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啃糖葫芦,不禁笑了出声。”
谢冰媛一般不说这么多话的,她今天心情愉悦,也许刚刚骂人骂的酣畅淋漓,就一反常态调侃了沈清爵几句。
“啧,读书人真可怕”沈清爵心里感叹,她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凑近了谢冰媛。
“……”流氓啊,“打仗的果然也都是坏心眼儿”谢冰媛看她动作,别过脸不再说话,也和她一样吃了几个糖葫芦。
有了诗会这么一出,台下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敏捷的两人已经迅速逃走,这些个携公子青梅出门的深闺少女们春心荡漾,看了纤尘不染舌战魏人的谢公子之后,她们看身边的男子多少也有些歪瓜裂枣了。
除了风雪与疾病,传的更快的就是流言了,人chao从诗会开始向别处涌动,谢公子才貌冠绝天下的说法口口相传,已经轰动了太京城半个灯市。
“你是没看见谢公子呦!”
“谢公子?!什么风把……”
“何时再见梦中人?上元时节有谢公啊!”
真的好俊,好度,好风骨!
这么传着,就又有一大波人冲着诗会涌去,其中就包括被两个怀里满是玩具零嘴甚至有两个暗卫现身帮提花灯的大沐唯一公主殿下。
“谢公子?坏了坏了!这个廖老头也不叫我!”
公主殿下迈开步子就往诗会走。
萧离央有点气还有点急,她穿过人群,快步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诗会旁边的酒楼边,门口两个小厮见了气势便不敢拦人,从一层直上顶层这一路,楼里客人下人都不敢拦着这位提着糖人穿着华裙的公主殿下,不过也此时此刻,这位殿下的气势才展露无遗。
酒旗招摇,外头月光混着风光从窗外射进来,这位上风学宫宫主,当世大儒坐在窗前一声声地啧。
“廖公”萧离央唤了他一声,没反应。
“廖公!”萧离央语调加重加急,廖洞明身子一抖,才像回过神来。
“参见公主殿……”
“谢公子呢?”
“没拦住,让他给溜了”
“要你何用!”萧离央接着有些急地问“谢公子怎么样?!”
“谢公子那叫一个风流!几句话就把趾高气扬的魏人说地灰头土脸,临场而作的诗也堪称绝句,人也长的极为英俊,简直……老夫看了都颇为倾心啊!”
廖洞明突然灵光乍现,他看了谢公子都不由动心仰慕,看那沈将军的样子,莫非……?
“廖公为何不留住谢公子?”萧离央现在很有公主风度,走了两步坐到一旁的书桌旁一句一句地问他。
“这……殿下有所不知,有沈将军陪着谢公子,老夫实在不敢强行留下呀。”
萧离央举茶的手突然顿在半空中。
谁?清爵姐姐陪着谁?沈将军谁?谢公子谁?跟着沈清爵的,是她女扮男装的师傅呀!
她一动不动,一脸的不可置信,片刻后脸上又绽放出无比开心灿烂的笑,把没动过的糖人往廖洞明珍贵史书上啪叽一放,脚步匆匆地出了门。
下了一楼仿佛还能听到廖洞明锥心的哭声,可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要见师傅,马上,她恨不得可以告诉天下人,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傅,到底是有多了不起。
沈清爵和谢冰媛并排走着,这里华灯重重,让人眼花缭乱,行人却不多,谢冰媛侧颜安静,灯光照在她脸上,好像给她也镀了一层淡淡的光。
沈清爵慢慢伸出右手,轻轻勾住了对方长袖下的左手,谢冰媛面上波澜一闪而过,左手轻轻抖了一下,却没有松开。
沈清爵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她左手提着灯笼,右手牵着谢冰媛,比手握三十万兵权还要让她心神安定。
两人袖袍下的手碰在一起,站的极近,如果不是眼力见好的人认真看,是看不出来两人牵手的。
迎面走来走来一个穿白衣带着白面纱的女人,周围跟着一个清俊丫鬟和一个黑脸大汉,一看阵势就不知道是哪位的大家闺秀来赏灯了。
中间白面纱的女人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只是一看之下,手上拎着的白灯笼却和周身贵服不符,显得有些不lun不类,但是并不影响她的气质和美感,再定睛一看,这位大家闺秀手上提着的,也正是沈清爵的那个灯笼。
威风凛凛,有些狰狞,和沈清爵手上的一模一样。
沈清爵五感重生以来何其敏锐,察觉到有人看她以后立刻不动声色地扫回去,余光正瞟见白衣女子和她擦身而过,她一个激灵停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子的后背,像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事。
“怎么了?”谢冰媛马上问她,牵着她的手的力道也突然变紧。
“没”沈清爵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没事,看到一个人长的有点像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故人罢了。”
“嗯,你最近有些忙乱,回府要好好休息。”
等过了这两人,魏千羌拐了两条街进了一家较为豪华却因为价格把很多人挡在外面的酒肆,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