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反击,都显得下流,他只好装大度地吃下这个哑巴亏,转身返回餐厅坐下来专心吃早饭。
穆瑾也不去买饭,绕到他对面坐下来,就这样看着他吃。目光越来越柔和,笑容越来越亲切,像亲妈看儿子似的。
秦烈峥被她盯得不自在,口中的食物咀嚼再细致,咽下去的时候都觉得噎人。他突然想起她手臂受伤了不方便端餐盘,随即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冷声道,“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饭。”
“一只rou包、一碗豆腐脑、一只煎蛋、煎培根、一片蒸南瓜……再来一杯早餐nai!”穆瑾倒是没跟他客气,点餐速度飞快。这么一大盘子端回来,绝对是豪华早餐阵容了,路边饿了几天的流浪狗都没她这么能吃!
“我好像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的工资总是不够花了……”秦烈峥将餐盘推到她面前,有些了然地微微挑眉,“还有,你的裤子为什么总是瘦……”
“……”穆瑾嘴里塞得满,肚里空得能撑船,无暇回击,刻苦地埋头吃饭。
两人吃完早饭一同往骨外诊区走过去,秦烈峥一摸口袋,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在。
“怎么了?”穆瑾压着饱嗝儿问。
“我的手机,可能落在餐厅了……”他说着就想调转方向折返回去。
穆瑾掏出自己的,解锁,递过去,“喏,拨一下,如果通了就是还在,如果关机了就赶紧去调监控抓小偷。”
秦烈峥接过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串十一位数字,点击呼出,屏幕上显示着此号码储存的姓名为——“秦授”。
秦教授的“秦”,秦教授的“授”,唯独中间少了一个字,于是跟某类臭名昭著的物种发音相同。
他一挑眉,将手机贴近耳边,“……我是秦烈峥,是我的手机……谢谢,我马上去拿。”
秦烈峥挂断电话,将屏幕转过去递还给穆瑾。穆瑾看到那个姓名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己绝对是脑抽了,居然忘了这茬了,怎么办,怎么办,还是应该补救一下的是不是……
她接过手机,拇指一个劲儿在屏幕上抹擦,就像能把刚刚那个代号从秦烈峥脑海里擦掉似的。“那个……可能是存号码的时候不小心漏了一个字……手滑……手滑了……”
看她那劈头盖脸的心虚表情,就知道这手是故意这么滑的。
“今天的早餐,一共十块零五毛,记得微信转给我!”秦烈峥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我的言行举止,总得配得上你给我的称呼才是。”
穆瑾忍着一头撞死的绝望心情,十分狗腿地陪着笑,“秦教授……哦不,主任,那个,你别跑了,我回去餐厅给你拿。”
她捏着两只手机往回走的路上,还特别不死心地用自己手机再次拨了他的号码,秦烈峥的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穆瑾”两个字,跟她身份证上的一笔不差,毫无感情色彩。
捶胸、顿足,就差郁闷得蹲在墙角画圈圈了。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他真的存了个“穆小瑾”、“小穆穆”之类的,她能保证自己不会吐吗?那可是赊了账的豪华早餐呢!
*
冉云素在画了满屋子秦烈风之后,终于想起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有别的风景可以欣赏,于是整理好相机打算到外面转转寻找灵感。
这几天烈风有些走火入魔般地跟他那架钢琴死磕,一有空就坐在琴凳上叮叮咚咚地敲着那些黑白键,却始终没连成一首完整的乐曲。
说好要亲自给写一首BGM(background music背景音乐),再拖下去人家后期都要做完了,他却不想跟自己的高要求做出妥协。
在揉皱第N张谱纸之后,他把铅笔一丢,转头看到了穿戴整齐的冉云素站在玄关。
“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冉云素摆手,“再乐盲我也听得出来你在写歌,我不打扰你的创作了,随便出去转转,我不走远。”明明被打扰的是她,就算是国际大师演奏世界名曲,这一截一截地往外挤着弹,走三步退两步,也还是会听得人想撞墙。
十一月初的鲸市已经显露出了初冬的萧条,街道两边的梧桐树叶片泛黄,干枯卷曲的已经被秋风扫落得差不多了。冉云素沿着主路旁边的步行道慢慢溜达,随手拍下一些行色匆匆的身影。
不知不觉走得有些远了,身后一辆黑色轿车却始终如影随形。
她想了下,觉得那车里的人不像是会威胁到她人身安全的样子。这条街道两旁的监控密集,如果想绑架她,实在没必要跟出这么老远被摄像头拍个够还不动手。
那还会是什么人如此亦步亦趋又按兵不动?想知道的最好办法,莫不如直接问问。
冉云素在街边站定,转头看向黑色轿车,甚至抬起手冲对方挥了挥。果不其然,那车立即屁颠屁颠地开了过来,在离她几步远的路边停好,副驾的车门打开,钻出一个人,见过,Roy,Persephone的私人助理。
“小姐——”Roy倒是没像玛丽苏剧情里那样上来就点头哈腰、奴颜婢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