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的福分,能留在府里……咳咳”,他怕沈清爵来是赶他走,他无分文又没有本事,离开这里想不到活路。
“我不是来赶你走的。”沈清爵看着这不逊色于琥珀郎君的容貌,“我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给你,但是要不要,还得看你自己。”
池冬夏一愣,脑子转地飞快,努力地掂量沈清爵这句话的份量。
“我的话你不必怀疑,况且你全身上下也没有值得我惦记的地方,你来我府上也快半年,有贵人要收关门弟子,你去了,我可以保你出人头地,栽培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是难事。”
沈清爵面无波澜,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池冬夏水汪汪的眼睛,她相信没有人能拒绝这种荣耀,只要是人有欲望,就很难拒绝她这个当朝第一权臣。
“我……想”池冬夏当然不例外,但他也很聪明,知道自己必须付出什么“我需要做什么?”
“净身入宫”沈清爵没打算骗他。
池冬夏低下了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沈清爵说的话无疑对他有些致命的诱惑力。
他容貌绝美,聪明伶俐,凭什么要在将军府里当一辈子的下人?
他自小被抛弃,等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实在不想再过这种寄人篱下生病了也没人管的日子了。
可是……
净身入宫……说白了不就是太监么,他虽然年纪不大,可也知道作为男人的尊严……
不能就这么没了。
沈清爵见他不说话,也知道这种选择对一个少年来说未免有些残忍:“我知道你为难,你好好想想,上元节之后给我答复”
她起身出门,推门而出的时候侧头说了一句,“别婆婆妈妈的,你不想去,有千千万万的人想去。”
沈清爵走后没多久,十灵就带着医师过来,医师搭脉,又观察了池冬夏的口鼻,叹了口气,“没什么大碍,就是劳累了又不好好吃饭,受了凉,吃了我这几副药,睡他个一天一夜就也好了。”
“多谢杨医师了,多谢。”十灵笑着送医师出门。
杨医师边有边颇有感悟地叹道:“矜贵的身子啊!”池冬夏听了,面色更加难看。
矜贵的身子,贱命。
“我给你煎药,别担心你的病,医师都说了没事的。”十灵不讲究,过了一会儿便端着黑乎乎的药碗回来了。
“喝吧,不怕苦吧?”
“不怕的”池冬夏起身,十灵扶了他一把,又拿了勺子喂他喝药。
“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池冬夏问。
十灵拿着勺子的手一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因为我和你一样,从小到大也没人关心养活啊”
“除了郡主,我大了些后,便一直待在她身边。”十灵笑了笑。
池冬夏发现,每次说起将军,他的姐姐就很高兴的样子。
“行了,喝了药,你睡吧。”十灵把碗放到桌上,拿布子擦了擦有茧的手,她往怀里探了探,指尖沾了非常少的白色的粉,浓烈清香扑面而来,她用指尖捏了捏池冬夏的脸,池冬夏头一歪,就沉沉睡过去了。
“好梦。”十灵低头看着睡过去的池冬夏,嘴角挂着满意的笑。
虽说刚迎来的新年,但是国务繁忙也不能忽视,皇宫有规定,正月初一当日萧泰凉要封笔一天,下达命令或者批改奏折回复臣子要别人代劳,本来这种活计要皇子做,但是萧泰凉并无儿子,便直接让公主殿下代劳。
还好萧离央是独公主,否则若是换成别的女人来做,难免会被说成“红颜祸水”“亡国之相”。
旧楚最后一位皇帝庸碌无能,却很喜欢一位贵妃,这位贵妃身量苗条,体格风sao,能披上戏服唱一曲贵妃醉酒,也能静而抚古琴,皇帝对她一见钟情,纳入后宫直接封了贵妃,两人相敬如宾。
文武百官都不满这位贵妃,认为她是狐妖转世,魅惑君主,亡国之召。
当时楚朝已经危机四伏,各地起义不断,皇帝带着贵妃出外游玩,到了旧安成时被叛军包围,随行兵马临阵倒戈,随行官员也都四散逃亡,叛军兵临城下,皇帝被护着从小路逃走,一众自认顶天立地刚正不阿的男子逃亡,就只有这位贵妃立在墙头,誓与城公存亡。
叛军进城,这位贵妃也于混乱之中不知所踪,消息传到当时旧楚国都,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后来把持朝政多年的太后,沈清爵魏裳楚她们叫的皇nainai,这位女人勃然大怒,发起兵变直接废掉了皇帝的皇位,自己扶立了太子垂帘听政其后的数十年。
至于贵妃去向不知,皇后也动用举国之力大肆寻找,但混乱之中竟没人知道贵妃去向,可以说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皆不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皇帝弃城逃走的行为触怒了当时权倾天下的皇后,让她不顾后世骂名发动了政变,也有野史推断,贵妃与皇后姐妹情深,皇后为了贵妃冲关一怒也未可知?
不管真相如何,只知道后来皇帝被幽禁在宫中直到去世。
大概也是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