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在外院,赵婳派的小太监来问太子能不能让她见一见赵四老爷时,太子也已经跟赵四老爷说得差不多了。
他和赵四老爷聊的多是赵四老爷在四川任上的事,赵四老爷能十几年考评都得优,在任上还是表现得不错的,在任上也做了许多有利于民的事。他面对太子的态度又表现得不亢不卑,谈起自己任上的事,既不居功,也不太过谦虚,令太子对他的印象十分的好。
太子还在心中感叹,宣国公府那样好权势的人家,倒没想到能出赵四老爷这样宽厚又爱民如子的人物。
因着对赵四老爷的印象很好,加之太子也不是那种喜欢做隔断人家天lun的之事的人,所以当小太监来问时,太子便对赵四老爷道:“赵卿与赵嫔也许久未见了,便随太监去见一见赵嫔吧。”
赵四老爷自然道是,对太子行了礼,这才跟着小太监去了东院。
赵四老爷到了东院时,赵四夫人已经从养儿育儿经讲到了赵婳小时候的事了。赵四夫人讲得津津有味,赵婳听得兴味索然。那些小时候的事她虽有记忆,但奈何没有代入感,她听着就像是在听别人的事,一点不觉得有赵四夫人说得那样有趣。
赵四老爷进来后,先对赵婳行了个礼。他是七品官,赵婳是正三品的太子嫔,按国礼,是该给她行礼的。
赵四夫人看得却有些一怔,她进来时是没有给赵婳行礼的。在她看来,赵婳还是那个她疼在心肝里的女儿,一家子的人,亲亲的父女母女,难道还要行礼?这总让她感觉太生分了,好像女儿已经不是那个女儿,让她觉得有些难受。
赵婳让人去将赵四老爷扶了起来,道:“爹爹,你我是父女,何须这样多礼。”
赵四夫人也在心里道,是啊,明明是父女,何须这样。只是看着一脸平淡的女儿,赵四夫人倒底没将这话说出来。
赵四老爷道:“礼不可废。”
赵婳听他这样说,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而对赵四夫人说道:“娘亲,我给肚子里的孩儿准备了一些东西,我让青心带您去看看,您帮我看看那些东西能否给孩子用可好?”
赵四夫人心里再迟钝,也知道女儿这是支走她,有话要和丈夫单独说。她心里有些伤感一向跟她亲厚的女儿变得生分了,另一边却还是依言的跟着青心下去了。
等青心和赵四夫人一走,屋里伺候的人也知趣的下去了,还关上了房间里的门,屋里除了赵婳和赵四老爷二人,就只剩下一个青盏在旁边伺候。
赵婳对赵四老爷可不像对赵四夫人那样不耐烦,等人一走便急切而关切的问赵四老爷道:“爹爹,您这些日子可好,女儿很想您。”
赵四老爷有微微的动容,声音温和的道:“微臣很好,娘娘可好?”
赵婳道:“女儿也很好,只是时常惦记着爹娘。”她说着顿了一下,跟着说起道:“对了,大伯父可是说要替您在京里谋职,他替您谋的是什么职位?”
赵四老爷道:“大理寺评事。”
赵婳听得皱了皱眉,她是知道大齐的官职制度的,不由抱怨道:“怎么才是大理寺评事,大伯父也太不将你当回事了……”
赵四老爷打断她道:“婳儿,不可这样说你大伯父,你大伯父对我们已经算是极好的了。我本是外任的七品县令,调任京里的七品官,这其中,你大伯父出力不少。”
赵婳讥笑了一下,对赵四老爷道:“爹爹,您真的这样认为?若真是对您好,就不会只给您谋了一个七品官。大伯父一家不会真心对待我们的,他们对我们只有利用而已。甚至他将你调回京来,也不过是为了利用您来牵制我而已。您知不知道,您不在京城的时候,大伯父和大伯母曾对我做过什么?”赵婳说着,不由将当日赵章氏给她喝绝子汤,在三郡主的满月礼上当着众人的面责骂她的事说出来。
她既然想要在以后拜托宣国公府,那必然就要先破坏掉赵四老爷对宣国公府的忠心,让赵四老爷完完全全的站到自己这一边来。
赵婳继续道:“就连当日您和娘亲的相识,怕都是老宣国公夫人和大伯父故意算计的,目的就是为了坏你的前程。爹爹,您真当老宣国公夫人当日是救了您一命吗,您是庶子,嫡母对庶子会安什么好心。您本来有状元探花的才华,却因为当日和娘亲的相识而坏了名声,连功名都考不得,他们种种恶意,其心可诛。”
赵婳相信赵四老爷的聪明,只要她将这些事点出来,他必会深思的,到时候他对宣国公府的感激就会荡然无存,才会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
只是等她说完话抬起头来看赵四老爷时,却看到他脸上并没有她预料中的吃惊、愤怒和被欺骗的不平。脸上平平静静的,一点波澜都无,仿佛对她的话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赵婳心里突然一动,惊道:“或许,爹爹其实早就看明白了。”
赵四老爷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劝告的对赵婳道:“婳儿,你须记得,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来。你在东宫需要依仗宣国公府,好好养育栽培太子妃留下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