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皇帝都极为称颂。”
听到荒属朗夸赞郑明俨的品格,张一旭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荒属朗站起来,踱步,继续评价这郑明俨说:“朕相信以郑明俨之睿智,不可能不明白大燕朝已是个风烛残年,苟延残喘的病态老人,所谓的大燕中兴只是丰裕帝的妄想。而痴心爱国的郑明俨却为了这样一个半死不生的国度,从大燕最南端常年酷热的莞州,不远万里来到大燕最北边终年严寒的冰洲,戍边九年。而大燕国内各种灾害不断,导致钱粮匮乏,军饷拖欠,人马不足,缺兵少将,就在这样恶劣的形势下,郑明俨不仅要打战,还要处理边境的军饷、财政、贸易、外交,身为兵部尚书,还有国内的军事也要处理。他就这样呕心沥血,殚Jing竭虑地守护着他忠爱的大燕王朝,防备着我大金国,保护着那个无知可笑的丰裕帝。可现在,郑明俨一直忠君爱国的那个丰裕帝,将他押入大牢,听候审讯。可悲啊,郑明俨为何不是我荒属朗手下的人呢?且不说他的才能,果敢,就凭他忠诚的品格和Cao守,朕就可赐他兵部尚书兼任兵马大元帅,他也完全有这个资格胜任。”
“父皇,就算郑明俨的才能,品貌再难能可贵,他也是大燕朝的人,为何父亲要如此赞颂敌国的人?”荒属朗的长子问。
荒属朗眼中露出凶光:“你说得对,这样的人才,若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为敌国所用,看我们与他交战,屡战屡败,实在难堪。”
张一旭听荒属朗的意思是想除掉郑明俨,嫉恨的心立马生出一计:“皇上,既然大燕丰裕帝对郑明俨心生疑虑,将他下狱。我们何不借此机会除去郑明俨,以便我大金入主北京扫清障碍?”
与张一旭争夺过秦雨青的坨坨破口大骂:“你这汉狗,能有什么馊主意?”
荒属朗对张一旭的话很感兴趣,止住了坨坨的骂:“坨坨,住嘴。且听张先生有何妙计。”
张一旭信心大增地说:“皇上,兵不厌诈,反间计。大燕丰裕帝今年二十,授冠之年,心智浅薄,怎经得起这样一番离间?”
荒属朗一刻也没有思虑:“张先生此计甚妙,就依照张先生所言,具体实施方案全交与你。”
“臣张一旭领命。”张一旭jian诈地笑,心想:秦捧心,等你的郑大人被丰裕帝处死了,就回到我身边来吧。我张一旭会把你当皇后供着。
于是,荒属朗的反间计出现在大燕紫禁城文华殿内。
“皇上,小的是从金国逃回来的。在金国牢狱中听到两个金兵在议论他们的首领荒属朗与郑明俨之间的勾结和Yin谋,包括杀米往林,杀莫贵,夺取紫禁城,每年交易多少,给郑明俨的好处费多少等等。皇上,奴才这才知道郑明俨与荒属朗之间不为人知的勾结,郑明俨叛国了。”
这个消息对丰裕帝来讲不可思议,因为他对郑明俨的看法才刚刚好转一些。
而这个消息对万弹佑,张续孔来说,则是他们给郑明俨造谣的绝佳机会,但他们想先等靳朗熙为郑明俨说话,然后将二人牵连到一块。
丰裕帝也问靳朗熙:“靳阁老,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靳朗熙完全认为这是对郑明俨的污蔑,而万弹佑和张续孔却抓紧时机怂恿丰裕帝说郑明俨通敌叛国属实,应当判罪,而且将郑明俨和靳朗熙联系在一起,意图把靳朗熙拉下内阁职位。
此时,徐继焘站出来了:“臣咸州巡抚徐继焘参见皇上。皇上,臣对此事有异议。”
此时难得一见的剿匪干将自然很受丰裕帝器重:“徐爱卿,快请起。你对此事有何异议?说来听听。”
徐继焘斩钉截铁地说:“皇上,臣对此事的看法就三个字“反间计”,这明显是金兵荒属朗用的反间计。”
“为何如此说?”丰裕帝问。
徐继焘鼓起勇气进一步解释:“皇上请听臣细说。臣在咸州一带剿匪时,曾多次遇到反间计。臣也使用反间计。具体措施就是让一些降匪以为他们内部有内jian,然后臣假装不慎放走他们,让他们回去之后起内讧,这样的话,不用臣出兵,匪徒们就自相残杀了。而今这位公公所言郑明俨与荒属朗勾结一事,与臣剿匪时使用的反间计如出一辙。”
对于军事上的谋略,万弹佑丝毫插不上嘴。
丰裕帝半信半疑问徐继焘:“你如何断定,这是荒属朗的反间计,而不是荒属朗与郑明俨真的有勾结?”
徐继焘胜券在握:“皇上,荒属朗这个反间计漏洞百出。第一,若他真与郑明俨有勾结,那就是国家私密,不能让传扬出来被两个兵士知道,又恰巧让这位公公知道。第二,被金兵俘虏的人很难从监狱中逃出,何况这位年迈的公公,样子已有六十了吧?这些都让人很难相信郑明俨与荒属朗有勾结。”
丰裕帝的质疑逐渐消减:“徐大人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凡是就怕个万一。朕就怕这个万一,所以想以儆效尤。”
徐继焘知道丰裕帝这话是想杀掉郑明俨:“皇上,万万不可。臣以为,若郑明俨与荒属朗无勾结,您就错杀了忠臣良将,还让荒属朗的反间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