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白白胖胖的。”沈清爵一边说一边看着女人胸口的白猫团子,圆鼓鼓缩在女人怀里,还不时动小脑袋蹭一下她胸前的柔软地方。
“你又笑我。”沈清爵也想伸手像白猫一样蹭蹭,却被谢冰媛一把把手打掉。
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沈清爵便要带着谢冰媛出去走走,因着已经到了秋时,沈清爵执意要给谢冰媛加一件狐裘,谢冰媛拗不过,只好抱着猫披着裘跟她出门了。
自眼睛恢复以来,谢冰媛便不再易容,这样跟沈清爵走在扬州城里自然分外引人注目,她心善,便是看到有人欺负阿猫阿狗都会出头,扬州城里蹲在路边无数要饭的都巴巴地盯着她看,她自然会慷慨解囊,一路发放银钱过去,沈清爵只是在她身后笑眯眯地掏银子,两人动作博得这些要饭的好感无数,他们一声声地叫着“活神仙”。
两人在城中漫无目的地走,往往不看方向,想去哪里坐着便去哪里坐着,偶尔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不同以往的是这回两人不像以往。
以往的时候,两人逛街,谢冰媛不必说自是一身冷清,沈清爵也常不怒自威惯了,所以她们走在一起的时候行人都要纷纷退避,用琥珀郎君的玩笑话来说,她们就是凶神恶煞两尊,不说话也足以把寻常人冷到噤声。
现在就不一样了,谢冰媛嘴角含笑,依旧优雅得体,反观我们的大将军,非但没有一点威严样子,还经常咧嘴笑,高兴的时候就露出白牙,替媳妇儿出银子的时候那更是笑地叫一个得意。
现在,神神秘秘甜甜蜜蜜的两人悄咪咪坐在一家茶肆里,相视着喝茶吃点心,谢冰媛逗猫沈清爵逗她。
“哎呦,可累死爷了。”这间茶肆距离官道较近,所以有客人也极其混杂,倒不是什么稀罕事。
“爷,怎么肥四?”谢冰媛听到茶肆老板的口音跟着一笑,沈清爵则是哈哈大笑。
“那爷就跟你掰扯掰扯,爷啊,刚从满武洲那边逃命回来。”
“呦,好汉。”伙计给来客倒上茶水“请讲。”
“你们没去魏国,那是不知道,魏国兵那叫一个五大三粗,身高有草原壮马马背那么高,胳膊有你这茶壶粗,眼睛就跟铜铃似的,我们怎么打得过嘛,所以蒋将军一开始才节节败退。”
“虽然现在胜了,可我也不敢在留在北地,这不,一路奔波,总算逃到扬州来了。”
这汉子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谢冰媛却已经动身离去,沈清爵随手扔了一块银子,忙跟了上去。
“魏人真有他说的那么恐怖?”谢冰媛眨了两下眼,脉脉看着她。其实这些逃难而来的流民远不止他们看到的这些,有好一大批见形势不对便早早南下弃城逃走。
沈清爵清咳一声:“哪儿有那么恐怖,就他那怂样,估计连魏国兵也没见到,早吓得卷铺盖跑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说,她心里却是知道魏人的厉害的。没有亲眼去过塞北的人不会明白,又有多少人知道?荒凉之地所说的高头大马,其实并不是以马头的高度计算,而是仅以马背来算,像那些身子不好的,没胆子的,一不留神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死摔伤根本就是常有的事。
所以打马而过,提刀杀人,真就不适合怂货。
而北魏人,从小好战,两家孩子因为小事而起了争执,父母绝不袒护,而是让孩子们用拳头自行解决,谁的拳头更硬谁就是道理,所以北魏的女子,亦可提枪上阵,也正因如此,女帝魏千羌才会一门心思南下。
“不要怕,我辈虽然不及北魏军民骁勇善战,不过照样能打地他们找不到北。”
“噗”谢冰媛被她逗笑,“我不怕,有你在,我怕什么?”
“那有一天我不在了呢?”沈清爵下意识脱口问出,却见谢冰媛并没有如她想象中一样冷了一张俏脸,而是认真地说:
“夫妻一心,理当同去同归。”
沈清爵会心一笑,是该如此,所以她更不能死,“只要魏人不打到太京城,我便不管那些现实,余生只陪着你。”
“嗯”,接着谢冰媛话锋一转“不过竟然敢问出这种话,今晚莫要来我房间睡了。”
沈清爵欲哭无泪。
风雨飘摇之前,总算格外平静,这些天来的短暂安定时光,会恍惚让人忘记了两国战事。
这一年,萧泰凉老地有些快,沈清爵走后,萧离央便把长相与浣蓉相似的陆晚桐带到自己身边,在某次晚宴上“不经意间”被父皇看见,没过多少时候,陆晚桐便被皇帝借口要去了。
她一路晋升也快,从贵人到妃嫔,竟然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萧离央看在心里,笑在心上,因为世上男人皆是如此。年轻气壮时,遇上喜欢的女子,没有把握住,便像丢了至宝一样,待到年老时候依旧念念不忘,遇到相似的女人正好把爱转嫁,往往是心头得不到的东西越显得弥足珍贵。
就比如萧离央的母亲,一个苦命的女人,作为工具生下她之后便撒手人寰,即使如今这个男人独登大宝,也不过是给她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