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被腿疼折磨着醒来,不得不用手继续揉,往往刚刚闭上困得不行的眼睛,就被被疼痛弄醒,在床上叹了几口气发泄,继续揉。
这样迷迷糊糊的躺了不知道多久,睡的很不安慰,等到睁开眼睛,才发现那个人坐在床边给自己揉腿,他就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很大的睡衣,看到她睁开眼睛,说了一句:
“乖乖闭上眼睛,睡着就不疼了。”
那被蚂蚁一样啃噬的疼痛感,经过他手掌心温柔的按摩,一点一点的消散过去,她睡意惺忪的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太困了,沾着枕头很快就睡过去。
黎言川一直守在床边,直到看到她沾着枕头,睡的越来越沉,这才收起手,把手放在她紧皱着的眉心之间抚了抚。
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是谁在变天的寒冷天气里给她揉腿的?
大概谁也不会去注意这些微小的细节,所以推开门看到她闭着眼睛缩卷在床上给自己揉腿,睡不着的可怜模样,才会在心里产生一些动容,这个女孩子,其实是那么懂事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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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若烟的腿对于环境的变化非常敏感,第二天她醒来发现窗外开始下起了大雪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雪景有多迷人。
颠倒时差,她睡的并不久,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洗手间上厕所,黎言川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那么早就起来,这时候正在对着镜子刮胡子,看到她顶着一头乱发,和她招呼:
“醒了?”
黎若烟嗯了一声,看看镜子的那个人“白胡子大叔”又看看在打理自己的黎言川:
“我以为你不会刮胡子的。”
她是第一次看到他刮胡子,在下巴周围抹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耐心的从里到外,微微一个歪头的动作,就帅气的像是广告的拍摄,她的小叔实在是太好看了。
如果要真的坐在急诊室里,恐怕应诊的病人已经门庭若市了吧?
黎若烟趴在洗手台上,安静看着他刮完胡子,洗干净,露出干净温柔的下巴线条:
“小叔,你长得太好看了。”
她那时候说他变了一点点,其实不是指他人变了,而是他这个人的气息,好像比往常成熟了一些,带着点男人的味道,不像是那时候,还未脱去青涩,像个大哥哥,黎若烟又问:
“小叔,我能不能摸摸你的下巴。”
黎言川把剃须刀放回原位,杵着自己的腿弯,弯腰,往前探了探:
“你好奇啊?”
“嗯。”
他看她那么顺从自己的话,把下巴主动送上,突然又不敢摸他了,只默默的咽了口唾沫,一颗心也小鹿乱撞的,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指头摸了一下,几乎是触碰到他下巴的那一瞬间,黎言川整个人都愣住了,看了一眼她害羞笑起来眼神:
“太干净了。”
这是小叔黎言川追求的生活方式,简约干净整齐,让人看上去十分的舒服。
小丫头害羞又好奇的眼睛,像是黑色玛瑙一样的,映在他的心尖上,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至少在此之前,他不知道关于处理胡子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神奇的,知道看到她崇拜的眼睛,原来孩子的崇拜,是那么露骨的。
——
因为下了大雪,关于今天准备去远郊的踏青行程被临时取消,吃过早饭以后,黎若烟就窝在沙发上,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让黎言川去做功课,自己则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电视,后来看了一会儿,她自己反倒是在温室里睡着了。
她的时差完全没有倒过来,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的,好像随时都不够睡。
等到一觉醒来,小厨房里已经能闻到玉米的香味,也不知道几点了,那个人系了围裙,身影被窗外的天光衬托的越加修长,安静的像是一幅画,窗外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有些冰花贴在窗子上,晶莹剔透的泛着白色光亮,一副纯洁无暇的模样。
门外响起几声敲门的声音,黎若烟起床想去开门,倒是被关了火的黎言川先打开了。
门外站的并不是汤姆先生,是他在这边的校友尤启然,这人在国内就读于露新市财经大学,是和黎言川一起进来读研究生的学生,进屋之后,尤启然先探着鼻子看了半天,闻到玉米的味道,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
“言川,这个味道太好闻了吧?”他说完这话,这才注意到站在沙发边的黎若烟,小萝莉有点怯生的站在沙发旁边,看到她在,抬手招了招手,张口就说:
“hello。”
尤启然笑起来,问黎言川:“你哪里私藏的小萝莉?看不出来啊。”
“是我侄女,来这边过寒假的。”
尤启然不知道黎言川腾出时间是为了招待小侄女,以为他只是闲在家里,眼看今天下了雪,在自家的别墅里开聚会,奉姐姐的命令,来拉人的。
尤启然看黎言川家里有个小侄女,又不能自己白跑一趟,干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