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惠,不思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还是私底下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以怨报德,真是无耻之尤!”
姚知礼被爆出贩卖私盐并且插手漕运以牟取重利动摇国本的罪名早已确凿,却一直拖到现在仍没有宣判,全都是因为汾阳王从中斡旋,混淆视听甚至是毁灭证据,以极力保人。
汾阳王之所以要保姚家,一是不想拔出萝卜带出泥,因此而受到牵连;二就是为了身在皇宫并且深受庆帝宠信的出云上仙潘玉儿。
“想当初姚知礼那个老匹夫,还想要将潘玉儿领到皇后娘娘跟前,借此把人给送到圣上身边,好博个一朝富贵。
“父亲您虽然没有立刻答应,却都应了他当时的要求,为此不惜和汾阳王角力。
“可是他是怎么报答父亲和咱们杨家的?
“那潘玉儿神叨叨地说几句星象命数,就鼓动得圣上将皇后娘娘给圈禁了起来!
“父亲,这回……”
“未必就是因为什么星相命数。”一直沉默不语的杨临开口打断了杨淳熙的话,沉声道,“必然是因为娘娘的所作所为,触到了圣上上的逆鳞……”
而隆庆帝的逆鳞,就是他身下下的那把龙椅。
杨淳熙默然,片刻,转头看向太子萧秬。
第三百七十四章 祸国者是谁
那把龙椅,只要不出意外,将来定然是萧秬的。
因为之前那则流言引起的风波,各位皇子和他们的母妃母族们都被隆庆帝狠狠地敲打了一番,眼下形势一片大好,以杨皇后的心计,肯定不会沉不住气,做出这等自毁长城之举。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杨皇后会惹得隆庆帝如此大怒,丝毫都不再顾及多年的夫妻情分了呢?
萧秬摇摇头,年轻的脸上满是担忧和无奈,沉声道:“坤宁宫里里外外,都被父皇派人把守得如铁桶一般,没有父皇的诏谕,哪怕是我也不能踏进一步。
“更重要的是,母后似乎也无意将个中缘由宣扬出来,所以直接断了以往和我的联系……”
到底是什么样了不得的大事,需要杨皇后如此小心谨慎地保守秘密,不将其他任何人牵扯进去呢?
屋里的人闻言都皱紧眉头,疑惑不解。
还是杨临沉稳,片刻,开口道:“既然坤宁宫里外不通,那就从宫外着手吧。看看皇后娘娘被禁足,谁窜得最兴,就想法子从那里打开突破口,查明缘由。”
眼下也只能是如此了。
这个年,谁都过得不痛快。
果然,不出三天,就查明有皇子的母族借由过年走亲访友的大好时机,多次出入汾阳王府。
萧秬得知消息后,冷笑道:“赶在此时和汾阳王往来,胆子真是不小!”
可惜以他现在的身份,只怕无论说什么,隆庆帝都会先犹豫存疑三分。
萧秬无奈,只能去见惠妃,希望劝服惠妃把帮他开这个口。
从惠妃代管六宫内务之后,从未没有借机苛待过杨皇后这一点,萧秬就知道,惠妃是一个心地方正纯善之人。
然而惠妃一向在宫中奉行低调行事、明哲保身的原则,自然不会在这个当口答应帮萧秬开这个口。
却暗地里将消息传回了林家,让大家早做防范。
林家世代清贵,声名有余而实权不足,若是真的会有重大的变故发生,自然要早作绸缪。
林家的当家人,自然又将消息传递给了家里的其他主事人,让大家早做准备,其中就包括近两年又重新融入家族的荔山居士。
荔山居士得闻消息之后,怅然叹道:“国运式微,是天子失德也,而犹不之悟,可悲,可叹呐!”
随后便将消息传递给了萧稷。
萧稷一直将汾阳王盯得死死的,自然知道汾阳王府最近门庭若市。
不过对于萧秬和杨家的打算却不清楚。
如今知晓萧秬和杨家有意借此机会一举制敌,自然不吝啬于此时帮助他们一把,也算是报答杨皇后这几年的香火之情了。
于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在璀璨的花灯街市上,有人当路,怒斥城楼上正意气风发、与民同乐的隆庆帝为夺帝位不择手段,甚至暗示先帝之死也和隆庆帝有关,而传位于隆庆帝的那封诏书,只怕也是伪造的。
隆庆帝气急败坏,挥手让人拿下大胆狂徒。
那人既然敢当众斥责隆庆帝,本就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在侍卫们抓住他之前,又率先挥刀自尽,以死进谏了。
然而事后却很快查出,此人乃是最近经常出入汾阳王府的贵妃母族的人。
隆庆帝大为震怒,认为这是汾阳王和贵妃母族勾结,向他正式宣战。
当即将最近出入汾阳王府的朝臣全部都呵斥了一番,一律贬谪,甚至是打杀。
此举,自然引起了相关朝臣的强烈反抗,见进谏喊冤无效,他们只能和汾阳王抱团,催促汾阳王起事,以期能保全自己的家族。
汾阳王也没有料到事情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