,看似十六左右,怎么会有怨妇之气?真不该。这样奇美的女子应该入宫为妃才对。
郑明俨想着下一步去哪,实在没心思细看绝代佳丽董酉姝。可郑明俨在董酉姝眼中却是了不得:这世上竟有如此貌美的男子,英姿伟岸又俊秀儒雅,人家还说他有才有德、战功赫赫,文武双全,只是被jian佞诬蔑而罢官返乡,真是可惜。
郑明俨见董酉姝看着自己笑意浓浓,却不语,便问:“董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吗?”
董酉姝听到郑明俨终于又跟她说话,笑了,但秦雨青一看便知:媚笑。只听董酉姝问郑明俨:“酉姝听闻郑大人曾为福建邵武县知县,为何后来去了冰洲,还成了两次大捷的功臣呢?酉姝对此甚是感兴趣,不知郑大人能否解开酉姝心中的疑惑呢?”
其实像这些事情,董酉姝既然听了许多传闻,应该知道,只是她想找话题与郑明俨多说些话。郑明俨出于礼节,只好谦虚一笑,回答她:“功臣不敢当。在下为福建邵武知县时,脸皮厚,自认为是军事人才,常向退伍老兵请教边疆形势和各种御敌之策,还练习骑马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