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公子不过是奴婢所生,平章伯府又不是什么实权的人家,加之平章伯府的后院又乱糟糟的,高门千金可未必看得上他。”而高门千金也不想徐二小姐这样好骗。
徐莺已然全然明白了,而后又问道:“姑姑说,如今我妹妹的事该怎么办好?姑姑也说了,冯大公子不过是投机取巧,鸾儿又是没见识过高宅后院的生活的,就算鸾儿真的进了门,也定是不能过好的。”徐鸾虽然是自己作死,但看在原身和徐田氏的面子上,她却不能看着她去作死而不顾。
芳姑姑道:“娘娘不如将平章伯夫人请进来说道说道,我想冯大公子既然对徐家有所求,那对徐家恭敬还来不及,而上门提亲的人如此傲慢无礼,多半是平章伯夫人的人。”冯大公子将徐家当成青云梯,但平章伯夫人却未必将徐家看在眼里。所以庶长子跟徐家的姑娘私相授受,她不拦着,她不仅不拦着,她还让人替他上门去提亲,她就是让庶子看看,就算你娶了徐二小姐又如何,世子位照样不是你的。
芳姑姑叹道,其实平章伯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聪明利索的人,只是嫁的男人不好。她由着冯大公子上蹿下跳,不是她收拾不了他,而是懒得跟他计较。她说不定还将看庶子上蹿下跳当成了生活的乐趣。只要她肯愿意出手,冯大公子和徐二小姐的事自然能漂漂亮亮的遮掩过去,但这前提是,徐二小姐自己不会再继续作死。
徐莺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平章伯夫人虽然看不上徐家,但未必愿意得罪她这个东宫的宠妃,若不然她也不会没有将徐鸾和冯大公子私相授受的事闹出来,而只是强势的让人上门提亲,也因此她觉得说通平章伯夫人并非一件难事。
徐莺对芳姑姑道:“多亏了姑姑,要不然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了。”
芳姑姑道:“不过是奴婢的分内之事罢了。”
找到了解决之法,徐莺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边徐莺和徐田氏千方百计的为徐鸾打算,替她遮掩私相授受之事,也令她不要掉进冯家这个狼窝。奈何当事人不感激,反而一心要嫁,令身边人失望,而最终也差点如了当事人的意。只是后面东宫出事,冯大公子见徐家再帮不上自己的忙,马上失信于徐家抛弃徐鸾另娶她人,这却又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晚了一点,但今天真的是二更。
第82章
这边徐莺在烦心徐鸾的事,另一边却有比徐莺更烦心的事。
当日她派去郧阳警告江家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一个不大好的消息——他亲爹江员外被抓了,江家正面临着抄家之祸。
之前说了江员外强纳了一名有夫之妇当妾,又打死了人家男人,那被强占的女子见丈夫死了,找了一根绳子吊死在了江家府上,害得人家一家两口并那女子肚子中的孩子共三命。当时的知县老爷顾忌着江员外有个进了东宫侍奉太子的女儿,正愁这件案子该怎么办好。审了江员外,可能会得罪了贵人,不审,这件案子闹得这么大,不审不能平息民愤。
知县老爷犹豫不决之下,只好采取了拖字诀。
正好遇到三年官员大变动,知县老爷要挪窝,知县老爷立马收拾包袱高高兴兴到别处上任去了,将这案子丢给了新知县去头痛。
新知县是位十分耿直的年轻人,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想做几件事来收拢了民心,于是新官上任不到半个月,就下令将江员外投进了大狱。
在被扔进大狱之前,江员外也没觉得自己害死两条命这件事有多么大不了的,他是太子的半个岳父啊,他女儿是东宫里的娘娘,他外孙女是皇家的郡主,有谁敢抓他,他在郧阳府,就是天子大老爷,连知县都要看他脸色,你看之前的县令不就不敢抓他。唯一令他有些不高兴的事,那不知好歹的女人竟吊死在了他家的宅子里,实在晦气了些,他正准备再纳个新姨娘来去一去这晦气呢。
结果就在他敲锣打鼓纳新姨娘的时候,新知县老爷突然带着人闯到了他家中来,二话不说直接押着他走了。
江员外被抓走的时候并不惊慌,他并不知道江婉玉在东宫的情形,只道她能一进东宫就剩下孩子,定然是十分得宠的,因此有恃无恐,并不觉得新知县老爷敢将他怎样的。见他带着人闯进来,还颇一股长者语气的道:“年轻人,做事得悠着点,别那么年轻气盛。”
然后他身边的人跟着起哄“我家老爷可是东宫江娘娘的亲爹,太子殿下的半个岳父,你敢抓他”“你小子是不是不想要乌纱帽了”“若江娘娘知道了你敢这样对她的娘家,饶不了你”,而江员外在这些声音之下,则是一股傲慢的神情。
但新知县十分不畏强权,啥话也没说,直接将他带走了。等进了大狱,受了三趟刑,江员外这才有些慌了。而恰在这时,江婉玉派来的人来了,江员外自然得向女儿求救了。
江婉玉听完事情的来因去果之后,差点没晕过去。好不容易让侍书扶着缓过气来,心里恨着父亲为所欲为不为她着想,可是听到父亲被下了大狱,心中到底做不到不管他。
江婉玉坐在院子里老半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