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跳起来拼命。只是腹部轻微抽搐了一下,她才忍下这口气抗辩:“你杀了我算了,反正要是被族长知道我对你说了这些话。我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话虽然这样说,她的拳头已经捏得青筋暴绽。如果青红此刻再有进一步的行动。她就只好暴起拼命了。
哪知青红却一反前态,收起鞭子,温和地笑了笑:“是啊,要是让你们红卡家族族长知道你说了这些话,你一定比落在我手上死得更惨,所以,你怎么可以完好无损地回去呢!看看这耀眼的鲜血和伤痕,它们可是你将来的荣誉勋章。”…
米粒还没跟上他的节奏,有些警惕地避开青红拂来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就像你说的,给红卡家族做和给我做一样都是做,不过我灭神者是为圣地办事,区区一个红卡家族怎么比得了。将来,如果你立下大功,就是让圣地重新赐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谓圣地的赐命就是像嚯嚯嚯那样克隆一个躯壳,将本体的脑电波存档,再通过造梦机将脑电波所承载的记忆反复输入胎儿时期的克隆体大脑中,让他认为自己就是本体那个人。
确切地说,这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至少,米粒并不认为生命能够像电脑程序一样实现完美的复制和粘贴,多多少少一定会有差异。不过对于圣地的脑残粉来说,他们确实相信能够通过赐命实现自己的永生。
米粒装出大喜过望的样子:“真的吗?”
青红只是微笑。
她多了个心眼,收敛喜色,警惕地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圣地来的人?”
这么好打探青红跟脚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不过,青红比她老辣多了,出其不意地翻掌拍在她嘴上。大惊失色的米粒只感到喉咙口多了一颗丸子状的东西,下意识地一咽,咕噜就吞进了肚子里。
她顿时捂住肚子:坏了坏了,青红给她吃的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还是最最脆弱不堪的胎儿啊!
相比米粒难看到要死的脸色,青红却无比愉悦:“我不会给出任何证明,因为圣地没有给我这样的许可,不妨告诉你,圣地甚至不会公开承认我的存在。不过,我确实是属于圣地的力量,而且你也必须相信我,否则你刚才吃下去的毒药就没有办法得到解药了。”
米粒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毒药,果然是毒药!姐姐怀孩子的时候,不仅姐夫戒烟戒酒,而且姐姐连花椒、辣椒、胡椒、芦荟等一系列据说有害的食物、调料等都不敢碰一丁点儿。而她现在居然吞下去一颗毒药!
青红看在眼里,却觉得是自己的威吓起了作用,满意地拍了拍米粒的肩膀:“好好做吧,疙瘩,我相信红卡家族无论付出任何的代价,也不会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高。当然,为了让你的同伴们不至于怀疑你,我得让你多留点儿伤口才行。”
说着,青红又拿出鞭子啪啪啪在米粒身上甩出数道血痕,其中一鞭正打在米粒的后脑勺上,本来还在死咬嘴唇忍痛的米粒当场昏了过去。
青红招招手,让营帐外的士兵把米粒拖回临时囚牢,顺便又将另外一个光华军的士兵拖了进来。
无论是卡特那还是斯加特都在围绕卡卡镇地区做文章,他相信自己米粒一定就蛰伏在这片区域。不过,他目前手中的力量还很小,也没有资格与当地的家族正面谈判,所以他冒用了圣地的名义,同时双管齐下,一面设法与当地家族接触,一面用自己的方式在当地家族里面埋下自己的棋子。
他相信:米粒无论怎么躲藏,也不可能躲得过地头蛇的探查。
毫无疑问,青红是个人才。不过和倒霉悲催的米粒一样,他的运气同样不怎么好,白白放过了恨得要死的情敌而不自知。
昏迷的米粒被扔回临时囚牢的时候,疙瘩一众人吓得心都凉了。要是米粒这尊大神死掉了,不用说,他们逃出去也是个死。…
幸好,她的呼吸还在,只是人昏过去了。
整个亲卫队都愤怒了——哦,他们还不知道米粒已经怀孕了,所以仅仅是愤怒而非暴怒。不过即使这样,他们也打定主意要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灭神者付出足够的代价。
米粒被送进青红营帐的同时,他们就分出了三个人在同伴的掩护下,顺着崖壁爬到了横亘的突出岩石下面。
呼啸的风声是最好的掩护。他们每行一步都在崖壁上打一块楔子,到了横亘的巨岩时,他们换成了用长钉临时加工而成吊钩。
最大的问题是绳子不够用,于是每个人都将自己的衣服贡献出来,撕成布条再拧成一股,足够结实耐用。
进度虽然缓慢,但是他们一点点地在崖壁上凿出了一条隐蔽的生路。这条生路以临时囚牢背靠的崖壁为,向上延伸,到突出的巨岩处需要攀爬者改像猴子一样拉住吊钩之间的绳子晃荡着前行,一直绕到巨岩的侧面又换回攀岩的形式。
这个工程量并不算小,而且十分耗费体力。以疙瘩为首的亲卫队每三人为一组,轮流爬上去开辟逃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