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不要叫我清爵姐姐。”
之前沈清爵跟着萧泰凉学艺的时候,身边就萧离央一个妹妹,所以她很宠萧离央。
“王爷的话,本宫明白。”萧离央似乎有些不满意沈清爵的称谓,所以也一本正经打起了官腔。
这下轮到沈清爵有些诧异了。
“殿下的压岁钱”
沈清爵从腰间摘下一个白色锦绣荷包递到萧离央跟前,萧离央哼哼了两声,还是接过来放在手里细细揣摩。
荷包Jing致柔软,材质极好。
如今她是王朝唯一的公主殿下,沈清爵也身兼多重身份,萧离央有些失落,自父皇登基以后,她和她的清爵姐姐终究不能像以前一样无间了。
不止她与沈清爵,萧离央能察觉到,自己父亲对沈清爵的态度也在逐渐微妙地变化。
萧泰凉登基之后没有后宫,所以本该随家眷一同的各殿祈福也只带了沈清爵和她,说去的各殿也只到了他本人居住的桐皇殿。
沈清爵不信神佛,萧离央又觉得烧香许愿太麻烦,所以也只有萧泰凉一个人在拜。
烟雾袅袅,殿里有新请进的神佛,有的持着宝物,有的低眉含笑,有的瞠目结舌,形状各异。
萧泰凉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极为虔诚。
“望天佑我大沐,子民安定,无灾无病,愿上下和睦,来年五谷丰登百姓安乐且无战事。”
萧泰凉闭着眼,两道长眉微蹙,她清了清嗓子,“今朝也同以往十数年,加萧某私心一句,希望有朝一日能觅得蓉姑娘青眼。”
萧泰凉十四五岁的时候,还是个有些潦倒的公子哥儿,每天无所事事,跟街头小混混打架,对方人多势众,他一个人又打不过,被追着打了三条街,跑路的途中看见一个坐在轿子里的闺秀掀起轿帘远远看了他一眼,他被这一眼看地人一顿,差点儿被跟着的小混混追上。
那以后他就记住了这一眼,后来去学堂上学的时候,又好巧不巧地看到有位姑娘“舌战群儒”,把满堂师兄弟说得哑口无言。
老先生后来也打趣他,“那年浣蓉姑娘与全班辩论,一身青衣力压群雄,你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位女中豪杰就是他在逃命途中给他刻骨铭心的那位。
从此之后便无波澜壮阔的事情,无非就是青梅竹马一般长大。萧泰凉表白的胆子还是有的,只是无一例外都被这位女英雄拒绝了。
年复一年,从初遇到浣蓉嫁给了沈王爷。
故而野史有说,每位才华绝冠的女子背后都有一个黯然神伤的男子。
王朝开国皇帝又怎样?不也有一生的求不得?
再然后这位新君就俯身磕头,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他再说什么了。
让殿外的两人等得有些久,萧离央原先便有些闷气,使性子不说话,沈清爵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冷。
这两位互称“王爷”“公主”的年轻女子就这么不说话在殿外等了小半个时辰。
午间的宫宴就热闹了。
春风得意的萧泰凉坐在首座,右手边是萧离央与沈清爵,左手边是第一个是魏裳楚,接下来是一些西边小国的世子侯爵。连笑与沈靖等人随着百官在次席随便坐了。
魏皇爷依旧一身黑金魏国王服,面带笑意,落座的时候还冲沈清爵扬了扬眉。
沈清爵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放白玉酒盅的手较之以往更快。
新帝带着笑坐在龙椅上,大手一挥,舞乐声起,舞姬甩着长袖翩然而来,众人欢颜,觥筹交错,满座皆欢。
席间魏皇爷说带了北魏的最好的乐师助助兴,萧泰凉有些心情愉悦。
白衣琴师缓缓落座,手下行云流水,琴声如丝竹,更多的却像是靡靡之音,乍一听起来只觉得技艺非凡,仔细一听发现实际内容却很空泛,十分敷衍了事。
沈清爵和萧离央对视一眼,眼神轻蔑,萧离央看着沈清爵难得地无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萧泰凉看到这边动静,饶有兴趣地问了句:“你们二人笑什么?”
沈清爵双手合一:“回陛下,臣与公主听了皇爷所说的北魏第一琴师的弹奏,觉得实在有些不解,为何乐师手下尽是靡靡之音,臣想若是皇爷需要,臣可以派遣几个上等琴师去魏教学。”
魏裳楚呵呵一笑,也回道:“清爵说笑了,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何况我来到太京城也没见一个比浮一好的琴师,所以才让他来献丑。”
沈清爵还没接话,一旁的萧离央就说话了。
“魏皇爷可是无幸听过吾师谢冰媛的琴,否则任皇爷如何伶牙俐齿,也管叫你说不出话来。”
魏裳楚一愣,一时间竟然真的想不出话来反驳,“殿下说的是”,她只好重新坐下了。
一时口舌之争并无引起多大波澜,只是众臣都认清了公主心中师傅的分量,以后再行事,就得把谢冰媛也掂量掂量了。
连笑和沈靖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什么,反正心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