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说不定最后剩一大半,赚了赚了。于是老板娘然后指着桌上的一个茶壶说:“喝茶自己倒啊。”
池中月拿了杯子,刚倒了半杯,手机就响了。
直到整个杯子盛满了水,池中月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电话就响了。
来电是任清野的号码,那头却不是任清野在说话。
“喂?你、你好,请问是月月吗?我是薛坤。”
池中月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你叫谁月月?”
薛坤的声音立马抖了两下,“哦!月姐!月姐!你现在在哪里啊?”
池中月说:“叫任清野接电话。”
电话那头没声音了,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池中月知道薛坤正捂着电话跟任清野说话。
过了几秒,任清野的声音传来:“你在哪儿?”
池中月敲了敲桌面,环顾四周一圈儿,“我不知道。”
两秒后,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
池中月干脆也撂了手机,身体往后仰了一下,不然她总觉得老板娘端上来的锅会洒在她身上。
老板娘把锅摆好,蹲下来打开炉子阀门,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上菜。
□□个菜摆满了小小的桌子,池中月先把荤菜全都倒了进去,用筷子搅了搅,然后放下筷子。
五分钟后,有些菜可以吃了,池中月正伸筷子夹起一块儿rou,桌子突然震了一下,把她的rou都给抖落了。
池中月扭头,看到任清野没好气地盯着她。
“干嘛?”池中月问。
“为什么跑到这儿来?”任清野说。
池中月夹了一块牛rou,放到蘸料碗里裹了一圈儿,说:“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
任清野:“……”
“说一声再跑出来会死吗?”
“你在乎吗?”
任清野愣了一下。
“不在乎。”
池中月拿筷子的手一顿,“那你不用管了。”
她把牛rou一涮,放碗里搁着,又去烫生的牛rou。
任清野闻着周围的气味儿,气得不行。
池中月这股作劲儿总能让他憋着一股火儿。
而此时池中月努力塞着rou,一口一口咽下去,根本没仔细咀嚼,更不用说品尝味道。她仿佛只会机械地用着手腕,将菜塞进嘴里,然后咽下去。
任清野看了一会儿,突然泄了气。
他伸手拦住池中月,说:“你别吃了。”
池中月依然夹着菜往嘴里塞,胃里一阵阵犯恶,但她的手还是没停下。
直到她发出干呕的声音,任清野终于认不清,抓着她的手,扯着她站了起来。
“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池中月盯着锅里沸腾的油水,说,“我差点死了,吃顿火锅都不行吗?”
任清野眉头微簇,显出一丝不耐烦,他突然把钱包拿出来,抽出两张一百的拍在桌上,然后说:“走。”
池中月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坚硬,粗糙,还有一股细微的灼热感,“去哪儿?”
“回家去!不然你吃了火锅要不要再去酒吧里喝点儿?”
池中月说:“我不想回家。”
嘭——任清野似乎听到了自己心里最后一丝耐心崩溃的声音。
“随你。”
任清野又走了,他自己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池中月气走。
任清野坐回车上,插上钥匙,却又半天打不燃火。
他干脆拔了钥匙,打开窗子抽烟。
他一个人坐在车里,总是想到池中月今天那异常的样子。
像一个空壳,没有灵魂没有生命。
可她偏偏又倔得跟一头牛似的。
突然,手机响了。
任清野低头看,是董娜娜打来的电话。
“喂,怎么?”
“回来了吗?”
“今晚到。”
“怎么耽误了?”
“有人受伤。”
“什么?你受伤了吗?伤哪儿了?”
任清野深吸了口烟,说:“不是我,池中月受伤了。”
“她啊……”董娜娜说,“听你语气还怪心疼的。”
“我心疼她干什么?我巴不得她……”
“巴不得她什么?”
任清野烦躁地换了只手接电话,“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找我什么事?”
“秦队让我告诉你一声,周华宇他不愿意供出藏獒。”
“他还是条衷心的狗?”
“不,他提出要见一见池中月。”
任清野:“……”
“他妈脑子有病!”
董娜娜笑了出来,“你着急什么?他就是想死个明白。”
任清野问:“什么意思?”
董娜娜说:“因为是池中月把她扔给警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