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了。
对于沐有韵来说,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这几年来颠沛流离,无人知晓,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大早起来,她就穿好新衣,坐在窗前,望着对面的屋子。
那日以后,魏裳楚更是无法脱身,驿站外有打马声,此处已经被围地水泄不通,想要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沐有韵注意到,魏裳楚应该是频繁在和外界联系。只是她知道,她已经走不了了,沐有韵心想。
这些日子来,魏裳楚没有踏进她这间屋子一步,说起来,她似乎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只能在某些时候远远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过这样也足够。
沐有韵完全知道魏裳楚有多恨她,因为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魏皇爷若是被敌人困住无法脱身也无妨,只是生平最恨枕边人苦心孤诣的算计。
不过没关系,自己会用余生去陪她,让她原谅她,至于生辰,这么多年不见,她兴许忘记了。
沐有韵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窗前,捧着茶杯,慢慢等着,嗯,今天她一定会来的。
夕阳西下,庭有枇杷树,此时树上的鸟也乏了,叫声渐渐低下去。沐有韵一边摸索着茶杯一边想,再等等吧,反正夜也很长。
这边魏裳楚端着酒杯,远远看着那个依在窗口的身影。她手里攥着一封女帝寄来的信,好不容易稳定住心神,这才打开。
不到一刻钟时间,看完信的她呼地站起来,大踏步向对面屋中走去,几乎将银牙咬碎。
木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沐有韵又惊又喜,一步上前,紧紧环住魏裳楚的腰。
“滚!”魏裳楚却一把把她推开。
沐有韵跌坐在地,手臂蹭到桌角,鲜血淋淋,很快泪水蓄满眼眶。
“你自己看!”魏裳楚把书信甩到那张花容破碎的脸上,重重喘着气。
沐有韵捡起揉皱的信纸,越往下看手越颤抖不止。
信上详细记录了她每天的所作所为,上面一字一句把她传信出去,差遣婢女去买软骨散,和沈清爵通信一事记录地清清楚楚。
而信末尾署名“皇姐”两个字,更加让她心头希望支离破碎。
原来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回事,所谓功成之后让魏裳楚带她离去,根本就是虚妄。
到时候,自己还能活着离去么?
只怕魏千羌很早开始,就一直在监视她,而那位女帝之所以放任自己的所作所为,恐怕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魏裳楚真的中了她的算计,那么把这些东西交到魏裳楚手里,她二人便再无可能。
高傲强势如魏皇爷,如何能受得了她的算计?
信纸飘落。
“呵”魏裳楚冷笑,“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魏裳楚,活过了旧楚覆灭,活过了魏宫勾心斗角,没想到最后却是枕边人一心要我死!”
“这些年我一直盼着能与你重逢,甚至为你压下了后楚复国的事,就因为你是皇后,我不愿意你去!”
“别说了”沐有韵泪流不止,不停哽咽,止不住摇头,她想解释很多,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魏裳楚猛然蹲下身,一把把她推倒,就这样压了上去,沐有韵的后背被她压在地上硌地生疼,她一吻上来,就带着野蛮的侵略性,伴随着深吻的还有重重的撕咬。
很快,沐有韵的嘴唇就被撕裂,咸腥的鲜血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魏裳楚一边吻她一边吞咽,喝下身下人的血ye。
沐有韵揽着她的腰,忍受着身上的痛,魏裳楚身子一颤,单手扣住她两只手压在头顶,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你别碰我!”
另一只手用力撕扯沐有韵的衣服,三两下就把她剥了Jing光。
“就这么想我死,嗯?”
魏裳楚说着,手顺着她的身体蜿蜒而下,在她腰上煽风点火。
“我......”一阵一阵的快感让沐有韵说不出话。
“我对你不好么?”
她曲起膝盖,在她最敏感处上下摩擦。
“马上,皇姐就会下令,在满武洲建国后楚,我会亲自把你送去,你就是后楚的皇后。”
沐有韵看着她。
“你知道,我在魏宫是怎么被打地么?”魏裳楚右手解下自己的腰带,在身下光洁如玉的身体上狠狠抽打,沐有韵身上迅速遍布红痕。
血腥味和暧昧气息混合在一起,魏裳楚双眸失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
“沐有韵,我若是再信你,便不得好死。”魏裳楚重重顶她,说完这句话后,两人一同攀上顶峰。
很久,两个人都没说话。
魏裳楚穿好衣服,不再管仍旧瘫软在地的沐有韵。
出门之前,她说了一句让沐有韵心如死灰的话。
是的,沐有韵能忍受这些年的分离,能忍受她的虐待,能忍受她的冷漠疏离,能忍受她的视而不见,却唯独忍受不了明知故犯。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