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蠢人吗?咱们捆一块儿也没他Jing明强干吧?总会让他觉出蛛丝马迹来的,到时候他要有多大的肚量才能认下这件事?就算对你有情有义,认了,忍了,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他呀。”
“我……会好好想的。”
“不要光想,还要做的。”
“好。”
李巽道:“我总是在这里的,道灵他们离得远,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情,告诉我。”
程素素道:“不会客气的。四哥,我说的事你也再想一想,好不好?我会与他坦白的。”
“先将你的事办妥了再说。”李巽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点回转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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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素想,自己并没有欺负谢麟。当然的事情,谢麟也不是不知道。高英也不是她手上见不得人的血滴子,是明明白白放到正面上的生意人。夫妻一体不假,她总有些自己不能说的事情,对吧?
何况广阳子之死,追根溯源,是因紫阳真人“飞升”而起。程素素因此愧疚得不得了、记了这么些年,却是不能说出来的。要怎么对谢麟说?说“我师祖根本不是飞升,是我当年傻逼出了主意,让遁了”?只她一个人,坦白就坦白了,这里面还有着娘家一家子人牵扯在内,广阳子更是因此身死,就为守住这个秘密。凡秘密,一旦开了个开口子,哪怕只说给一个人知道,就再也不会是秘密了。
但是,反过来想一想,李巽也许有道理呢?
程素素踌躇半晌,终于决定对谢麟部分吐露真相。紫阳真人的事情,还是要见过大哥,问了大哥的意见,再决定讲不讲。
打定了主意,程素素淡定等着谢麟回来。
谢麟近来累得惨,灾民要安置,李巽等人都要听他布置,还要再调-教谢鸾、谢理,等回来吃饭的时候已经累得面如土色了。程素素给他擦了脸,取了新衫换了汗shi的衣裳,再让他喝了半碗凉茶,才谢麟的脸色才缓了过来。
他这个样子,程素素又踌躇了,累成这样再拿额外的事情让他Cao心,行吗?
谢麟倚在美人榻上,面上带点慵懒的笑软绵绵地伸出一只手来:“来嘛,过来坐嘛。”
程素素提气提气再提气,捏着拳头坐了过来,只挨着一个沿儿。谢麟笑着猛一伸手,将她拉到了身上:“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还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嗯?说给我听……呃?怎么哭了?”
慵懒的劲儿顿时飞了,谢麟坐了起来,小心地将她拥在怀里:“素素?”
“呜呜,我、我没事儿……都、都怪你!”
“怪我,怪我,怪我。”甭管什么原因,先陪不是就对了。
程素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突然哭了,本来么,都打定主意理智地、慢慢地、轻轻地跟他提一提高英的事儿,顺势说到李丞相那里。解释的词儿她都想好了,一看到谢麟,就忍不住觉得委屈了,好像一个在外面与人趾高气昂地打完架回家的小朋友,心里想着小混蛋们都是辣鸡,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回来看到家人还是委屈地哭出声。
哭到抽噎着打噎儿,程素素捂着脸,声音含糊的:“本来没想哭的呀,看到你就忍不住了。”
谢麟哭笑不得,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那,现在看不到了,可以说了,怎么了?”
“我今天见了四哥。”
“嗯。”
“本来不想同你讲的,都是当年的旧事,那会儿还没嫁你呢。当年的旧账我自己结,四哥说,我已嫁了你,就不能让你蒙在鼓里,你容我慢慢将事情告诉你……”
谢麟心头一紧,这个口气仿佛是什么……旧时青梅竹马……不能够吧?
淡雅的熏香和着谢麟身体的温度将她包裹着,程素素放松了下来,环着谢麟的腰身:“那一年也是闹教匪,你和大哥他们离京,唉,大师伯就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我也进了大理寺狱。”
谢麟双臂蓦地一紧,低声道:“梅李之争。”
“嗯。当年是我看家,大师伯得到消息来示警的来着,后来他还是走了……要是那个时候我就向伯父救助就好了。”要是当年不出那个自以为是的馊主意就好了。家里人都说是大家同意了才决定做的,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她现在总觉得要不是她把大家的脑筋带到沟里去,应该会有别的办法的吧?
“你已经做得够好的啦。只要梅李之争不平,没有这件事,还有别的事。人在局中,身不由己的。”
“可我能拿当朝丞相怎么样呢?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看到教匪兴起的地方我就想,”程素素突然变得僵硬起来,像一根因紧绷而些微颤动的弦,“这里面若有与梅氏有干系的人,就对高英说……”
除了紫阳真人遁走之事,程素素将此后的因果全说与了谢麟,没有什么“慢慢的、理智的”。
谢麟心疼不己。
他们两人能做成夫妻,是冷硬的卡着条件找的,现在每每想起来,谢麟总觉得对她不起。当年的事情谢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