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的气?”沈清爵率先问她。
“没有,你先起来,跟我下去睡觉。”谢冰媛语气强硬。
“我同母妃说了,你是我意中人,她让我想明白了再离开这里,我还没有想明白,沈清爵也想让列祖列宗评评理,沈清爵无愧于四方,实在是想不通母妃的道理。”
“你……”谢冰媛没有想到,沈清爵这么干净利落便把两人的关系挑明告诉了浣蓉。
也难怪浣蓉这样惩罚她。
毕竟换作任何一个普通父母来说,自己女儿干出这等事,都会气疯吧。
“先起来,这里这么Yin冷,你想想你跪了多久了。”
“我不碍事,倒是你,身子弱,先回去。”
“你先起来”
“你先出去”
“你起不起”
“你出不出”
“呵”谢冰媛怒极反笑,她上前一步,也跟着站到了一个蒲团前,她把手上的灯笼往旁边的贡品架上一放,说道:“那我便跟着你跪,你跪多久,我便跪多久。”
说着就要弯腿也跪在chaoshi的蒲团上。
“使不得!”沈清爵见她动作,忙用手扶住了谢冰媛的胳膊,撑住了她的身子,止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我想明白了。”沈清爵咧嘴一笑站起来,刚立起身忽然身子一个趔趄,因为跪久了腿部血ye循环不通,小腿部分发麻到没有知觉,她猛地着急一站差点摔倒。
谢冰媛忙揽住她的腰帮她保持平衡,她却被沈清爵趁机一把拉进了怀里。
“我想明白了,列祖列宗都看着呢,我不能让媳妇儿跪。”
谢冰媛白了她一眼,终究没放开她,轻轻揽着她出门下楼。
沈清爵被她不容置疑地带到了床上。
谢冰媛接了热水放在铜盆里,又摆了热毛巾拿在手中,把药酒放在一边。沈清爵乖乖坐在床榻上,看着谢冰媛一系列的准备动作。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字么?”
“看你好看。”沈清爵口无遮拦。
“唔”谢冰媛白她一眼,“脱。”
沈清爵无奈,只得脱掉靴子坐在床上,接着把裤子也脱掉,露出线条流畅修长的两条腿来。只是这两腿的膝盖部分有两片不小的紫色淤青,不用想也知道是她跪了很久,又不肯挪动导致的。
谢冰媛心里骂她犟脾气,手上动作却很轻柔,她先用热毛巾轻轻擦了擦,而后便拿布子为她轻轻蘸着酒擦,只是面对着身边人的两条漂亮至极的腿,她还是有些不自然。
“跪到明天,你这两条腿也不用要了。”谢冰媛依旧没有好气,哦,不能说是好气,谢夫人连个好眼色都没有给沈清爵。
“我这不是起来了么?”沈清爵笑。
“你那是怕我也跟着跪才起身,我若不是问了丫鬟知道你在阁楼,呵。”
“是啊,我怕你跪,你若是跪,也只能是在一个时候。”沈清爵自下而上看着她。
“嗯?什么时候?”谢冰媛来了兴致。
“咱们成亲的时候。”沈将军笑眯眯的。
谢冰媛转过身,一阵心动。
昨日谢冰媛怕沈清爵因为十灵的事而伤心,故而才陪着她留到第二天,所以今夜谢冰媛回了自己的暖阁,请卫卷云把脉与自己换药之后便睡了。
一夜无话。
沈清爵照旧起的很早,穿着玉白蟒袍与谢冰媛亲手做的斗篷上了朝。一片黑压压的文武百官上早朝,其中不乏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与白发苍苍的老文臣,一眼望去,站在萧泰凉左侧的沈清爵便是有些刺眼睛景象中的一股清流了。
她穿着玉白蟒袍站的笔直,长发绾起显得尊贵利落,俊眼修眉配上淡漠的神色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单手持笏板,静静地听臣子发言,等众人拿捏主意不定之时再一口敲定,虽然话不多,却是殿下站的人里面最不容忽视的一个。
前些天有重臣亲属被查出有贪污受贿鱼rou百姓一说,和重臣亲近的官还没有来得及为她开脱,沈清爵便直接为他定下了一个罪名,重臣亲属被直接重罚。
故而沈清爵静静听着的时候,众臣反而更加如履薄冰。
而沈清爵即便不说话,也有偶尔进殿送事物的年轻太监宫女一直在瞧瞧地趁机瞟一眼这位令人心折的女将军。
这天早朝一如往日,散朝之后沈清爵故意走的有些慢,她放慢速度,和同样退了朝的洛公公走了两步。
“池冬夏怎么样?”沈清爵轻声细语。
“不错,此子聪明伶俐模样又好,会讨人欢心,不出意外,过几年我能干的了的事他也能干的了。”
“如此甚好,还好多谢洛公公的栽培。”
“将军客气了,咱们都是为了皇上办事,何来栽培一说。”
沈清爵同洛公公如常道了别,便坐着马车出了皇宫,心血来chao想去闹市买个冰糖葫芦给家中谢夫人吃,她便驱使车夫把马车驶进太京城中较为繁华的一条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