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青你怎么来了?还带着涓涓来。”
秦雨青收不住的泪水滚落而下:“涓涓来看望自己的爹爹,有错吗?郑大人,是皇上把你关进来的吗?你上疏皇上,让他放了你啊。两年前平台觐见时,他那么信任你,怎么忽然变脸了?”
郑明俨自己也解释不清:“雨青,朝政之事,说来复杂,皇上也有苦衷。”
此时,秦雨青的哭惹得涓涓也哇哇地哭了,狱卒很烦:“还没定死罪呢。哭什么哭?”
郑明俨怕秦雨青说错话给狱卒听到,忙对她说:“雨青,以后别带涓涓来这种晦气的地方。你在京城没熟人,先去找曾当盛将军,让他帮你安排一个落脚之地。”
秦雨青舍不得走,郑明俨催他快走,秦雨青边走边说:“郑大人,下次雨青把你喜欢吃的东西带过来。”
秦雨青出去后,郑明俨使劲闭眼,眼泪夺眶而出:皇上,臣是清白的,若皇上认为臣无能,让臣致仕吧。
从狱中出来的秦雨青将涓涓交给甄世宜夫妇带一阵子,然后按郑大人所说去找曾当盛。秦雨青明白,自己是个无权无势的女人,没法去救郑大人,又不认识谁,只认得郑大人的副将曾将军,还好曾将军也认得自己。
秦雨青找到曾当盛的暂驻营地,还好他没离开北京。来迎秦雨青的是许文辰,他见到自己从童年到成年魂牵梦绕的仙女,也就是“郑大人的侍女”,不觉喜从天降,说不出话。
秦雨青向许文辰问好:“这位小兵,你好。我是郑大人的妾室,秦雨青,有急事找曾将军。”
许文辰听到“妾室”二字很是失落,但现在没时间想这个,还是不忘礼数地回答:“原来是郑夫人,请随我来。”
“有劳了。”秦雨青脸上多了一丝希望。
许文辰对她很是友好:“郑夫人,我是曾将军的外甥许文辰,你称我文辰本名便是。”
“好的,许公子。”秦雨青心不在焉。
许文辰带着秦雨青找到曾当盛,未及开口,曾当盛便迫不及待地说:“许文辰,你来得正好,舅舅要反了,你随舅舅一起回冰洲。”
许文辰不明白:“舅舅为什么要反?当叛贼,舅舅这样不行。”
曾当盛心情烦躁,走来走去,说:“许文辰,你不知道那个莫贵,以为自己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猖狂地很。他打着咱关宁铁骑的旗号在京城抢夺百姓钱粮,兵成了匪,更坏了咱关宁铁骑的名声。而且我们军士本就与他不和,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舅舅,这事可以上疏皇上啊,何必因此猖獗之人而背上反叛的名声呢?”许文辰问。
曾当盛无奈地说:“我的许文辰外甥啊,难道你没看出来。郑大人千里迢迢进京勤王,解了京都之危,却莫名被下狱三天了,还未出来。那天在朝堂上的一幕,我记得清清楚楚,皇上的无情,像发了羊癫疯。我是郑大人的副将,难保我的下场也如此。舅舅是真怕了,走吧,反。”
秦雨青听到这,那一点希望消失了,问:“这么说曾将军无法救郑大人?”
又急又怕的曾当盛这才注意到秦雨青,愣了一下,说:“你是郑大人的妾室,我记得,见过你。郑夫人,关于郑大人的事,我曾当盛真没办法。你也想开点,现在完全看皇上怎么想了。”
秦雨青急得要跺脚了:“曾将军,这么说郑大人可能会被皇上赐死?”
曾当盛没办法,只能尽量安慰:“郑大人对我曾当盛有知遇之恩,可我无力救他,但我可保郑大人的家眷无忧。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回冰洲吧。”
“不,我不能丢下郑大人,眼看着他死在北京,如果真是这样,我怎么能一人安心地活在冰洲?”秦雨青不肯去冰洲。
曾当盛也没办法了:“郑夫人,你好好想想。我们半个时辰后出发往东北方向。许文辰,你劝劝郑夫人。”曾当盛不知道,其实秦雨青就是许文辰的梦中情人。
许文辰明白舅舅的意思:郑大人可能保不住了,可不能让郑夫人跟着去送死。
于是许文辰说:“郑夫人,”
“你别说了,许公子,我要等郑大人出狱,要么生,要么死。”秦雨青说得坚韧不屈。
许文辰这样说:“不,郑夫人,我还是要说。郑大人和我舅舅手下的关宁铁骑近两万。若我舅舅反了,势必对朝廷造成绝对的威胁。而我舅舅和关宁铁骑是郑大人的部下,都忠于郑大人,他们因郑大人而反,皇上为了劝降我舅舅,肯定不会杀郑大人。许文辰想,郑大人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让你来找我舅舅。”其实许文辰才二十,这些话也是他胡诌的,他只想保住他心爱之人。
情绪不稳的秦雨青无法冷静思考,对许文辰的话信以为真:“许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许文辰点点头。
秦雨青灿烂地笑了,在许文辰眼中美得像八年前初遇时那样。但秦雨青还是坚决不走:“既然郑大人有希望活着出来。那我就在京城等他,哪也不去。”
这下许文辰没办法了,虽然自己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