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感觉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王经说是出城,却在离开府衙之后不久又回来了,指名要见程素素。程素素与江先生皆不解其意,他主动提出承担将城外灾民疏散的任务,令江先生对他的印象有了改观。王经要见程素素,也没有被耽误片刻。
见到王经,程素素怔了一怔,王经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肃。宾主坐定,王经道:“我与你哥哥同年,我现在说的话,你要当成亲哥哥的说来听。我这就要走了,下面说的话,你都要记着。
我知道,谢使君素有威望,你如今在城里,便如谢使君一般。我出城之后,直到我回来之前,城门都要紧闭,除非夏偏将得胜归来,否则谁来也不能开城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开城门!这是第一。第二,城内要稳,这个有江先生帮你,我也吩咐下去了,该同舟共济的时候,他们会听命行事。第三,我们走了之后,你与我家娘子,聚在一处,互相有个照应。听好了吗?”
程素素郑重地起身一拜:“记下了,您放心,嫂子我会照看好的,以后我还要见央央呢。”
王经眼睛里流露出同情又慈祥的神色,将一只匣子递给她:“拿着这个。”
“嗯?”程素素在他的示意下打开了匣子,里面是把匕首,笑道,“我不用这个,这个使起来不痛快,远不如弓箭,近不如刀。”
王经苦笑道:“真是个孩子,拿着,这是给你用的,你嫂子那里,我也给她留了一件。下面的话,也要记牢了,你们不能落到教匪手里!你不会想知道落在他们手里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要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万一有那一刻,你站到城头上,看一看教匪,就知道了。”
程素素震惊地看着他。
王经低低地说:“不是什么礼法节义,是不能受那样的搓磨。那是会驱赶百姓填河的教匪,来的又是连匪首的命令都不听的匪类。但愿夏将军一战而定,我是瞎Cao心。珍重!珍重!”
说完,别过脸过,飞快地掩面而奔。
程素素捏着把匕首,看向江先生。江先生居然点头:“倒错看了他,他还是有些……”
“先生!”
“娘子,不想用到这凶器,就从打起Jing神来吧!”
“……”程素素咬住了下唇,不作声。
江先生也不作劝解,只开始筹划守城的事宜。关于守城,大家都是在教匪闹起来之后才钻研的。夏偏将懂的多些,可惜已经离开了。程素素定一定神,将匕首一揣:“我去点粮草。”
不多时,夏偏将那里粮草准备好了,夏偏将留下的兵士也到了城门上巡逻守卫。对外说的是,因天降大雨,营盘泡了水,所以暂时进城。领头的几个校尉,夏偏将一一给程素素介绍了:“就这几个兔崽子了!”
军务紧急,都知道教匪必败,什么投敌的事儿基本没有人会做了。又因教匪迫近,要熬过这一阵,才能等来最后的胜利,故而无论有什么过节也都抛开了,通力合作了起来。何况谢麟与夏偏将那里,还真没有过节,两人相处得比一般地方军、政要员相处得更好一些。
程素素有办法筹到粮草,校尉们对她也算尊重。既尊重她这个人,也尊重她腰上悬的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程素素这把刀份量不轻,能带着这柄大刀走路不变形,本事也不小了。
夏偏将先出城,王经、邹县令,乃至教谕等都行动了起来,能骑马的骑马,教谕骑马不成,找了头驴,急匆匆“疏散大雨过后无处安置的灾民”去了。他们一走,邬州的大门便紧紧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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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的时候做了最坏的打算,无论程素素还是外出的夏偏将等人,都以为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夏偏将也是战阵里冲杀出来的,人数上也占着优势,又是突袭,当有六、七分的胜算才是。
前提是……圆光依旧大大咧咧地往前走。
夏偏将预备设伏,雨地里披上蓑衣往树从草堆里一趴,等人来了就包个饺子,不用全歼,瞅准了领头的,给圆光一阵狠的,为此夏偏将特意带了百名弩手。蛇无头不行,干掉了圆光,贼匪必散!
圆光身为释空的爱将,脾气这么不好还能坐到这把交椅也确有过人之处。走到一半时,就直觉得不对,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宣布停下,派斥侯进行了侦查,同时将自己麾下的贼众又调了两千过来。教匪是不用担心粮草的,只要这片土地上有,抢就是了。
若是他离得再远一点,有更充裕的时间做完这些布置,夏偏将不全军覆没也差不多了。亏得离得近,这点时间不够做完布置的,夏偏将就杀到了。两下交锋,是圆光胜了半筹——打到一半的时候,圆光调的援军来了。弩手伏击是射中了圆光,伤了圆光左臂,因这一箭,圆光倒地,避开了接下来的致命打击。
圆光折损了近两千兵马,却将夏偏将杀了个七零八落。论起战损,还是官军更少。但是对夏偏将而言,这一局却是输了。
程素素知道的时候,是第二天傍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