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眼睛,否则若是被她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指不定她会哭成什么样子。
嘶——右边面颊的钝痛迟迟来到,灼伤和疼痛,原来就是这个样子么。
“就在那里岸边——等等,他们这是在......战斗?”
彼得往一个方向一指,手指所指的方向正是两人所在的方向。
只是似乎就在这么短短一刻的功夫内,猎鹰和巴基就遭遇了苦战。
一时之间,岸边陆续赶来的九头蛇作战人员似乎对他们两人并无办法,巴基独自一人战上了朗姆洛,猎鹰适时地合作替他扫除小兵的威胁,配合默契无间的很。
朗姆洛眼中的冷光毫无遮掩,不过是在看见眼前这个熟悉的昔日‘同伴’的时候,才狰狞地有了一点波动。
“看上去这段时间你过的不错啊,冬日战士。”
“......你们就是所有事件的源泉。”
专心致志与见招拆招的两人再没有多余的话语,狠厉的动作拳拳到rou,毫不留情,一时之间居然是难分胜负。
沃德漫不经心地游移在人海战术的最外围,持着抢的手一顿,手里的武器很快就别有用心地充足了能量。
他那眼中的风情不知道有多少分是伪装出来的热枕,起码在周旋和调笑之间徘徊的神色全部是假的,多变总是一个特工的特质,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会在‘同伴’的身上付出多少的真心。
想要骗过一个人,总要先说服自己。
说实话一颗导弹爆炸的力度都已经承受过了,调整了疼痛的感应程度的贾维斯觉得这一副身体反正总要进行维修,再承受一些伤害,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蓝色的光弧命中身体并没能引起再大的反应,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漫过后背的蓝色能量,却是严肃地发现这股能量并没有在接触到自己之后,就如同想象般地消散在空气中。
“任务已达成。”沃德瞧着他还紧紧环抱着南希的小心举措,讽刺地摇了摇头。
一定的蓝色能量吸收周围物体的能力有限,彼得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消失在了空气中,维持着伸手想要去够的动作没有改变,他只觉得一种摄心夺魄的窒息让自己的眼前一黑。
呆呆地漂浮在水面之上,彼得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同伴会在自己的面前就这样死去。
“今天就到此为止。”
侧身结结实实地受了巴基右手紧握的一拳,朗姆洛顺着这股力道后退了几步,口中咳出了一口鲜血。
但是耳边的无线电通话,让他勾起了嘴角的笑容。
黑色的装甲车整齐无声,早有准备的他们终归是要比后知后觉的神盾局高效迅捷的多。
来的时候有多快,离去的时候,也就有多快。
水面上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个还不能接受事实的小可怜,朗姆洛垂下眼帘,不知怎么反倒是有点可惜身为目标的南希。
算了,不需要意识,死亡的它,似乎更加能够为他们所用。
潜藏在水底的收集仪器现在应该是在工作了?
他们计划的每一条都已经被完美实施。
九头蛇的崛起,是势不可挡的事实。
*
英国,lun敦。
白教堂的钟声在黄昏下的细雨中悄然响起,就好像是拨动了秩序变革的那一块金属 拨片,空间之中的波动平淡无奇,就好像是这一场雨那样来的既突兀又平常。
空气里面弥漫的是一股青草被割破之后挥散出来的奇妙气息,有人喜欢有人无感,但是总是不会有人讨厌的。
撒落在花园之中已经变得深褐色的零落血迹,还有那一股子从来不会改变的铁锈的味道,那才是人人厌恶的东西。
南希就是在这样一种天旋地转的情况下睁开了眼。
粗糙但是温暖的毛毯披盖在她的身上,昏迷之中无意识地蜷缩在长椅上的身体终于开始回暖。
下意识地往四周摸去,直到她摸到了熟悉的触感,她才缓缓定心。
然后猝不及防地,她便看到了即使是熟练的法医都不忍直视的案发现场。
“你没事?”陪伴着南希的女性警探侧身遮掩住了一览无余的血腥场景,面上的不忍在划过贾维斯的脸庞上换上了淡淡的警惕。
“......”她该有什么事?看到血腥场景的恐惧还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南希艰难地从女性警探的身上挪开了目光,开始一草一木地打量起了四周的环节。
她的眼神,最后才落在了贾维斯的身上。
积木铸就的椅子,像是塑料质感的草地还有花草树木,儿戏一般的撒落了几颗红色积木的血腥场景演出她都能够接受良好。
似乎像是被灼坏了的衣服,代表着烧伤的贴图——还有紧紧地环绕着自己的,只有两根指头的手掌。
他是贾维斯?!
她究竟是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