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冉云素闲聊一些当地的人文风物,彼此相谈融洽。
“冉小姐能遇到自己心仪也珍视自己的人,的确是不小的福气,这一点很让人羡慕。”车子在熙府花园的正门前停好,Persephone嘴角弯着好看的弧度,“不过,女人最靠得住的往往不是男人,而是自己。不要辜负你的才华,好好运用它,你的成就会比你想象的更令人吃惊。”
冉云素微微颔首,下车告辞。
车窗缓缓滑上,Persephone拍拍前排助理的肩膀,“Roy,我喜欢这里,房子就买在这里吧。”
“好的,夫人,我马上去办。”
*
“素素,你回来啦?”
“嗯,风宝呢?”
“烦死了,跟屁虫,被我关在你房间里了。”
“……”
冉云素换好衣服,凑到穆瑾的房间,挑着眉对她察言观色,“穆穆,今晚秦教授留下来吃饭了吗?”
“吃了啊,而且还吃得很香,我还不能吃的他统统都大吃特吃,无良!”穆瑾今天的食谱仍旧是清粥小菜,这对于重口味无辣不欢的穆瑾来说的确算是一道酷刑。
“我觉得他不像你说的那样不通人情啊,人家可是每天早请安晚问候地来看你,这种比老公还尽心尽力的上司,整个人民医院大概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你?”
“嘁——”穆瑾十分不屑地嘶出一口气,“你可千万别被他的外表迷惑,知道今晚他来干什么吗?来通知我明天开始上班的!而且,还留了个几十页PPT的早会报告给我准备,我真想再去打包一盆小龙虾回来吃死自己算了!”
“好像是残酷了点儿。”冉云素站起身,抿着笑意拍拍她的肩膀,“那我不打扰你啦,乖乖做作业吧。要不然凭你这大病初愈的小身板,还不得被他骂进重症监护室里去了。”
“为什么都是一个父母生养出来的,差距会这么大啊。一个暖男,一个禽兽,嗷——”
*
冉云素回了房间,风宝轻盈地滑过来,“素素,晚上好,今天过得开心吗?”
“还不错。”她抱着靠垫倚在床上,“风宝,你都会聊些什么?”
“历史、地理、人文、生物、科技、娱乐、文学、艺术、哲学……”如数家珍,大言不惭。
“停!”冉云素打断它,“那……你知道Persephone吗?Emmanuel Perrotin的当家人,程普芬女士。”
风宝额头上的蓝色光圈转了一会儿,“Persephone程,Emmanuel Perrotin的董事长,她丈夫去世后,她也成为Emmanuel Perrotin最大的股东。华裔,四十五岁左右,在法国定居超过二十年。互联网上关于此人的个人信息很少,神秘而极具魅力的女人。”
“她丈夫去世了?”冉云素有些吃惊。
“两年前,鼻咽癌,于巴黎皮提耶萨尔佩特里尔医院去世,享年六十九岁。”
冉云素早已抽出手机自己在网上搜索起来,关于这位程普芬女士,网络上确凿的个人信息的确很少,多半都是商业上的新闻。她有些吃惊,如此迷人的一位女士,居然是新寡不久的孀妇,而且她的丈夫竟然大她那么多,这背后究竟又是怎样一段不为人知的人生。
此外,还有一些信息暗示她喜欢年轻英俊的男人,私生活丰富多彩,当年嫁给Perrotin先生也不过是为了锦衣华服的生活。
传闻说她曾经这样说过:“美丽的身体会给人力量和希望,会给人激情、梦想和创造力,所以我迷恋一切美好的人。同样,痛苦和挣扎也会刺痛你麻木的神经,激发你深藏的潜力和情感,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所以,美好和痛苦,你总要选择一样拥有。”
如她所言,冉云素理解,她对自己说的那句 “让人羡慕”指的大概就是她既拥有一个美好的秦烈风,又同时被痛苦和挣扎时刻相伴,算是令人无奈的鱼与熊掌兼得了。
秦烈风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女人最靠得住的往往不是男人,而是自己……所以我迷恋一切美好的人……
冉云素想着她说过的话,难道……Persephone对烈风有兴趣?一阵指甲刮擦黑板的锐响凭空在脑海里腾起,惊起一身汗毛。
风宝在她面前左右滑动了两下,“素素,你该休息了,如果暂时睡不着,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一下我陪在你身边。这是烈风要对你说的话。”
“烈风。”
冉云素叫出这个名字,风宝额头上的蓝光滚动,传来电话接通的等候音。
“素素,还没休息吗?”他周遭的背景音有些嘈杂,隐约还有人在催他。
“烈风,你认识Persephone吗?程普芬。”
“不认识,他是谁?”
“没事,我要睡了,你忙吧,注意身体。”冉云素刚想挂断电话,突然一个女声撞进耳鼓,“……风哥,导演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