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清晰可见,白色背心贴合地裹在身上,隐约勾勒出Jing窄的腰线和平坦的腹肌,爆棚的荷尔蒙随着汗ye挥发出来,画面燃到炸裂。
小的那只孙猴子似的攀在他爸的腿上,手脚并用。烈风怕儿子扒不住掉下去,还屈腿擎着他的大半重量。
也不知这样拉了多少个了,烈风已经满身满脸的热汗,“唔——”他喉间发出低吼,又继续带着拖油瓶拉了五六个才停下。
冉云素嘴角噙着笑意,坐在一旁三人站的座椅上专心致志地欣赏自家男人的诱人身材。光是白看这种风景,给他当老婆就赚大发了。
从单杠上下来,简单放松了下,烈风又给儿子套上了儿童拳套,俩人煞有介事地钻进迷你擂台“打”了一场实力悬殊却战况胶着的BOXING,看得场外观众引俊不禁。
“疯够了吗?臭死了,快去洗澡。”
“我不用妈妈洗,我是男子汉了,我跟爸爸一起洗!”秦昀跨着大步往楼上跑。
冉云素刚走近楼梯,脚下笃地一空,被烈风给当空抱了起来。
“喂,你一身汗呢,我都洗过澡了,放我下来。”
“没关系,弄脏了我再给你洗一次。”他低声在她耳畔说,“等我先把那个小崽子给弄睡了的。”
冉云素没有洁癖到真的再洗一次澡,烈风也没有他暗示的那么浪荡,两个人隔着倦极了赖在大床上四仰八叉睡过去的儿子互相望着。
“给我看看,你的手疼吗?”
烈风一手撑在脑袋下面,递过手去给老婆看,素素柔软的指腹扫过他坚硬的拳峰。“就他那种缺钙的贱骨头,再打十个我也不会受伤的。”
看来他电视里演过的那些拳脚功夫还真不都是花架子,“不许你再总想着那件事情了,我们现在好好的,连儿子也生了,你干嘛不肯放过自己呢?”
烈风抽回手臂,起身将秦昀托小狗似的捧起来放到床边,又拦了个枕头,随即整个人都凑过来,几乎和冉云素贴在了一起。
他将她搂在怀里,“不是我不肯放过自己,而是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素素,你的噩梦里有多少是梦到了那段日子,我入不了你的梦,但我感觉得到你的害怕。你什么都不说,我可能会想得比你经历的还可怕,你让我怎么放过自己?”
冉云素垂下眼眸,床头灯箱的柔光在她脸颊上打出了长睫毛的暗影,就像一只蝴蝶标本的翅膀般静默。“你要是真想知道,和你说说也没什么。”
“嗯,那个别墅的位置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里面似乎比我们家还大些,不过很空旷,可以推着轮椅在里面飙车。”
冉云素边说,边轻轻用指尖摩挲烈风的下颌,“别墅旁边有一个特别大的湖,比咱们小区里的那个还要大很多,然后平时也会有很多鸟类飞过来觅食,不是喜鹊,也不是鸽子,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鸟……别墅的院子里有很多高大的梧桐树,法国梧桐,秋天的时候特别美,我在一幅画里用到过那样的背景……别墅里面住着三个还是四个女佣,一个厨师,是拿了营养师资格的,还有一个司机还是保镖什么的人……”
烈风突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你在给我编童话故事吗?然后你就是这个城堡里的睡美人,说得好像你住进了一家豪华养老院一样,素素,别骗我。”
冉云素叹了口气,“其实……他们真的没有把我怎么样,只不过,那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手机,连报纸也没有……想刷刷你的新闻、追追你的剧都没可能。
然后周围的人都讲法语,我跟她们说英文她们也听不懂,鸡同鸭讲,嘴巴除了吃饭完全就成了摆设。
于是我就每天画画,每天画画,不用担心浪费颜料和画布,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想画到什么时候就画到什么时候。
要是生病了,她们会请医生来看我,厨师和保姆也都很专业,除了她们做的中餐。
如果作为人质这种身份的话,我想我应该是古往今来待遇最好的一个了。”
烈风听得出来她避重就轻,干脆直接问,“他们……有没有……打过你,欺负你?”
“没有!你别胡乱脑补那些……”冉云素矢口否认,“当时,我只是感觉非常绝望,我妈又不要我了,那个关着我当筹码用的人竟然是我爸……”她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烈风把她的手放在唇边,纷乱的呼吸吹在她指缝里,“还有我,对么?你觉得我也不要你了……素素,我不该恨别人,我只恨我自己……”
冉云素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烈风,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你跟别的女人一起过上好日子,我没有我妈妈那么伟大,刚离开你我就后悔了……我不该不相信你……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就想起秦院长在我妈墓前的样子,如果以后你每次想起我来也那么难过,让我怎么才能瞑目呢。”
“傻瓜——”烈风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要是那一次你死了,我就随便找个山上破庙出家当和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