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说我没什么天分,就逼着我跟她学做生意了,中国话里叫‘物尽其用’,对吗?”
冉云素被她逗笑,“这个词用在人的身上呢,也不算特别合适,因为人是有情感和喜好的,物品无法选择自己喜欢的用途,但人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就算最终并不成功,也不妨碍得到快乐。”
“妈咪才不会这么想,她的字典里只有结果,和成功。”程诗如撇了撇嘴,忽然余光一闪,嬉笑着向冉云素的身后指了指,“你的护花使者来了。”
冉云素的第一反应是烈风,但他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待转身看过去,视线刚好同和人寒暄中瞥过来的一道目光碰在一起,是方晋。
方晋果然匆匆结束谈话,朝她这边走来。冉云素起身,“方总。”
“小冉,”他似乎有些激动,笑容里毫无芥蒂,“你今晚真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假期愉快~
☆、谁是谁的药(七)
“你们慢慢聊——”程诗如脚底抹油溜掉了,冉云素有些尴尬。
“没想到你今晚会来。”方晋的目光闪动,柔和地笼罩在冉云素身上。
当她还是一方阁签约画家的时候,总是拒绝出席这样的场合,方晋也纵容地随她性子不勉强。可这边刚刚转投Persephone旗下,她便光鲜亮丽地跑到众人面前亮相,配合别人推销自己,这种转变对方晋来说应该不是多么舒适的感受吧。
冉云素想解释两句,最终只是笑笑作罢。
方晋抬手,刚想示意冉云素坐下聊,身边一串靠近的脚步声,伴随着过分热络的招呼一并传来。
“冉小姐,真是画如其人啊,今日阎某得以一见,万分荣幸!”
这位脑满肠肥加谢顶,半点没有艺术气息的阎某名叫阎怀仁,在业界算是“屎”一样的存在,不仅自称他是唐代著名画家阎立本的后代,还擅长借各种渠道炒作自己。
画画不好,没事还可以骂骂人,爆爆料,倒也有不少喜欢看热闹的关注他。
“屎”虽然不受欢迎,但却不妨碍大家对他的“敬畏”,谁也不想沾上他,或者被他喷到。因此都藏起鄙视,敬而远之。
冉云素对他仅是间接又间接的耳闻,一切都停留在概念层面,真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她看到方晋脸上的笑容里带着排斥,略一移步,半挡开冉云素。
阎怀仁脸皮三丈厚,一点鄙夷根本无法阻挡他无耻的脚步,硬是将一杯红酒塞进冉云素手里,“冉小姐,无论如何您要赏脸喝一杯。在我们书画界,冉小姐的美貌可比任何一幅作品都动人。”
“阎大师谬赞了。”冉云素想尽快结束这次攀谈,于是冲他举了举杯。
方晋抬手挡住冉云素的手臂,“冉小姐不会喝酒,我来替她喝。”
“诶——”阎怀仁明显不悦,但还是挤出一副皮笑rou不笑来,“方总,我可是听说这冉小姐的男朋友和新东家可都跟方总没什么关系了,您这旧情念得太长可不太好。”
“我没事。”冉云素再举杯,“阎大师,先干为敬。”
冉云素仰头缓缓饮尽杯中红酒,面子是勉强给出去了,阎怀仁面露得意春风。他正想接着说什么,只见冉云素捂住嘴快步朝卫生间走去,屎,终究还是令人作呕的。
方晋赶忙跟了过去,看着冉云素对着洗手盆吐得肝肠欲断,他扯心地蹙着眉,“小冉,你何苦这样勉强自己。”
冉云素回手推他,“你先出去,这里是女洗手间,你在这里不合适。”
方晋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不合适的是你,这里是男洗手间。”他轻轻拍她的背。
冉云素惊慌地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标志果然是烟斗,向里还有一排陌生的小便池,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转身便想出去。
“没事,反正现在没人,你吐完再说。在这里我还可以陪着你。”
冉云素呕了好一会儿,总算把今晚吃喝下去的都清了个空,脚步虚浮,人也轻飘起来。方晋掏出手帕帮她擦嘴,“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家。”
她的确不适合再留下来应酬,冲方晋点了点头,“麻烦你。”
方晋扶着她一条手臂往外走,“你跟我这样说话,无非是想同我划清界限,你放心,今后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的语气落寞,听得冉云素心里一紧。
两人刚走出大门,Persephone急急地追出来,身后还跟着程诗如。
Persephone一脸焦急和心疼,“怎么了?孩子——脸色这么不好,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都是我不好——”她抱着冉云素的肩膀轻轻拥抱了一下,“方总,麻烦你了,帮我照顾好她。”
“抱歉,夫人,给您添麻烦了。”冉云素忍着眼前浮晃的画面,她用力地抓住方晋的胳膊,怕自己突然晕倒。
“夫人,我们先告辞。”方晋感觉到她的不适,脱下风衣裹在她肩上,干脆将她扶在怀里,慢慢朝停车场走去。
“你醉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