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久以来谢冰媛也觉得惊讶,不论沈清爵平时男装如何严肃俊气,她散下长发的时候,依然是那个不曾变过的清雅郡主。
她灵光一现,突然想到,自己只是蹭了蹭她的胸,又没动她胸口,她嘶什么?
沈清爵往前凑了凑,把下巴搁在怀里人清瘦的肩上:“我不在的时候,莫要让人欺负了你,纵然是我,也不舍得你受半点委屈,更何况是别人。”
谢冰媛没动作,只是说:“瞎说什么。”
“嗯,我不瞎说,只是要记得,无论如何艰辛,我若要成亲,娶的也必定是你。”
谢冰媛假装微怒觑着她。
“好~是我嫁你。”
牢房静了片刻,片刻之后两人都轻轻笑了。
“那你也记住,我只跟着你,不论千金与落魄。”
“嗯”沈清爵鼻子一酸,下巴蹭了蹭了她的肩头,轻轻碰了碰谢冰媛的唇角,谢冰媛偏过头,就着她的动作也抬手抚上她的腰。
“师父”萧离央提着裙摆,脚步有些快地走到牢房中,见到这一刻两人相互依偎,清爵姐姐的手还环在师父的腰上,她站在门前,手还保留着将推未推的姿势,彻底愣住了。
谢冰媛身体一动,施施然从沈清爵怀里下来,落落大方地站在地上,似乎刚刚坐在别人怀中的人不是她。
沈清爵坐直身体,收回手神色镇定,仿佛刚刚搂着腰霸占住人不让走的不是她。
一瞬间两人神色突变,甚至让萧离央觉得是不是她看花了眼。
“师父,时候不早了,我们便走吧,想来父皇也见不得我们多待。”
“嗯”谢冰媛率先动身,走到放门口的时候,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沈清爵。
“好好照顾身体,等你回来。”
沈清爵笑。
“好呀”
只是这段眉来眼去没有落到萧离央眼睛里,否则她又要感叹,这时候是多么不同于平时的两个人。
牢门关上,直到谢冰媛的脚步声从长廊里渐渐消失,沈清爵才收回笑,回到往日冷冽模样。
形势刻不容缓,她如今除了要担心萧泰凉,还要担心一些很早就对她虎视眈眈的人,在她孤身入狱之时,已经做好准备,以自身为诱饵,只是不知道哪条大鱼会送上门来。
她一向如此,对别人心狠,对自己更是,只是如今有谢冰媛,才对自己好了很多。
出了监考,谢冰媛与萧离央并肩走着,身后是远远跟着的宫人。
“央儿,你有法子让若光先生守在牢狱周围么?”
萧离央蹙眉,似乎不解,“师父放心,没人敢在牢里动清爵姐姐的。”
谢冰媛心里打转,她的徒弟还是有些嫩,尚且不了解人心的复杂与险恶。
“央儿,她如今好比雨中之萍,四面八方的浪都涌了过来,如若不给人盯着,我实在不放心。”
“好”萧离央慎重点头。
城北,连府。
“父亲!我从小听您教导,却也有自个儿的心思,您让我同沈清爵成亲,先不说她同不同意,儿子这里也是万万不可以的!”
连笑站在大厅,对着座上拨弄着茶水的连官子喝道。
连官子被儿子这几句十分冲的话惹怒,眉毛一挑把手中茶盏拍到几案上,“放肆!跪下!”
连笑抬头瞪着他,腿却很听话地跪下了,只是神情依旧斗志昂扬,好比与沈清爵成亲还不如上断头台。
连官子沉着脸盯着跪下的儿子,身后是萧泰凉亲爱提的匾额:清政廉洁。
“为什么不愿意,可是觉得她配不上你?”连官子沉声。
“父亲……她便是太配得上我!况且儿臣心中已有佳人,此事万万不可!”
连笑跪在地上,英俊的脸急得通红。
“啪!”连官子又把茶盏重重一拍,“我不管你是喜欢谁不喜欢谁也罢,这门亲事由不得你!你就乖乖待在府上当你的新郎官,事成之后你便是三妻四妾爹也不管你,但你若是想逃,没门!”
连官子摔门而去。
连笑盯着地上,脸色异常Yin沉。
当晚,太京城中文人圈子便起激雷。
久不出现的公子谢聆突然写信一封,名为。上风学宫宫主闻风而动,一如往常将此书传遍了上风学宫,而上风学宫又是文人枢纽,于是以学宫为中心,此书不断扩散,第二天的时候,半个太京城的文人都已经看过。
先前老百姓们看不懂文绉绉的书信,只知道大敌当前,皇帝陛下把大将军关进了天牢里,看了这封书信后,较为关心国事的平民也把事情大抵了解了清楚。
“沈氏铁骑八百万,不平魏站三抔土。”
百姓听到沈氏铁骑杀进驿站,几乎将半数魏人杀个干净,纷纷扬眉吐气,就差拍手叫好。
“将军一怒为红颜,何论千金与落魄。”这句则是告诉人们,魏辰带走名伶谢冰媛,沈清爵与其情深,孤身杀进驿站,但不论朱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