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只烧鸡!好酒喝到撑!”
到底是乞丐, 即便由李云教得注重了个人卫生习惯, 但对于吃的执着却还扎根于心,一听晚饭有烧鸡吃, 顿时燃起熊熊斗志。满破庙的人皆手握木棍,重重击地, 引得声声作响。
七个恶徒被团团包围,立刻紧张地提刀护在身前。络腮胡粗声粗气地问:“大兄弟这是何意?人也给你了,莫非要出尔反尔?”
李云冷笑:“我答应你什么了?”见对方吃瘪, 他又缓缓开口,继续气道,“我可什么都没答应过你。”
“你我无冤无仇,何必闹到如此地步?”络腮胡气得歪了鼻子,一脸愤懑地瞪着李云,晃一把手里的砍刀,扬声威胁道,“若是把咱七兄弟逼上绝境了,咱们也不介意拼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李云轻蔑地扯一下唇,带着云樱往后退,手里的木棍抬起来,直指对方鼻尖,“你不过瓮中之鳖,何来鱼死网破一说?”
说罢,他对着身侧人一点下巴,便见得整个破庙里的人都拿起棍子朝那七人气势汹汹逼近。
一群人打得不可开交,李云趁机带了云樱走出破庙,她身上的伤可不轻,若是不快些找大夫医治,只怕会流血过多而亡。
他将马与车分离,带着云樱跃上马背,刚拉住缰绳,便感觉一阵风过,头顶树叶唰唰作响。
正暗惊着四处张望,便见一把长剑直逼眉心而来!
寒光闪现中,一抹黑色身影如疾风般从林中窜出,那人动作极快,顷刻间便跃上马头,足尖轻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云。
清俊面孔,五官宛若谪仙,却满是杀气。他薄唇微动,厉声喝道:“把人给我!”
从庙里逃出来的络腮胡一口血卡在喉咙里,郁闷地想,他到底是接了一笔什么样的买卖?怎么一个二个都在抢那姑娘?依买主所言,那不过是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小姑娘啊!
带血砍刀哐当落地,李云听见响动,侧头横一眼手脚并用往外跑的络腮胡,冷笑道:“想不到你手里还有这般厉害的人,是我失算了。”
络腮胡:啥?他不认识这人啊!
李云护紧怀里的女子,视死如归地迎上马端那人的眼:“我李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绝不允许你们碰她一根手指头!”
到底是个正义感爆棚的热血少年,凭着一把木棍便要跟人家的宝剑拼命,殊不知以他的功夫,不过以卵击石。
马端的人凤目一滞,侧目看向络腮胡:这才是绑了她的罪魁祸首!
薄御不悦地眯起眼,手微抬,袖中毒箭飞射而过,直刺对方膝盖,又准又狠。络腮胡疼得叫一声,迎面扑倒在地。
“大哥!”
他身后六个兄弟陆陆续续挤出来,见状纷纷脸色骤变,伸手将络腮胡扶起,还没走出两步,便见一排毒箭疾风骤雨般射来,恶徒们哀嚎一声,皆瘫倒在破庙门口。
庙里庙外的人都愣住,乞丐们举着木棍,一时间鸦雀无声。
李云最为震惊:这个黑衣人跟络腮胡竟不是一伙的?!
那他的目的……
颈处压着的长剑收了回去,那人扔给他一块玉制令牌,遂递来骨节分明的手,目光落在云樱身上,语气不容违逆:“你救她一命,我欠你一份人情,他日若是有难,可凭此信物找我。人给我,我带她去医馆。”
李云慌忙接住令牌,随手捏住,然后轻巧躲过他伸向云樱的手,内心大惑不解:他救云樱跟这人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他欠自己一份情了呢?
狐疑的眼神在黑衣人身上打转,李云张口问道:“我说这位大哥,你是她谁啊?”干嘛一副跟云樱很亲近的样子!该不会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才不会随便把云樱交给陌生人!
马端的人手一顿,表情有些不自在,眼波流转,半晌没说话。
李云不动声色地捏紧缰绳:这就更可疑了!
想着一棍子把他掀翻在地,再驾马带着云樱逃走,却听得马端的人极小声地道一句:“我是她的…未婚夫。”
哈?
李云哑然:云樱什么时候有了个未婚夫?他怎么都不知道?
半信半疑地拉开聊天群,讨教其他同学——
李云:我说,云樱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谁站出来给个说法?
正急得团团转的曹慧瞥见大群里这条消息,顿时没好气地回——
曹慧:关你什么事![中指.jpg]
李云:嘿!你吃火药啦?这不云樱受了伤,有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男人问我要人,我当然得弄清楚才行!怎么就不关我事儿了?
这话惊了好些人。
李云的消息栏里顿时冒出一堆私信,他看得眼花缭乱,顺手点开了叶淮风的:谁叫他初来乍到差点被臭死的时候,是叶哥收留的他呢!当然有优先权。
叶淮风:云樱在哪儿?把定位发过来!
李云没有犹豫地戳了个定位给他。
叶淮风: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