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结束后的那次同学聚会参加了,之后的聚会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这个暑假季瑞庭很忙,在成绩没有出来之前,他原本是想带着言蹊的出去玩,可是没想到自家老爸果然是个亲爹,刚考完试就丢了一堆事给他做。
言蹊看着每天从她窗口底下出门的男孩,亲眼目睹了他从一个青涩甚至有些稚气的男孩,一天天蜕变成了一个内敛的男人。
果然最磨砺人的就是社会。
季恒完全没有这是亲儿子所以要特别关心的想法,他当初创业的是可没有一个老总的爸爸,还不是创下了这一片天。
他能做的就是让季瑞庭成长,而这也是季瑞庭的想法。
他想长大,像成为一个能依靠的男人而不是买一架钢琴还需要像爸妈借钱的男孩,想成为他的女孩一辈子的依靠。
言蹊双手撑在下巴处,看着季瑞庭离开,转身进了屋正好电话响了,言蹊走过去接了起来。
“喂?”
言蹊原本无聊地卷着电话线,但是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一大堆,言蹊在这头忽然咬咬唇,开口道“这件事……再让我考虑一下。”
言蹊挂上了电话,又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季家的门口。
刚刚那个走过的男人,是她想要站在他身边一辈子的男人呢。
可是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她甚至都觉得太耀眼了。
言蹊觉得自己要是不努力,甚至连站在他身边的勇气都没有,于是开始认真思考电话里那人的建议。
等晚上言爸爸和言妈妈回来,三个人在饭桌上,言蹊忽然提起了今天的那个电话。
“今天下午小姨来电话了。”
言妈妈吃饭的动作一顿,放下了筷子看向言蹊,显然是知道她小姨打电话来的来意。
言爸爸却一如既往,夹了块鱼rou挑了刺放在言蹊碗里,随口道,“你小姨和你说什么了?”
言蹊夹起碗里的鱼rou放在嘴里,不由满足地眯上了眼睛,忽然心里一沉,要是出国了可就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了。
言蹊和她妈对视了一眼,轻声道:“小姨希望我能出国留学。”
言爸爸想也不想立刻反对,“出国?你太小了,不可以。”
言蹊放下筷子,耐心解释道:“也不小了,我快十六岁了,在国外已经是能独立了。”
“这里不是国外!”
言妈妈见两人快要谈僵了,插嘴道:“老言,你急什么急,别吓着人孩子。”
言爸爸这个女儿奴一见自己孤军奋战,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娘两就是联合起来了!
言爸爸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一想到他娇滴滴的女儿要离开家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言爸爸就不乐意。
“吃饱了。”
言爸爸起身离开了餐厅,言妈妈给言蹊一个眼色,表示包在她身上。
出国这个事她足足想了一下午,倒也不是说一定要去,这是小姨提了出来,看她妈的意思似乎要想她去,但是这个事还只是一个提议,具体怎到底怎样还是要再商量。
也不知道言妈妈的枕头风是怎样吹的,但是晚上的时候言爸爸把言蹊喊过去,两人面对面问了些问题。
“宝宝,你真的想出国吗?”
言蹊想了想,点头:“我想尝试。”
“出国会很苦的,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冷了没有人给你盖被子,而且想吃鱼没有人给你挑鱼刺,受委屈了还没有地方让你哭——”
言爸爸还没说完,言蹊就打断了他:“爸,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我已经十六了。”
言爸爸心想别说你十六,就是你六十六在父母眼中都还是孩子。
言爸爸见说服不了言蹊,决定搬救兵。
言蹊一眼就看穿了言爸爸的小心思,“爸,你被想着去找别人,这是还没敲定下来谁也不能说。”
言爸爸委屈巴巴地点头,一旦想到自己要离开他的宝贝女儿,心口顿时一阵绞痛。
这个暑假,季瑞庭忙着公司的事,就连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季瑞庭还是今年南城的市理科状元,对于他而言最大的意义就是分数够上B大。
对于季家出了个状元郎,季恒表现出了万分的激动以及他暴发户的特质,原本想摆流水席三天三夜,只是最后这个想法被季瑞庭给枪毙了。
不过虽然流水席的想法被季瑞庭一票否决,但是季恒还是暗搓搓地准备了盛大的酒会,就是为了庆祝季瑞庭高考中获得的好成绩。
可是真正等到那一天的时候,季恒却发现季瑞庭这个混小子不但自己跑了,还把对面言家的小乖乖给拐跑了,美名其曰是毕业旅行,却偏偏选在季恒大办酒席的那一天。
季瑞庭拉着言蹊买了最近一趟火车的票,结果坐着绿皮火车摇摇晃晃地去往厦门。
正值暑假旅游黄金期,虽然是绿皮火车但也有不少的小青年坐这趟车去文艺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