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觉,自打今日见了花琰与宴琨之后,他便有些不一样了,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但是江阮知道,今日以后的祁烨怕再也不是那个在她铺子前算命卜卦的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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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琰开始为祁烨医治眼睛,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他,江阮更是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滞了。
花琰先是掀开祁烨的眼睛细细的瞧了瞧,发出“咦”的声音,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花琰瞧完眼睛开始号脉,这一号脉,便过去了两炷香的时间。
期间花琰脸上的神色从嬉笑到凝重,最后面无表情。
待花琰收了手,宴琨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何?”
花琰眉头紧锁,“没有头绪。”
江阮的心扑通一声沉入水底,下意识的去握祁烨的手,二人的手一个比一个凉。
他面上比谁都镇静,其实心里怕是比谁都紧张吧,江阮这样想着,手心里沁出些薄汗。
“什么叫没有头绪?”宴琨急了,“你这个庸医。”
花琰淡淡倪他一眼,罕见的没有同他一般见识,“三爷,你这眼睛是剑气所伤?”
“废话,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嘛,那剑从主子眼前划过,白光一闪,主子的眼睛便看不见了,你这个庸医,需要我说多少遍?”宴琨焦躁不安。
“剑气,何剑?”花琰倒是难得的镇定自若。
“何剑?”祁烨眉头轻蹙,回忆当日那一战,那日他与宴琨还有桓儿一同前往帝京,路遇杀手,当时那些蒙面人手中所用长剑并无什么异处,“不是什么名剑,只是普通的长剑。”
花琰点点头,“本神医想你也许是中毒了。”
“中毒?”江阮握着祁烨的手一紧,祁烨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莫紧张,放松一些。”
“当时你吃过什么东西没有?”花琰继续问道。
“发现主子眼睛看不见后,主子便吃了一颗你给的那药丸。”宴琨道。
花琰一拍手掌,脸上笑开了花,“是啦,多亏你还不笨,知道吃本神医的解毒丹,若非你及时吃下解毒丹,可就不是眼睛瞎了的问题了。”
宴琨一喜,也无暇去理会他语气中的不敬,“这么说你可以治好主子的眼睛了?”
花琰瞬间收了笑容,耸耸肩,“本神医只是说本神医的解毒丹救了你家主子的命,并没有说能治好他的眼睛。”
宴琨气急,却隐忍着,只是拳头攥的咔咔响。
“那剑上定然是淬了毒的,想来是想要你命的,最后只伤了你的眼睛,若不是本神医的解毒丹,你现在早就埋在地底下等着旁人拜祭了。”花琰继续炫耀。
宴琨忍无可忍,一脚踹过去,“庸医,注意你的态度。”
花琰踉跄一下,直起身来龇牙咧嘴的就要往宴琨身上扑去,祁烨淡淡道,“别废话,能不能治?”
花琰瞪了一眼宴琨,重重哼了一声,“能治是能治,只是很麻烦,至少要半年。”
江阮一颗提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能治便好,能治便好。
“半年?”祁烨冷笑一声,“三个月,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花琰不可置信的惊呼,“你当治病是什么,说三个月就三个月?要不你来当神医?”
祁烨并不将他的态度当做一回事儿,“三月为期,三月后我若还看不见...”
“我便砍了你。”宴琨的大刀往花琰肩膀上一放,花琰瞬间被压到地上去了,气急败坏,“三个月便三个月,你当本神医怕你不成。”
花琰为祁烨再次细细诊断了一番,开了药方要榕桓去抓了药,说先喝两天药,然后再开始施针。
自这天起,胭脂铺子里便日日散发着浓郁的汤药气味,甚至将胭脂的香味都压了下去。
每每那些进铺子里来买胭脂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会掩着鼻子,直言江阮这里怕是要改成药铺了,这味道比药铺里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平日里喜欢在铺子里谈天说地的那些长舌妇们,现在也不肯在铺子里多呆了,总是买了胭脂水粉便离去,留也留不住。
花琰为祁烨施针是要施在头部的,头是一个人身体上最重要的部位,一不小心便会引发严重的后果,是以每次施针都不许旁人在侧,施一次针便是两个时辰,每次施完针后两人俱是大汗淋漓,祁烨更是脸色苍白,有时更会呕吐不止。
半个多月下来,江阮眼见着祁烨消瘦了一圈,本就有些瘦削的身体更显单薄,每日这三顿汤药喝下去,更加一点儿食欲都没有,每日里菜吃不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再加上天气越发热了起来,人也越发烦躁,江阮每天见着祁烨这般受罪,却不能以身代之,心疼的无以复加。
江阮不能代替祁烨受罪,便想着能在饭食上多下些功夫,祁烨每日里喝那些味道苦涩的汤药,嘴里总是发涩,那些油腻的口味偏重的饭菜自然是吃不下的,江阮便想着做些口味清淡好入口的给他吃。
江阮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