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流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我和圣上!”潘玉儿怒气冲冲,剜了姚知礼一眼。
姚知礼似乎是这才想明白其中的关节,顿时额上冷汗涔涔,忙抬手抹了一把,后怕道:“用心如此险恶,小人行径!小人行径!”
说罢,又连连忙言辞恳切地关切叮嘱潘玉儿:“那你可一定要小心了,千万别着了别人的道儿,和圣上离了心!要知道,家里人可一直都悬心着你呢!”
只怕是担心她失了隆庆帝的欢心,姚家难以借此牟利,甚至是因此而受到牵连吧。
姚知礼能够走到今天,连任国子监祭酒多年,门生故吏满天下,会连这点政治机敏都没有?
不过是贪图利益,故意不去深想,或者说是想通了却又故意装作不明白罢了。
说到底,在姚知礼的眼里,潘玉儿不过是个牟利的工具罢了,根本就无半分祖孙之情。
潘玉儿冷笑,对于姚知礼假惺惺的关心不屑一顾。
“说吧,你今日这么着急忙慌地来见我,到底为的是什么事情?”潘玉儿冷冷问道。
姚知礼这会儿哪里还敢再摆长辈的款儿,闻言连忙回应道:“是汾阳王传过来了信儿,说是让你趁着这股东风,帮忙盯着后宫的异动。”
“许诺呢?”潘玉儿直击要害。
姚知礼脸色微红,强压着心底的激动,回道:“说是让姚家进入圈子核心,不论是生意上的事情还是朝中之事。
除此之外,汾阳王还允诺,若是你有意于这后宫之位,他也定会鼎力相助,必然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这是拿后位相许了。
看来,汾阳王此次是势在必得啊!
那可就有意思了。
潘玉儿对于隆庆帝的皇后没有兴趣,她是要做皇后,但皇帝必须是萧稷!
若是姚家能够全方位地接触到汾阳王集团的核心,那有了她和姚家的全力相助,萧稷在这场角逐中的赢面就更大了。
到时候,她手执利器,不信萧稷不会为了宏图伟业而相信她,选择她。
到时候,她栽在冯淑嘉身上的跟头,尝到的屈辱,定然会让对方百倍千倍地偿还!
“那你可要想好了?”潘玉儿凉凉地一笑,“这可是高空走钢丝,搞不好非但不能左右逢源,反而会一脚踩空,粉身碎骨的!”
汾阳王所图甚大,可不仅仅为了自保而已。
姚知礼如何不知道这些,只是他犹豫不过一瞬,就被富贵迷了心和眼,低声坚定地说道:“又不是要做那等乱臣贼子,分一杯富贵羹罢了,姚家永远都效忠皇帝。”
至于谁是皇帝,那可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祭酒说了算了。
当了biao子还想立牌坊,这样的墙头草,潘玉儿前世做摄政太后时见的多了,闻言嗤笑一声,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回去转告汾阳王,这可是诛九族的事情,想要咱们加入,甘心为他驱使,他总得拿出点诚意来不是?”潘玉儿冷然道,她可不会做赔本的生意。
第三百六十一章 及笄礼
潘玉儿对于汾阳王有疑虑,姚知礼对于汾阳王同样不信任,闻言一拍即合,领命去了。
依旧是姚萍儿相送。
到了殿前的空地,姚知礼脚步一顿,停下来对姚萍儿低语道:“你如今得圣上青睐,好好把握,将来必然是做贵人的命。你是从姚家出来的人,有什么需要尽管明言,姚家对于你和玉儿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会全力相助的!”
汾阳王可跟他说了,隆庆帝重色,既然能对姚萍儿三番五次地临幸,可见是姚萍儿对他的胃口。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自然得好好把握。
有潘玉儿吊着隆庆帝的胃口,让他求而不得,夜不能寐,又有姚萍儿满足着隆庆帝的**,双管齐下,定能保姚家繁荣昌盛。
姚萍儿先是一愣一惊,生怕姚知礼会因为她抢先偷偷得了隆庆帝的临幸而生气责罚,等听到最后,顿时又心chao澎湃起来。
连忙俯身忙冲姚知礼行了大礼,姚萍儿激动地回道:“奴婢明白!多谢老大人重恩,奴婢定然会做牛做马竭尽忠诚,以报答姚家的大恩大德!”
姚知礼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受人恩惠该有的态度嘛!
哪像是潘玉儿,一面利用着姚家,一面还对他颐指气使,活像他是她的下属,欠她的一般。
潘玉儿说什么流言是别人用来陷害她的,她防不胜防,很是苦恼,可是他一想起方才再见潘玉儿时对方高高在上的态度和以往十分不同,可见是十分享受现在后宫人人争相巴结的局面,乐在其中。
哪里有姚萍儿可爱实在,心里想往上爬,就摆正自己的姿态,对施恩者恭敬虔诚。
姚知礼只觉得自己方才在潘玉儿身边受到的屈辱,如今终于在姚萍儿这里得到释放,心里重新轻快起来,脊背也挺得笔直。
“好好干。”姚知礼踌躇满志,低声嘱咐一句,“玉儿生性骄傲,最容不得别人折辱了她的面子,所以你和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