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参加科考。”
“母亲说得是,儿子知错了。”云琅垂首道歉,态度诚恳,遂又望向云樱,温言道,“你快些好起来,过几日便是七夕了,你不是期待了许久吗?若是再这么病下去,怕要错过今年的灯会了。”
“阿姐,云琊的灯送给你!”小包子插过话,嫩声嫩气地说。
云夫人摸一把他的脑袋,逗弄道:“给阿姐不给娘?”
云琊皱着脸,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是爹只答应给我两盏灯,一盏给阿姐一盏给娘亲,云琊就没有了……”
一群人笑起来,云夫人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点点他的鼻尖,笑道:“那是爹爹怕你玩物丧志,才只应你两盏灯,你若是书读得好,讨了爹爹欢心,多少花灯都买给你。”
云琊闻言,这才展颜一笑,大方道:“如此一来,我的花灯便够送给阿姐娘亲爹爹哥哥啦!云琊一定好好读书!”
房内的气氛变得轻松许多,云樱望着台上跳跃的灯火,心底生出几分“家”的实感。
云夫人见天色已晚,就命人把云琊抱回去歇息,云琅扶她一把,劝道:“母亲不如也回去歇息,您的身体可熬不住。”
“云樱还病着呢,我放心不下。”云夫人拂手拒绝,“倒是你,昨晚就熬了一宿,白日里就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今晚可别再熬了。”
“儿子没事。”云琅疲惫地笑了笑,眉梢已染上倦意。
云樱怔怔地看着他,百感交集。
这是她一直以来讨厌的兄长,禁她的足、逼她去书院、动不动就呵斥她的兄长,却在她昏睡时守了一天一夜。
心里有些堵,忍不住问:“你不是讨厌我吗?最近我总跟你对着干……”
逛青楼、喝花酒、跟“纨绔”混在一起、作出格的诗,丢他的脸。
云琅看一眼云夫人,他一直没把云樱近日那些出格的行为告诉母亲,一是怕母亲担心,二是怕母亲责罚她。
就隐晦地答:“你是我云琅的妹妹,无论是以前那个乖巧的,还是现在这个…咳,闹小性子的,都是我的妹妹,疼都来不及,怎会讨厌你?”
云樱轻轻笑了,心里竖起的高墙正在一寸一寸地悄然崩塌。
她太过抗拒这里的一切,以至于竖起浑身的刺,见人就扎,如今头破血流,收留她的还是这帮称之为“家人”的人——曾经原身的家人,如今她的家人。
陈琳的死和这场病,让云樱终于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她开始试着和云府的人相处,不带排斥心理后,倒觉得这帮古人也有可爱之处。
痊愈之后,云琅没有食言地允许她随意出门,云樱想了想,带上丫鬟去找王晴。
早上客人并不多,一楼只三两个看首饰的妇人,云樱和王晴趴在柜子前,一边看首饰,一边聊天。
“诶,我跟你说,敖老爷前天被人杀了,头就挂在集市口,他那几个儿子也被人阉了,街上到处都在讨论,说敖家绝后了。”王晴压低了声音,在云樱耳边嘀咕。
云樱表情一顿,问:“我们班的人杀的?”
“肯定是啊,不过不知道是谁杀的,估计是季鸿派的人吧,毕竟是少将军,手里少不了武功高强的人。”
这话题太过沉重血腥,王晴不想再聊,就开始跟她挑起首饰:“马上就是七夕了,不挑几副好首饰吗?原身的欣赏水平和自己的可不一样哦。”
云樱看向大堂中央的首饰架,一套翡翠首饰Jing雕细琢,格外显眼。
王晴得意洋洋地说:“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你若是想要,给你打个折好了!”
云樱问及价格,细细一算,真是天价!
遂摇头:“戴这么贵重的东西出去,我只怕路都不会走了。”
虽觉得贵,可却掩不住眸中的欣赏,云樱站在柜子前,盯着那套首饰看了好一会儿。
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对她行了个礼,客气地说:“云小姐,方才有客人买下了这套首饰,说要送给您,我现在替您包好。”
王晴凑过来,瞪大眼睛问:“刘叔你没热晕头吧?这套翡翠搁了快一年了也没人买下,谁这么人傻钱多买下来送人?”末了,用胳膊肘碰碰云樱,“该不会是你的追求者吧?”
云樱也纳闷儿,扭头就朝琉璃阁外看去,只瞧见一道玄色身影一闪而过,她疾步跑出去,街上三两个路人走过,都不是认识的人。
既然如此,首饰便不能要。
云樱折返回去,跟掌柜的说:“刘叔可知买下首饰的人是谁?”
掌柜的沉yin片刻,猜测道:“看那下人的衣着,怕是伺候大户人家的,看着面生,不是常客。”
“那这首饰我便不能收。”云樱摆脱道,“刘叔下次若是见到那位客人,还劳烦帮忙退给他,就说心意我领了,礼不能收。”
“可银子都付了,您这……”掌柜的一脸懵然,不知如何是好,这可是天价的首饰,怎么能拿了钱还不给人货呢?
王晴也劝:“你就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