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是心中有你啊?”
小庄心头一抽,埋首不语。
太后徐徐又道:“解廷毓若再历练两年,性子未必不会改……而夫妻相处,也是一样的,起初如胶似漆的,指不定隔年便劳燕分飞,起初淡若止水的,以后……或许却是苦尽甘来呢?”
小庄摇头,索性抱住太后的腰,闷声道:“可我……不想什么苦尽甘来,我……我只想跟着太后……”
太后心头一软,刘泰堂跟小庄小的时候,两个人经常会一左一右,依偎她身旁,十分逗趣,也叫太后满心欣慰欢喜。
可渐渐地两人大了,刘泰堂再怎么,也是一国之君,也是个堂堂男子,自不会再做如此小儿女状,能够任性依偎她身旁的……也只有小庄了。
太后搂着小庄,瞬间也有些动容:“我又何尝不想,孩子永远都长不大,永远都陪在我身边儿呢……可是……我的锦懿,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是要长大的……必然要发生一些事情,其实想当初,我也曾想过把你留在宫中,让你跟你阿泰哥哥……可是,你阿泰哥哥注定要三宫六院,你没有试过,你不懂得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感觉……那其中的明争暗斗,钩心斗角……正因为我尝过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经历过那些生不如死……所以我不想让你也像是我一样……乖孩子,你可明白么……”
太后眼中泪光闪烁,低头将脸贴在锦懿的头发上,哽咽着,竟再也说不下去。
小庄把头窝在太后怀中,泪也无声无息地shi了太后的衣裳。
小庄张口,却无声:“太后,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
“第一楼”的店小二正如野兔子一般穿梭来酒桌之间,猛地一眼瞧见门外晃来的两位身影,便忍不住笑了:“我说成爷,您怎么又来了啊?今儿我仍是没看见人,不用问啦!”
成祥站在门口,嘻嘻一笑:“这万一你见着了呢,好歹你们这儿也算是龙都最大的酒楼,消息灵通……我多问一遍总是好的,我说你真没见着啊,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别是敷衍我呢!”
成祥在这儿问店小二,猛子便左顾右盼,仰头掀动鼻子:“我闻到了叫花鸡的味儿……还有葱爆海参……”
店小二白了一眼:“猛爷,你属狗的么?那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赶紧擦擦吧。”回过头来,便跟成祥利落地说道:“成爷您想找个像是天仙儿一样的姑娘,叫小庄,右腿上受了伤,大概腿脚不利落,身边儿估摸着还有个小白脸儿陪着……是不是?”
成祥笑道:“哟,你的记性果然没错儿!”
店小二叉腰:“那是……不然掌柜的早把我开了。”
店掌柜在旁冷眼看着,便吼道:“还不去干活!楼上的客人在叫了!”
店小二搬了个鬼脸:“成爷,我不能跟您说了,横竖等我见着人,我会告诉您的。”一溜烟儿跑了。
成祥叹了口气:“这跑的跟屁/股上着火了似的。”无奈,转身拉着猛子要走。
谁知猛子站着不动,哀求:“祥哥,你让我吸一口……再吸一口……这好像是糖醋的味儿……我忽然很想吃糖醋鲤鱼了……真好闻啊!”
成祥哭笑不得:“瞧你这点儿出息!”
正一个拉一个赖着不动,便见有几个人欲进门,一人悻悻道:“没想到那姓温的果真出息了……前日我们真的不该跟卓主事胡闹,白白得罪了一位新贵不是?”
另一人也摇头:“也不知这姓温的究竟立了什么汗马功劳,忽然就从芝麻绿豆的副将成了正五品兵部给事中,皇上跟前的红人儿……”
成祥听到一个“温”字,那头立刻转了过去,那几个人边走边说,声儿其实不算太大,奈何成祥正留意着,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一激灵,松开猛子便大步冲了过去。
那几人正要上楼,眼前人影一花,就看到有个身形挺拔的汉子不偏不倚地站在了楼梯口,挡住了去路。
几人面面相觑:“干吗呢?”
成祥双手抱在胸前,瞅着几人,冷飕飕地开口:“几位,方才说的那位‘姓温的’,大名儿是不是叫做温风至啊?”
这几个,正是之前跟卓主事在楼上挑衅温风至的……方才不合议论几句,竟给成祥听去。
几人记得前日的教训,不敢造次,其中一个便问道:“你是何人?问这个做什么?”
另一人道:“你是姓温的……咳!跟温大人有何关系?”
成祥见几个都文质彬彬,一副待宰羔羊般的柔弱模样,很不耐烦,便上前一步,揪住一个人衣领,瞪眼低吼:“老子是他债主,找他讨债来的!少说废话,温风至现在在哪儿呢?”
几位文官哪见过这般杀气腾腾的人物,尽数腿软:“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温风至自上回御书房见驾后,便被擢升为正五品的兵部给事中,这个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负责兵部上下的监察职责,也算是个要务。
温风至一路至此,总算可以松一口气,立刻到兵部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