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到能够做下有关一辈子的决定,所以三番两次的,以我自己的见解和看法左右你,为难你,推据你。我没有……再为自己找借口的理由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微微地沙哑起来。那沉沉的磨砂质感,声线却格外动听。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温少远。”他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按在了心/口:“所以,哪怕是惩罚,也要对着我来。我浪费了你那么多时间,让我补偿你,把曾经那些时光,以及现在的,都还给你。”
闻歌张了张唇,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那幽沉得看不到底的微光,只觉得一阵踩不到底的恍惚:“不是这样的……”
“只要你站到我身边……”他低下头,微微凑近,那双眼睛,就在她的眼前,目光悠远沉静,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一时璀璨得让闻歌忍不住微微眯眼。
“只要你站到我身边,所有你不能承担的,我都可以承担。”他握紧了她微微蜷起的手心,用力地抵/在胸口:“如果你还喜欢,还愿意……”
闻歌的手背被他捏/得发/烫,心口更是“突突”跳动着,紊乱又迅速。
他的目光静静的,像是一座巍峨的远山,山上云雾重叠。可此刻,他把自己全部摊开来,眼神清澈又执着,卸下了所有的一切,只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指尖下,是他坚实有力的心跳,那一下下如鼓擂,让她的血ye也随之兴/奋起来。
顾虑,迟疑,犹豫……
她看着脚下那悬在一线上的所有渺茫,挣扎着,始终迈不出那一步。
这样的沉默,落在他的眼里,就如同一团正兴兴燃烧起来的火焰。温少远眼底的光暗了暗,微微松开了紧握住她的手,开口时,那声音低得近乎呢/喃:“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骤然的低沉,他垂敛下的眉眼,看得闻歌呼吸一窒,手指不/禁缩/起,想要推开就近在咫尺的温少远。
他靠得那么近,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大在她的眼前,这让她也无所适从,无法正常思考。
可她刚退开一些,下一秒,他的手指一松,改成手指紧扣,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指,反身压在了她的背后。
闻歌被迫迎上前,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经低下头来,气势汹汹地吻/了下来。
那是放下了一切的顾忌才有的攻/城略/池,他咬/住她的下/唇,齿/间的力道有些重,咬/得她疼得皱眉,刚呜/咽了一声抗议,很快又被他吞/没在唇/齿之间。
毫无喘/息之地。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凝聚在了嘴唇上,他用力地亲/吻,带着灼烧一切的热量,吻/得她的嘴/唇一阵发/麻。
温少远渐渐地就开始不满足于此,另一只扶在她腰/间的手,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轻柔地摩/挲着指下的那一寸。那摩/擦的触/感,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
闻歌终于方/寸/大/乱,被他紧扣住的五指不断用力,想要挣开他。那强硬地被他固定在身侧的手挣脱了他的束缚,此刻狠狠地一把掐在了他的腰/间。
温少远闷哼了一声,终于停下来。唇却未离开,和她的相/抵,那双眼睛漆黑明亮,蕴着水光,清透深远。
“讨厌吗?”他低低的问她,那声音染了几分动/情,微微的沙哑。
闻歌摇摇头,鼻尖却是一酸,她红着眼眶看着他:“你总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声音嗡上了鼻音,听上去格外的可怜:“你总是不问我的意见,以前是,现在依然还是。”
她松开手,那棱角刻得她手心阵阵发疼发烫的银/行卡全部落在了地板上,发出几声轻响。
闻歌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又难过,那蓄了半天的眼泪摇摇欲坠:“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是会听你的?”
他向来见不得她掉眼泪,更何况如今,一看她滚滚地落下眼泪,就心疼得不行,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轻哄着:“以后我都听你的。”
闻歌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她又狠狠地一把掐在他的手臂上:“你让我哭了那么多次,我不想原谅你,我讨厌你。”
这明显的软化,闻歌自己还没察觉,温少远已经感觉到了。他压住眉间的欣喜,温柔地把她整个人纳进怀里,抱起坐进沙发里。
她哭起来,依然还是以前那样,小小的,总还没有长大一样。
他看得心尖柔软,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以后不会再让你哭了。”
闻歌抬手推开他,抑制不住地哽咽:“你总是推开我,我不敢……再把自己交给你了。”
这一句……是真话。
她不敢了。
温少远突然说不出话来,微凉的鼻尖还触/碰着她温热的脸颊,他低头,轻轻地吻/着她,缱/绻又缠/绵:“我把全部的自己都给你,以后,你来决定。”
这就是他为什么在开始谈话之前,先把□□塞进她的手心里。这才是她伤得最深的根结所在,而他,虽然不问,可什